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雅俊朗,宛如清風朗月的一張臉透過水霧向著他看來,嘴角上帶著微微的溫柔笑意。
這些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這男人的臉和上一個世界的時朗一模一樣。
尤醉看著他的臉不由得呆了呆。
“怎麼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
男人的手指從他脖頸上麵的紅痕上麵滑過,輕輕地一下下叩擊著他纖瘦的鎖骨。
“癢……”
尤醉縮了縮脖子,時朗的氣場實在是太過去強大,他甚至就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
男人的手指弄得他有些發癢,他伸出手去想要將男人的手挪開,但是卻被完全無視。
反而還被人直接抓住手,就像是捏爪子一樣安慰地捏了捏。
他直接將尤醉嘩啦一下從水裡麵抱了起來,然後直接將他的身子放到了中央的石塊上,為他擦洗著身上之前被留下來的傷口。
“真的是,是不是又在外麵被欺負了?”
“不過是離開家這麼短的時間,就又把自己弄成這樣臟兮兮的樣子……”
時朗就像是一位看著自己家裡麵不聽話的寵物貓跑出去,然後將自己的毛弄得臟兮兮的再灰溜溜跑回來的主人一樣。
他的語氣裡麵滿是寵溺和無奈。
“我…我認識你嗎?”
尤醉被他的這種態度弄得有些迷惑了……
但是男人溫柔的動作卻還是讓他輕微放鬆了下來,並且這裡很舒適,身上黏黏糊糊的東西也都被洗掉了。
他身後的尾巴在水中輕輕地甩來甩去,帶起幾點水花。
時朗笑了,伸出手去,輕輕捏了捏他的尾巴尖。
尤醉的身子僵住了,尾巴迅速地從他的身上滑出來,藏到了身後。
“真是過分啊,寶貝,你怎麼連主人是誰都忘記了?”
時朗的身後也有著一對黑色的蝠翼翅膀,隻是那翅膀對於尤醉的來說,實在是大的過分,他張了張嘴,露出下麵鋒利的犬齒。
和尤醉那就連獵物的外皮都無法撕裂開的牙齒不一樣的,他的牙齒是極為鋒利的……
並且一看就是為了捕獵而生的。
獵食者的牙齒。
他的額頭逐漸貼近,靠在了尤醉的額頭上,濕漉漉的額發和尤醉的彼此相接,尤醉眼睜睜地看著他的眸子,漂亮的狐狸眼眨動了一下。
接著他的頭一沉,很多記憶被強行地灌輸了進來。
黑暗,無邊的黑暗,從黑暗中出現的男人的手,溫柔的擁抱。
不能反抗,要學會順從,隻有順從才能獲得賴以生存的食物。
原來自己眼前的男人就是南極星十字會的死對頭,黑暗派的代表教會不滅之淵的幕後操縱者。
而他的身份也並不是那樣簡單,他本來隻是一個普通人,但是後麵卻被不滅之淵檢測出了異變體的資質,在後麵強行改造成了異變體……
他這次進入南極星十字會,也是以一個臥底的身份進入的,他的最終目標,就是憑借著自己弱小可憐的身份迷惑眾人,最後完成最終的目標——
刺殺光明派的代表人,聖王。
所以他的被俘,其實隻是時朗計劃中的一環。
包括清除他的記憶也隻是為了能夠讓他更加真實的進行表演。
小魅魔終於回想起了所有的事情,他的心一點點地冷了下去。
“對…對不起……”
他咬住了唇,眼淚汪汪的,根本不去看眼前的男人。
“在南極星十字會的這幾天裡,我甚至連聖王的麵都沒有見到。”
“我…我根本就不可能完成這個任務……主人……”
“我是一個廢物笨蛋……我不行的……”
“怎麼會?”
時朗輕輕地伸出手去,拍了拍他的臉頰,讓他抬起頭來看著自己。
他附身輕輕地在尤醉的唇上咬了一口,雖然他的動作已經足夠輕,但是卻還是很輕易地就咬破了尤醉的嘴唇。
舌尖從他的傷口上掃過,從裡麵擠出了些許鮮血。
男人心滿意足地將小魅魔湧入了懷中,狹長的眸子裡麵情意綿綿。
“你是我最心愛的寶貝,沒有人會不愛你,就算是聖王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