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是那個身穿白袍的人和那隻巨大的怪物戰鬥到了一起。
戰況及其慘烈。
那怪物的生命力及其頑強,就算是砍斷了它的軀乾,也能在轉瞬之間再次生長出來。
但是那白袍人卻不急不緩地出劍,躲避開來自那怪物的攻擊,並且每一次出現都會掉落那怪物的一大塊血肉。
尤醉都不知道這場戰鬥究竟是進行了多久,也許是直到午夜的時分,才終於結束這噩夢一樣的戰爭。
最後一劍被揮出,璀璨的劍光直接將整片天地都破開。
甚至空氣被劍氣排開,發出了隱隱的破空聲,巨獸的頭顱轟然掉落在地,眉心的地方被分開,直直分成了兩段。
它的眼睛裡麵終於失去了神采。
大片的鮮血潑灑在地麵上。
殘餘的劍鋒落下之處,剛好就是尤醉所藏身的地下。
密密麻麻的深紅色觸手瘋狂地從縫隙裡麵鑽出來,阻擋在了尤醉的麵前,就像是自-殺一樣用著自己的身體替著他阻擋眼前的劍鋒。
尤醉現在根本就避無可避,他的身子軟了下去,眼前隻能看見一層層密密麻麻的觸手就像是紙片一樣被撕裂開來。
離開這裡的,上麵的通道早就已經坍塌,就算是想要馬上離開也沒有辦法。
“不要……”
就算是有著很多的觸手阻擋了攻擊,但是那刺目的劍鋒卻還是來到了尤醉的麵前。
他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更無法憑借自己的廢物身體去應對麵前的這場無妄之災。
他拚儘全力地伸出手去,徒然地抓住了一根被切斷的小觸手,將它護在手心。
這是尤醉所唯一能做的一件事情了。
他已經害死了足夠多的人了……
小觸手不能再死掉了,就算是……就算是它隻是怪物,但是尤醉在心中也早就將其當成了家人。
為什麼他的身邊總是要遇上這些事情?
那無比殘暴的劍光來到了他的麵前,幾乎就要將眼前的少年像是斬斷之前的怪物一樣直接斬成兩段。
“嗚……”
尤醉從喉嚨裡麵發出些許哽咽的嗚咽聲,纖長的睫毛悄然垂下,滾下一滴淚來。
“吧嗒。”
淚水在了地上。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那劍光卻停頓了下來,在少年的麵前沒有再進一步。
劍芒在尤醉的麵前炸開,在璀璨的白光中,有一個穿著白袍的人憑風來到了他的眼前。
簌簌的風從他的臉頰滑過。
尤醉已經被那白光弄得流出了淚來。
緊接著他感覺到了一隻冰涼硬冷的手握住了他的下巴,端詳著他哭得亂七八糟的那張漂亮小臉上。
在地底深處的,怪物的巢穴裡麵,卻藏著一隻被怪物豢養的小魅魔。
背後生長著漆黑翅膀的漂亮小魅魔,乖乖地坐在怪物給他布置的小窩裡麵,身上到處都布滿著那隻觸手的氣味。
隻是從那張姣好的臉上完全看不出來性彆,隻有從身上穿著的那條柔軟的藍白配色的睡裙才能判斷出來似乎是個女孩子。
在隻能勉強將白軟的大腿遮擋住的裙擺之下,是纖穠合度的柔美小腿,還有同樣赤-裸著的雪白足尖。
還有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淡淡的幽暗的香氣,那是信息素的氣味……
一個正處於最好的時期的美麗雌性,柔弱美麗,可以完全的被□□被掌控。
眼前的場景是一副幾乎是能夠滿足所有異變體的心中幻想的場景。
異變的程度越深,就越是能夠從他的身上覺察到那種蠱惑人心的吸引力。
“你是什麼人?”
“怎麼會在這裡?”
男人硬冷的手捏住尤醉的下巴,將他的臉抬起來。
尤醉的眼睛稍微恢複了一下,終於能夠將他眼前男人的臉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