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裡的頭有些痛, 他也是第一次在同一地點切換馬甲,不僅要完成前一個的回收,還要緊接著換號, 一時間有些手忙腳亂的。
【中原中也】的力量太強大了, 直接讓他掉線了,差點沒來得及切號,直接中原中也落地了,還好他還記得把【太宰治】換回來。
隻是, 醒來這個場景有點……
家入硝子見太宰治蘇醒,將心中翻湧起的那些哀傷統統藏於心底, 又變成了高專醫務室那個像是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致的醫師。
“再睡一段時間,恐怕姐妹校交流會都要錯過了。”家入硝子為太宰治換了一瓶點滴,“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麵對溫溫柔柔的家入硝子, 太宰治不禁打了個寒顫。
硝子,你正常點,我害怕。
“沒有不舒服。”太宰治懨懨的垂著頭。
家入硝子看著太宰無精打采的模樣, 心臟不由一抽, 她也是少年院事件的知情人之一, 她知道麵前這個孩子不僅是學生,更是他們的老師,而太宰老師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甚至失去了記憶, 都是謎團。
聽夜蛾老師說, 太宰治和中原中也是十分默契的搭檔,他們就像傑和悟一樣,彼此互為後背,本能的把自己最脆弱的地方交給對方。
就是這樣的羈絆卻在應該綻放光彩的青春, 戛然而止。
家入硝子不知道那個時候太宰老師是怎樣度過的,但是如果傑或者悟其中一個人突然死亡,還是那樣充滿齟齬算計的死亡,這個世界一定會變得完全不一樣吧。
太宰老師是怎樣堅持下來的呢,家入硝子不知道。
咒術師並不存在無怨無悔的死亡,這一行,死亡率一直都居高不下,也許多少個夜晚,太宰老師都在用這樣的話麻痹自己的頭腦吧。
家入硝子複雜的目光向太宰治投了過去,現在太宰老師和中原的狀態,就連悟得‘六眼’都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太宰——”虎杖悠仁敲了敲醫務室的門,隨後探了個頭進來,“硝子醫生,你也在啊。”
家入硝子無奈的瞥了他一眼:“真是的,如果我不在這裡,是誰通知你們太宰蘇醒了啊。”
“嘿嘿嘿——”虎杖悠仁撓了撓頭。
“虎杖,你擋著路了,快進去啦。”釘崎野薔薇將畏畏縮縮的虎杖悠仁直接推到了太宰治的床前,“真是的,後麵還有兩個大活人,你能不能不要擋路啊。”
那麼畏縮乾什麼,既然想要探望太宰就去啊。
釘崎野薔薇心中歎氣。
伏黑惠走到太宰治的身旁:“還好嗎?”
“我睡了多久。”太宰治問道。
“……一個多月了。”伏黑惠說道,雖然昏迷的時間不算短,但能看到太宰醒過來,他們比誰都高興。
太宰治輕笑:“比我預計的時間要短很多,我還以為要睡個一年半載的呢。”
咚——
“不準胡說八道!”釘崎野薔薇收回拳頭,她並沒有用太大的力氣,但是還是十分明顯的表達了自己的不滿。
太宰治摸了摸發旋中央,無辜的攤了攤手:“好吧,野薔薇都這麼說了,美人的話必須遵從。”
釘崎野薔薇眼眶微紅:“你這家夥,真是、真是……”
“虎杖,你不是有話要和太宰說的嗎。”釘崎野薔薇一把將躲在後麵的虎杖悠仁拉了過來。
虎杖悠仁:……
他的視線與太宰治對上了,躺在icu中生死不明的太宰治仿佛就在眼前,虎杖悠仁嘴唇微顫。
“對不起。”
太宰治微微一愣。
虎杖悠仁頭低得愈發下沉:“如果不是我,太宰你根本不會受這樣重的傷。”
“停停停!”太宰治打斷了虎杖悠仁的話,“你就想說這個?”
虎杖悠仁豆豆眼:“是,如果不是因為我高估自己,沒有控製好宿儺……”
“你還真是笨蛋啊。”太宰治感慨出聲,他看向伏黑惠和釘崎野薔薇,“能把這個人拖走嗎,笨蛋很影響心情的。”
“牙白——”太宰治戲精附體一般捂住自己的心臟,麵容猙獰,“這個笨蛋光是站在這裡,就給我弱小的心靈造成了一萬、不,是十萬點暴擊。”
虎杖悠仁被打擊成了原畫。
“果然會吃宿儺手指的家夥,腦袋是不太正常的啊。”太宰治對虎杖悠仁發動連續暴擊技能。
虎杖悠仁再起不能。
伏黑惠和釘崎野薔薇向虎杖悠仁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太宰治徑直略過他,向不遠處看熱鬨的家入硝子發出提問:“硝子,我什麼時候能出院啊,一想到我竟然在這張床上躺了一個多月,我就感覺自己要發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