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
尤醉安撫地對著他一笑,隨意地選了一個房間走了進去,讓人在外麵將房門鎖上。
大廳裡麵的眾人在他進入房間之後都不由得沉默了一瞬。
就算是之前對尤醉態度最不好的狂歌心中也生出了些許愧疚,覺得對方的態度實在是太好了,顯得自己很欺負人的樣子。
“我覺得他應該不是那種怪物偽裝的,這樣我們暫時將他關上兩天就可以放他出來好了……”
而在房間裡麵。
尤醉緩緩地走到了自己的窗口旁,向著外麵看去。
此時正是夜晚,但是漁村之中卻是一片漆黑,除了他們所在的這家旅館之外,甚至沒有一幢建築裡麵亮著燈光。
這一點似乎畫像裡麵的村莊和外麵的村莊都是一樣的。
這裡的村民好像也是習慣了沒有燈光的生活,在黑暗裡麵隱藏著自己的身影。
尤醉所能看見的也隻有月光之下那些還不停地在街道上麵徘徊著的人手怪物,它們乾枯的長手摩擦著街道,用細小的惡毒眼睛尋找著它們的獵物。
【我能請問一下您下一步的計劃嗎,主人?】
二號溫聲發問。
【等待。】
尤醉輕輕地用手指敲擊了一下窗戶玻璃,看向遠處的大海的影子。在此時看去,大海似乎也變成了一片恐怖的血海。
【等待什麼?】
【等待著從這裡被放出去嗎?】
【不,二號】
尤醉的嘴邊露出一點模糊笑意。
【你覺得我們現在所在的這個地方算是安全嗎?】
【似乎是安全的。】
二號人性化的停頓了一瞬,按照人類的習慣停留,就像是它在“思考”一樣。
【至少暫時來看,那些怪物是沒有辦法來到這裡的。】
【不,二號。】
【當你這樣想的時候,你就已經落入了一個陷阱之中。】
【因為當你覺得自己已經安全的時候,恰恰是你最為危險的時候。】
【而在這裡的時候,危險也並不是從外部攻入,而是從內部出現的……】
【您的意思是在這群玩家裡麵,有人可能會對著自己身邊的同伴出手?】
【為什麼不能呢?】
尤醉躺在了床鋪上麵,舒展開自己的身體,黑發淩亂地散在他的鎖骨之間,顯出他纖長而柔軟的脖頸。
那些詭異的鱗片就像是寶石一樣裝點著他的身體,越發顯得宛如一件藝術品一樣昂貴,且一眼就價值連城。
【當他們覺得我是一個威脅,進而選擇將我關在這裡的時候,也是我在進行選擇,將他們關在了外麵。】
【很快這裡就要不平靜起來了。】
尤醉閉上了眼睛沉沉睡去,但是當半夜時分,就聽聞從外麵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聲。
他甚至沒有睜開眼,而直到天明的時分,當謝辰敲響他的房門給他送早飯的時候,才從他的口中的知了昨晚發生的慘案。
“有人死了。”
謝辰的眼下帶著黑眼圈,打著哈欠,看起來後半夜的時候也沒有怎麼休息好的樣子。
“是我們之中那個叫做單一的玩家,他和他的弟弟是一對雙胞胎,不管做什麼都在一起。
就在他昨晚和他的弟弟單二睡在一個房間,但是半夜的時候,當單二起夜,就看見一道漆黑的黑影從他們所在的房間裡麵逃竄了出去,去往了一樓……
“而他的哥哥的單一的頭顱,就放在枕頭上麵,就像是熟睡了一樣,隻是當我們掀開被子的時候才注意到他的頭顱下的身子部分已經全都失蹤不見。”
“單二已經氣瘋了,他覺得可能是那些怪物從窗戶進來殺死了他的哥哥,或者是有怪物隱藏在我們這些人裡麵。”
說到這裡的時候,謝辰悄悄的四處觀察了一下才對著尤醉說道。
“還好你昨晚主動提出來要將自己單獨關在了房間裡麵,不然現在出了這種事情,他們第一個懷疑的人就是從外麵進來的你了。”
尤醉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我能出去看看嗎?”
在白天目前還算是比較安全的,謝辰於是也沒怎麼猶豫地就打開了房門。他本來也就覺得要將尤醉關起來這件事情是大題小做。
尤醉剛剛走入到二樓的大廳中,就聽到了激烈的爭吵的聲音,昨晚那兩個一隻都在玩牌的年輕人其中的一個站在窗口,懷中抱著一個淩亂的人頭,雙目猩紅。
“我不會再相信你們了。”
他仇恨的眼神看向在場的眾人。
“一定是你們之中的一個人殺死了我的哥哥。”
他的眼神越過眾人,最後準確地落在了尤醉的身上,就像是要直直地在他的身上咬出兩個洞來。
“哎哎哎,你沒有事情就不要血口噴人好不好?”
謝辰都看不下去了。
“人家小醉明明昨晚就是好好的呆在房間裡麵的,他又沒有鑰匙,是最不可能殺死你哥哥的人了。”
單二冷笑了一聲。
“怎麼就不能是你和他沆瀣一氣,昨晚故意放出他這怪物來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