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在裡麵藏著些什麼怪物吧,我好慫呀,老婆親親。】
柏寒走到了前麵,對著那個地方伸出了手,用力地往下一扯。
一大塊血紅色的像是某種動物皮毛一樣的東西被他硬生生撕了下來。滴滴答答的深紅色液體,順著柏寒的手指流淌了下去。
而在那被偽裝成牆壁的後麵,則是出現了兩扇大門。
正是從門縫裡麵吹拂出來的氣流擾動了表麵的牆皮,才造成了讓人看去覺得它仿佛在動的錯覺。
【可算是找到大門了,老婆快點跑呀!】
【可是等一下,為什麼是有兩扇大門?】
誰都沒有想到,在這樣的地下室裡麵居然會出現這樣氣氛完全不搭的金屬大門。
這是兩扇規規整整的上麵帶有著鎖眼的大門。
門通體是由金屬製成,並且向裡麵微微凹陷進入,完美地隱藏在血紅色的牆皮之下。
在費了這麼大的功夫之後,大門終於出現在了他們的麵前。
曙光似乎就在眼前。
但是新的問題卻又再次出現了,這兩扇大門究竟哪一扇通向的才是彆墅外麵
“你之前從那個洗手間的暗道裡出來的時候,有在那條暗道裡麵遇上那個男人嗎?”
柏寒開口問道。
“嗯”
尤醉茫然地抬起頭來看向他。
“現在可以確定的是,其中的一扇大門應該是能夠讓我們離開這幢彆墅的,但是另外一扇大門是通向什麼地方的,這我還並不確定。”
尤醉搖了搖頭。
“我隻是在暗道裡麵遇上了那個人臉蟲身的怪物,但是當我從洗手間裡出來的時候。
時朗…
我是說那個男人就已經在外麵等著我了。”
“時朗?他把他的名字告訴了你?”
柏寒在此時卻突然插入了一個問題。
尤醉點了點頭,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從心底產生了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他咬了咬自己的唇,帶著些辯解的意味說道。
“我我也不想知道,他自己非要告訴我的……”
柏寒沒有說什麼,就像是他剛才問出的那個問題,不過是隨口一問一樣。
他隻是似乎通過他上一個問題的答案確定了什麼,再次看向了那左右的兩扇大門。
隻是從外觀上來看一點都看不出來,這兩扇大門有任何的區彆。
甚至那大門上麵的鎖孔形狀都一模一樣。
“這兩扇大門一扇是通往彆墅外麵的,但是另外一扇是通往彆墅大廳的。”
柏寒說道。
“之前那個時朗之所以能那麼快得去到大廳裡麵,應該就是走了這一條捷徑。”
這兩扇大門都已經被鎖上了。
尤醉就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從被自己緊緊綁起來的裙擺裡麵掏出那串鑰匙。
他們本來以為這串鑰匙是來幫助他們打開彆墅的大門的,但是經過社長和攝影男的嘗試。
這串鑰匙裡麵卻沒有一把能夠打開彆墅的大門。
現在想來這串鑰匙本來是應該用在這種地方。
尤醉首先選擇了左邊的那扇大門。比劃了一下鎖孔的大小。選擇了一把鑰匙插了進去。
他嘗試了幾次,順利的找到了那把鑰匙。
“哢嚓!”
鑰匙嚴絲合縫地被塞進了鎖孔裡,他心中一喜,左右擰動了一下。
大門發出了一聲輕微的鎖鑰被打開的聲音。
“打開了!”
“到我身後來。”
柏寒對著他說道。
他站在尤醉的身前向外推開了那扇大門。
明亮的燈光從通道的入□□入,
另外的那一扇大門也是用同樣的方式打開來。
裡麵同樣出現了整齊的台階。
隻是這樣子看去,根本就沒有辦法分辨出究竟哪一條才是通往彆墅外麵的。
隻是不管怎麼樣,他們現在都已經有了希望。
那就是他們肯定能夠通過這條通道離開這幢彆墅。
柏寒伸出手背在兩個通道裡麵分彆感受了一下,微微皺了皺眉。
他又在通道的牆壁上撫摸了一下,但是入手卻是一樣的冰冷。
隻是憑借這種方式,根本就沒有辦法判斷出哪一條才是離開的通道。
“不如我們就先選一條試一下吧。”
尤醉提議道。
“反正這兩扇大門都已經打開了,就算是我們走錯了也能回來重新嘗試。”
目前看來這似乎是他們唯一的選擇了。
在確定了這個方法之後,他們就隨意選擇了左邊的那條通道。
尤醉首先進入了通道之中,舉著燈站在原地,等待著身後的柏寒。
燈光照射過去,將柏寒的影子拖得很長。
就在柏寒將要走進通道的時候,尤醉的眼睛卻驟然增大。
因為就在這個時候,他看見在柏寒的背後多了一道漆黑的身影。
那身影蜷縮扭曲著,被從母親的腹中剖出來的嬰孩,或者是一條彎曲成圈的肥大怪蟲。
他緊緊地貼在柏寒的後腦的位置,正用手臂緊緊的抱著他的脖子。
正是那個之前蜷縮在牆角的全身都生滿孔洞的黑色雕塑。
它不知道什麼時候動了起來,並且就像是有了生命一樣攀爬到了柏寒的身後。
它的嘴角還是掛著微笑,那張似笑非笑的臉上明明帶著笑意,但是卻顯得冰冷無比,詭異異常。
他的臉的確在不知不覺居然發生了改變,就像是被捏出來的泥人一樣,眉毛眼睛和嘴巴的形狀全都扭曲了。
此時他的臉一點都不像是柏寒的臉了,那張還沒有完全成型的臉,卻讓尤醉想起來一個人。
那雕塑的臉,現在變成了時朗的樣子……
那漆黑的沒有感情的怪異雕塑,此時就保持著趴在柏寒後背上的姿勢,朝著尤醉投來一種古怪的目光。
用那張密密麻麻的,布滿孔洞的,神似時朗的臉衝著他看來。
那眼神是無比的冰冷,但是卻又貪婪惡毒,就像無數的銀針一樣,密密麻麻地紮在尤醉的身上。
就像是最凶猛的野獸,捕食那誘人的獵物一樣。
掠奪他,占有他,撕裂他。
想要一點點的剝開他的皮,挑開他的肉,徹底將他吸乾骨髓,將他的渾身皮肉風乾,做成一隻美麗而同樣冰冷的漂亮標本。
封在畫框裡麵,隻能用那雙美麗而漂亮的黑眼睛,無助地看著他的加害者。
尤醉在那目光下,就像是一隻渾身都被剃光了毛,隻露出粉色柔軟皮膚的可憐的兔子一樣瑟瑟發抖。
那雕塑看起來就一定十分沉重。
它甚至都已經將柏寒的肩膀向下微微壓沉了一些。
在柏寒側臉的時候,他能聽到從柏寒的後背傳來因為壓迫而造成的細碎骨骼摩擦聲。
更為驚悚的一點是,柏寒自己似乎根本就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身上多了一個這樣沉重的東西。
而這個東西正打算依附在柏寒的身上,跟隨著他們一起離開這幢彆墅……
【啊啊啊,我就知道那個雕塑一定有問題!】
【現在我這裡的時間是淩晨1點啊,老婆救命!我本來是想熬夜看漂亮老婆的,但是為什麼出現的卻是鬼片啊嗚嗚嗚嗚】
【色批又做錯了什麼呢?色批就活該被嚇嗎?】
【老婆快點直接跑吧,這個狗男人不要了,還有下一個,咱就是說保命要緊啊!】
【這個雕塑究竟是個什麼鬼東西啊!他似乎能夠隨意變換自己的臉,剛才他的臉還和柏寒一模一樣,但是現在看去卻又像是時朗了……】
【而且他似乎還能乾擾人類的感知,現在柏寒根本就沒有意識到他的身上多了這麼一個鬼東西啊……】
【那如果是一個人來到這裡離開的話,沒有同伴在身邊看著,就不會知道自己的後背上有什麼……
接下來是不是就要帶著這個後背上的鬼東西一起離開這幢彆墅了?我操,想一想我就要嚇尿了啊家人們】
【救命啊,這個副本怎麼這麼嚇人,越想越恐怖的那種……】
柏寒向著站在原地不動的尤醉投來了詢問的目光。
“怎麼了?”
尤醉的牙齒在上下咯咯打顫,他的睫毛上下顫動著,手指向柏寒的身後,但是喉頭卻像是被什麼東西哽住了,卻完全不知道應該如何說出口。
“你的身後……”
他終於叫了起來。
貼在柏寒身後的那個黑色雕塑,笑得眼睛更彎了,那幾乎是人類的眼睛所不能夠達到的弧度。
他臉上的那些屬於人類的特征似乎在此時退去,剩下的是那種怪誕的,像野獸一樣的東西。
“喵嗚——”
就在這時,一聲淒厲拉長的貓叫聲猛然從尤醉所在的通道裡麵響了起來。
那聲音綿長嘶啞得像是惡鬼的哀嚎,在通道裡麵不停的反射著回音。
尤醉被這叫聲一驚,手裡麵的燈摔在了地上。
就在這時,一隻沾滿了鮮血的大手驟然從黑暗裡麵伸了出來,猛然捂住了他的嘴。
一手攬住他細細的腰將他抱住,往後拖入了黑暗之中。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