蘇邀月畫著精致的妝容,撫摸著自己手上的十克拉大鑽戒,坐在陸枕的邁巴赫裡,覺得自己淪陷了。
完了,她愛上陸枕了。
可是陸枕跟她隻是合作關係。
她跟他隻是三年契約夫妻。
雖然陸總裁為了維持這份塑料契約情,做出了很大的讓步,但有那份三年協議在,蘇邀月努力告訴自己,這隻是一份互惠互利的工作而已,陸枕會做到這個地步,隻是因為再找一個像她這麼漂亮又乖巧的女朋友很難吧。
唉,誰讓她是如此完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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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部仙俠劇開拍在即,
拍攝地點是在南方的某處風景名勝裡,聽說那裡多山穀流水,拍出來的景色如同仙境一般。
女三的戲份大部分都在那個地方拍攝,因此,蘇邀月需要提前進組。
入夜,蘇邀月收拾好自己的行李,然後坐在床上思考了一會兒後起身下了樓,走進廚房熱了一杯牛奶。
蘇邀月把牛奶替陸枕端進了書房。
書房內,陸枕正在辦公。
空曠的房間裡鋪了純色地毯,就算是赤腳踩上去也不會冷。
“我明天的飛機。”蘇邀月把牛奶放到陸枕麵前。
男人微微頷首,“明天讓司機送你。”
他甚至連頭都沒有抬。
蘇邀月生氣了,她伸手捧住陸枕的下頜把人的臉扭過來,然後又拿下他臉上的眼鏡。
陸枕的度數雖然不高,但眼鏡突然被人拿掉,眼前還是會模糊一段時間。
在這段時間裡,少女傾身吻過來。她的唇瓣柔軟又香甜,帶著一股奶味。唇色是絲絨質地的櫻桃紅,攜著澄澈露珠,緩緩流進陸枕嘴裡。
男人眸色微暗,張開嘴回應,然後突然側身將人攬到自己身上。
蘇邀月騰空而起,然後又落下,就這樣坐在了男人的大腿上。
她勾著他的脖子,他俯身親吻她,男人看似溫和有禮,親吻起來的時候卻帶著一股凶勁,像是要將她吞噬入腹。
蘇邀月下意識有些怕了,她稍稍往後撤了撤,不想陸枕緊追上來,然後抬手將書桌上麵的東西往旁邊一撥。
小部分合同和資料都掉到了地上,蘇邀月的後背貼上冰冷的桌麵,那一下子的後仰讓兩人有短暫的分離,然後陸枕又傾身親了上來。
他的雙臂撐在蘇邀月麵頰兩側,高大的身型帶著壓迫感,又似將她牢牢地攏在懷裡。
書房內的燈光本來就偏暗,蘇邀月從一開始的接吻不會呼吸到現在能輕鬆自如的呼吸,可男人親太久了,她又開始缺氧。
“好了。”男人以強大的自製力起身,伸手拍了拍蘇邀月的腦袋,眼神幽暗,盯著她緋紅一片,神色迷離的雙眸道:“去睡吧,你明天還要趕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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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熱情時似乎要把她吞入腹中,可一旦抽離,便又變成了那個外表儒雅,內心冷淡的人。
蘇邀月拿捏不住男人的心,歎息一聲,抽身離開。
第二天,周助理過來送蘇邀月去機場,新經紀人也跟在蘇邀月身邊,還有最新招的一個助理,名字叫黃梅。
經紀人給蘇邀月訂的是經濟艙,蘇邀月卻接到自己升艙了的消息,一起升艙的還有經紀人和黃梅,升的還是商務艙。
運氣真好。
商務艙確實比經濟艙舒服多了。
蘇邀月看了一會兒劇本後就蓋上毛毯睡了,抵達拍攝地時已經是第二天。
蘇邀月到的時候已經有一部分演員到了,她被安排在附近的一個民宿休息。
聽說這裡沒有賓館,如果要住賓館的話必須要坐車十個小時,才能到達最近的鎮上。
為了拍攝,導演組就在這裡租了一棟當地人的房子,稍微收拾了一下給演員們居住。
這是在山裡,喝水是天然水,吃飯需要每天早上從鎮上帶回來,有時候隻能吃乾癟癟的麵包,盒飯都吃不上熱乎的。
這樣艱苦的條件,還沒開始拍,就已經有女演員受不了了。
沒有自來水管,洗澡必須要用桶去上山挑水,現在已經是夏天了,雖然說山上天氣涼爽,但在如此高強度的拍攝下,三五天洗一次澡,人也會臭。
幸好,在眾多抗議之下,導演組領著人連夜挖了一條水渠,從山上通到住宿的屋子裡,如此才勉強解決了洗漱問題。
最受不了的是蚊蟲叮咬的問題。
除了這些,還有蛇蟲鼠蟻這些大小型生物,蘇邀月在自己的床鋪上罩了兩層帳子,才勉強讓蚊子飛不進來。晚上也必須要關窗戶,防止蛇爬進來。
晚上一睡覺,蚊子大軍就衝進來了,把蚊帳圍的密密麻麻。
蘇邀月躺在那裡,掏出手機,想給陸枕發個消息,發現這裡的信號極差。
聽說要跑到山上去,最高的那塊地方,才能勉強接受到一點信號。
導演認為,這是讓演員不分心的好辦法,因此,對於信號差這個問題根本就不想解決。
導演很年輕,穿著黑色T恤,戴著一頂鴨舌帽。
他坐在機器後,眼神平靜而認真。
蘇邀月的妝造已經完畢,今天是她的第一次拍攝,主要是拍攝她暗戀男主的某個片段。
按照劇情,她必須要穿著這件仙氣飄飄的白色紗織長裙,飛來飛去的采摘到那些生長在半空中花朵上麵的晨露,然後釀造成酒給男主送去。
吊威亞這種事情對於蘇邀月來說還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
一開始,蘇邀月還有點興奮,可一等起來,她就開始頭暈了,勉強試了幾次,終於適應了這種失重感之後,蘇邀月才將這場戲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