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論五條悟怎麼樣翻新了木裡心中的印象,五條悟本人還需要對付上層的人,將虎杖悠仁的死刑變成死緩,當然實則就是無期。
五條悟暫時有些分身乏術,所以這個時候夜蛾正道就需要出場了。
被五條悟坑出場的夜蛾正道:……
“你為什麼不找七海灰原他們,或者硝子也行。”夜蛾正道頭疼地看著五條悟。
五條悟笑嘻嘻道:“夜蛾老師,你這不是當過太宰的班主任嘛,還有誰比你更了解少年時期的太宰老師。”
夜蛾正道歎氣道:“也許那個孩子並不是太宰,隻是太宰的兒子呢。”
“夜蛾老師,你覺得我會結婚嗎?”五條悟突然說道。
夜蛾正道看了一眼西邊的天空:“太陽並沒有從西邊出來啊。”
“嗚——夜蛾老師好過分,竟然這樣打擊我。”
五條悟做作的樣子令夜蛾正道牙酸。
“如果我隻是聽說有這麼個人的話,或許會和夜蛾老師你的想法一樣。”五條悟收斂起那副令人牙酸的模樣說道,“不論是咒力的流動,還是術式的使用,都隻有太宰老師才有的。”
“所以你才讓我去見他。”夜蛾正道搖了搖頭,“悟,你對太宰太執著了。”
“不僅僅是你,傑還有硝子,你們都太過執拗了。”夜蛾正道歎氣。
五條悟沉默了一會兒,突然笑了,他雙手托在腦後:“沒辦法啊,夜蛾老師你也不告訴我們,那時候太宰老師究竟和你說了些什麼,我們就隻能自己查了。”
“……”夜蛾正道歎氣,“你們,隨便吧。”
五條悟擺了擺手,他筆直的雙腿邁著腳步走了出去,一邊向外走還不忘和夜蛾正道說:“夜蛾老師,記得去看看太宰同學,我先去處理一下虎杖悠仁的事。”
哪怕夜蛾正道明白,五條悟他們對太宰的執念很深,卻也沒想到十幾年了,三個人都沒有放下過。
他並不覺得那個孩子是太宰治,其實這麼多年下來,他已經放棄,那個時候太宰的樣子明顯就是來和他告彆的,或者說遺言才對。
當時的夜蛾正道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天,本來他以為太宰已經放下了,但是那個晚上,太宰淋著雨,渾身濕透的敲開了他的家門,明明外表看起來就像是蔫打的茄子,但是精神卻是前所未有的亢奮。
夜蛾正道皺著眉頭,去給他拿了一條乾淨的毛巾,見他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夜蛾無奈歎氣,上前給這個不省心的學生擦了擦頭發。
“夜蛾老師,我找到他的,這麼多年了,我終於抓到他的尾巴了。”太宰治單手捂住自己的臉,不想讓夜蛾正道看到自己醜陋的表情,“嗬嗬嗬……”
“我真是太開心了。”太宰治興奮的看著夜蛾正道,“呐!到底怎樣殺死他才好呢!”
夜蛾正道卻沒有回話,他眉頭微蹙,眼神夾雜著不易察覺的悲傷:“太宰……”
“燒死他,怎麼樣!”太宰治像是忍不住想要分享糖果的小孩子一樣,“他那麼想要中也的身體,現在又想要傑的,一點都不專一嘛,我得好好想想。”
“太宰!”夜蛾正道大喝一聲,“你到底多久沒休息了。”
“啊嘞?”太宰治一瞬間被震懵了。
夜蛾正道眉眼透著憂愁:“你眼睛裡的血絲都快要溢出來了你知道嗎。”
“多久了,一周、一個月、還是一直這樣?”
太宰治垂下頭,他的頭發還沒有乾透,此時雨珠絲絲劃過他的秀發,低落下來。
“……夜蛾老師,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太宰治無所謂的笑了笑,“我沒關係。”
“你這個樣子,悟他們怕是一點都不知道吧。”夜蛾正道對自家學生的了解可不低,“他們三個可都不是好糊弄的,我都能看出來,如果不是你避著他們,早就被看出不對勁了吧。”
“哇哦——夜蛾老師原來覺得自己很好忽悠嗎!”太宰治恍然大悟,“夜蛾老師,我沒錢了,先借我個百八十萬吧!”
夜蛾正道敲了敲他的腦袋:“少貧嘴,最近行蹤成謎,就是去查這些東西了吧,還跟我說是出差,我倒是幫你圓了謊。”
“……”太宰治愣愣的仰頭望著天花板,“悟君他們太敏銳了,我現在這個狀態可不能讓他們看到。”
“他們隻需要做自己就行了,我的事情也不用他們摻和進來。”
夜蛾正道麵無表情有給了這個開始冒黑泥的家夥一錘。
“嗷好痛。”太宰治捂著頭。
“中也的事情,你從來沒有放下過。”夜蛾正道說道,“我看到國木田,一直以為你放下了。”
“如果在戰場上身亡,隻能說那家夥自己技不如人,怪不得誰,我或許會心有不滿的,但是會慢慢放下了。”太宰治難得正視這個問題,“可惜的是,並不是在這樣的。”
“算計人,就要做好被人算計的準備。”太宰治冷冷的說道,“如果不是他蠢蠢欲動,我或許還抓不到他的尾巴,但是現在他既然想要將手伸到我的學生身上,我就讓他知道什麼是燙手。”
“他的目的絕不僅僅是傑,所有人都在他的計劃之中。”太宰治冷靜的推算,“傑、悟硝子,還有我們,所有人都逃脫不了,雖然我現在還沒有摸清楚他的目的,但是不重要了,我會掀了這盤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