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鶴鶴生氣氣(1 / 2)

為迎世子回國,戴國城門大開,車馬長驅直入,沒多久就到了宮門口,戴國世子穿著一夜未換洗的衣袍、蓬頭垢麵地下了馬車,趴在宮門口號啕大哭:“父侯——兒子活著回來啦——”

臣子們也紛紛跪地痛哭,夾道歡迎的百姓們也全都趴下來,一時間滿城哀慟嚎哭聲,此時天剛亮,濃霧還沒散去,晨光稀薄,隱約能看見四處飄揚的白幡。

莊衡站在馬車上感歎:[古人真是太誇張了!]

在權力鬥爭麵前,血腥殺戮再正常不過,戴侯病逝,君位本該由世子繼承,可戴侯留下的兒子沒一個省心的,先是老二火燒世子宮殿謀殺世子,之後老三殺老二,沒多久老四又殺老三,現在眼看要成為人生贏家的老四又不行了,受重傷不能醫治,還被大臣關起來。

這些都是莊衡從少年那裡打聽來的,如果按照原文劇情倒推,老四早晚會發現躲在豬圈裡的世子,並殺掉世子穩坐君位,沒想到世子運氣那麼好,碰到來借兵的少年,僥幸讓少年救出來。

莊衡扭頭看向少年沉靜無波的側臉,心裡冒出疑惑:[小老弟自己和手下的人都被關起來了,竟然能順利找到世子,還能裡應外合製造混亂重傷四公子,再順利把世子救出城,他們到底怎麼做到的?]

AI:[要不……你問問?]

莊衡矜持道:[不了吧……又不熟。]

AI:[……]

全城慟哭過後,大臣們將戴國世子迎回宮,少年一行人也被安置到館舍,之後朝堂上下忙著給戴侯下葬,又忙著準備新君繼位儀式,宮裡宮外都忙翻了天,與之相比,少年所住館舍倒是清淨得很。

入夜後,整座城都安靜下來,館舍裡更是幽靜,戴國世子前來拜會少年,說已經和朝中將軍議定好出兵事宜,隻等他明日繼位後,兵馬就可以出發了。

“公子請放心,領兵的是我親舅舅,自己人,絕不會出差錯。”

“嗯,糧草備好了?”

“備好了,來回一趟都用不了十日,糧車輕便得很,會提前半日出發。”

“那就好,明日你且安心繼位,我這裡不必操心。”

“是。”

一盞幽燈將兩人的身影映在窗上,少年勁瘦挺拔,氣宇軒昂,戴國世子身材矮胖,微微躬著身,頭頸前傾,是以下對上的姿態。

莊衡站在院子裡歪頭看窗上人影:[奇怪,世子對小老弟是不是稱得上恭敬?]

AI:[好像是哦。]

戴國世子來去匆匆,很快就離開館舍趕回宮中,莊衡假裝在外麵遛彎兒回來,踱步到少年跟前,少年正在燈下看書,聽見動靜將書放下,叫胥烏拿些吃的過來。

莊衡之前在河邊將所有食材都用光了,新的食材要等過零點才能拿到,所以進城到現在,他都是吃的館舍裡準備的飯菜,幾乎少年吃什麼他就吃什麼,唯一不同的是少年吃三餐,他時不時吃一點,少吃多餐。

胥烏很快送了些飯菜過來,還是特地讓廚子熱過的,少年伸手撫摸莊衡的脖子,低聲道:“吃吧。”

莊衡:“……”

少年看著他:“怎麼不吃?”

莊衡突然有點抗拒:[你有沒有覺得他把我當寵物養了?]

AI:[……好像有點,不過你身為一隻鳥,沒有丁點可能會成為寵物的自覺嗎?]

莊衡氣憤:[我就說他怎麼對我一點對仙君的敬意都沒有呢!原來他把我當寵物了!虧我喊他一聲賢弟!]

AI:[消消氣,填飽肚子要緊。]

莊衡深覺受到人格侮辱,拒絕進食,也不說話,轉身氣呼呼去了自己的房間。

少年:“……”

莊衡一夜沒睡,這會兒困意上頭,剛進房的時候還在吐槽小老弟不夠厚道,轉眼就收起一條腿睡得天昏地暗。

夜色漸深,寂靜的館舍一角,兩道黑影翻牆而入,鬼鬼祟祟地沿著牆根往裡走,沿途偷聽各房動靜,慢慢摸到莊衡所在的房門口,兩人對視一眼,點點頭,推門而入。

隔壁躺在榻上的少年猛然睜開眼,反手抽出枕下的劍翻身而起,守在外間的胥烏也同時起身,見他打開房門走出去,趕緊跟上,少年示意胥烏先不要動,兩人躲在暗處靜觀其變。

隔壁房門大開,莊衡單腳立在窗邊,扭著頭將嘴巴插在羽毛中,對外界的聲響渾然未覺,那兩人看房裡隻有一隻鶴,頓時膽子大起來,東摸西摸地不當心弄出一點聲響,終於將莊衡驚醒。

莊衡警覺性不高,醒來第一反應是換一邊插羽毛繼續睡,扭頭時看到房裡多出兩道人影還以為是熟人,帶著困意道:“大半夜不睡覺跑我這兒來乾嘛呢?”

空無一人的房裡突然出現人聲,這聲音還特彆空靈,任誰聽了都會嚇一大跳,那兩人剛一個摸到鐵鍋,一個摸到鐵鏟,嚇得手一抖,鍋鏟碰撞發出清脆突兀的聲響,瞬間將莊衡的瞌睡蟲驚走。

莊衡嚇得“嗷”一嗓子撲騰翅膀飛起來:“誰?!”

AI:[嚶……小心……]

那兩人不知誰摸到了菜刀,驚喜地喊:“找到了!”說著將刀橫在麵前,氣勢洶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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