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易:好的,你的案件我還會繼續查下去的,如果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也隨時給我打電話就好。】
尤醉關上了自己的手機,笑著抬眼看了下已經在床上滾來滾去的淩越。
“你看阿越,這個世界上除了像是你們這樣子的殺人犯,還是有很多很好的正常的人的。隻是我運氣不好,遇上的一個兩個都是你們這樣子的瘋子。”
淩越又鼓起腮幫子吹氣,那樣子看起來就像是一隻河豚,他瞪著尤醉,就像是在說:
誰?除了我你還喜歡上誰啦?
“好好好,隻喜歡你一個,行不行?”
尤醉向來拿比自己小的戀人沒辦法,特彆是在他這樣氣呼呼地向著自己撒嬌的時候。
“隻喜歡你一個,隻跟著你走。”
他躺在了床上,安靜地看了一會愛人的睡臉,那些鮮紅色的厚重花朵從他的周圍湧動了上來,就像是水流一樣將他們逐漸淹沒。
但是尤醉心中卻已經不再畏懼。他閉上了眼睛,在淩越的懷裡安心地睡著了。
昏沉的睡意將他捕獲,一陣遙遠的輕微嗚咽聲卻又將尤醉從睡夢中喚醒。
是貝妮的聲音。
門外傳來了爪子撓動的聲音,嘁嘁喳喳地抓著門縫,那嘈雜的聲音隻往人腦仁子裡麵鑽。
尤醉沒有完全清醒,卻隻聽見輕輕的一聲吱呀聲。
是門被打開了,地板上傳來了爪子摩擦的聲音,伴隨著木板的輕響,是有什麼體重沉重的生物興奮地跑了進來。
“唔,貝妮?”
尤醉迷迷糊糊地喊,他的手垂落到了床邊,很快就感到一股濕熱的被舔舐的感覺傳來,伴隨著動物呼嚕嚕的喘息聲。
“彆鬨了,你也該……也該睡覺了……”
手心被□□得有些癢癢的,他有些不自然地想要收回自己的手,將那隻柔軟素白散發著淡淡的香氣的手縮回蓬鬆的被子裡麵。
但是他的手腕卻被卡住了,就像是有一圈什麼東西纏到了他的手腕上麵,控製住了他退縮的舉動。
那東西冰冷沉重,就像是……就像是一條用於束縛猛獸的鎖鏈。
尤醉的神情稍微清醒了一點,但是卻還是沒有完全醒來,他張開嘴,輕輕地喘息了起來。
神情裡麵透出了些許迷茫的惘然,就像是一隻被擺放上了祭壇的,無罪的純白羔羊,等待著對於他的血淋淋的解剖。
另外一種更為柔軟的濡濕的感覺從他的肩膀上傳來,咬住了他圓潤的肩頭,在他頸窩裡麵含著的一顆淺紅色的小痣上麵反複流轉。
“呼呼……貝妮……”
尤醉的雙腿絞緊了,被控製住的感覺讓他有些窒息的不安。
“不要鬨了,貝妮。”
手心還在被舔舐著,但是更上麵的位置,卻有著另外一道不一樣的觸覺。
那是……那是什麼?
尤醉的手臂抖了抖,終於控製不住的輕哼出聲。
“壞狗狗……”
一片黑暗中,他軟著嗓子輕聲罵了一句,聲音裡麵帶了些掩飾不下去的哭腔。
後頸的位置猛然傳來一陣刺痛,就像是被什麼尖利的東西驟然劃過。
那感覺實在是太過於刺-激。
尤醉感覺就像是有什麼蟲子在他的脖頸上重重地咬了一口,終於崩潰地哭出聲來,一切都在瞬間安靜了下來。
“嗚嗚,走開!走開壞狗!”
尤醉紅著眼睛去打開了床頭燈。
一室安靜。
金毛大狗貝妮乖乖巧巧地坐在地上,軟軟的毛發垂落下來,遮住了她的爪子。
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溫柔又無害的大型安撫玩具一樣。
但是全身那種似乎被舔舐過的濕漉漉的感覺還沒有散去,尤醉有些生氣地看著她,努力地想要從自己的腦海裡麵想出幾句話來。
“喂,小狗狗!你知不知道這樣子突然闖進彆人的房間裡麵打擾彆人睡覺是很不禮貌的。
“你的主人沒有教過你嗎!”
他本來還想要再說幾句,但是看著貝妮乖巧可憐的樣子,還有那雙濕漉漉的圓潤黑眼睛,這氣就怎麼都生不出來了。
“好了,下次不要這樣了,知道了嗎?”
貝妮歡快地晃起了尾巴,繞著他轉了幾圈,看起來開心極了。
尤醉勾了勾唇角,看見床鋪還有睡衣上麵被弄了一堆的狗毛,還有身上的一片狼藉,有著苦惱地進入了浴室,簡單地洗了一個澡。
白騰騰的霧氣升起,長腿細腰的黑發美人赤-裸著身子站在鏡子前,抹去了鏡子上麵水霧,有些困惑地看著自己的身體。
之前被貝妮撲出來的地方果然已經泛出了淺淺的青紫,如果不是因為上藥及時,現在看起來恐怕還要更加嚴重些。
隻是……
尤醉撩開了濕軟的發尾,看向了自己的頸側,在那一段柔軟白皙如同花萼一樣的脖頸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有了一段短短的鮮紅色的劃痕。
看起來就像是曾被什麼銳利的東西劃過。
又像是曾經被什麼巨大的凶殘的野獸充滿占有欲地含在嘴裡,用虎牙對最為美麗的珍惜獵物所做出的一個,無法消除的標-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