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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得這麼早,不管是工作人員還是女明星幾乎都是素顏趕到的。

江妤也是。

不過,在比臉這件事情上,江妤就沒有輸過。即使素顏,也完全不影響她的美貌。

趙梅梅抱著雙肩包,半眯著眼一直打哈欠。

化妝間的房門被推開,趙梅梅下意識地抬頭望了一眼,看見江妤出現在門口,她半眯的眼睛立刻瞪圓,一下子清醒了。

“江妤,你來了!”

她望向江妤的目光裡藏著星星。

化妝間裡其他三個化妝師也被趙梅梅這一嗓子喊清醒了。

江妤心情不錯,衝趙梅梅笑了笑,然後在梳妝台前坐下來,問:“今天也是你給我化妝嗎?”

“是是,是我!”趙梅梅特彆自豪地走過去,開始給江妤弄頭發。

彆的演員還沒有來,另外三個化妝師坐在一邊眼巴巴地望著江妤。

終於,趙梅梅忍不住了,小聲說:“江妤,你昨天的回應視頻真的太帥了!”

她一開口,另外三個化妝師也跟著附和,彩虹屁吹起來。

江妤最喜歡聽誇讚的話,聽著她們的誇讚,心情也變得更加美好起來。

茅藍風進來的時候,就聽見一屋子的笑聲。

“藍風姐早。”幾個化妝師笑盈盈地打招呼。

“早。”茅藍風在化妝台前坐下來,讓造型師給她盤古裝發型。

江妤看向她,說:“謝謝。”

她知道茅藍風之所以會發聲是因為井杭主動找了她,可不管茅藍風因為什麼站出來幫她說話,到底是幫了她。這個道謝是必須要有的。

茅藍風點點頭,笑著說:“希望以後合作愉快。”

“當然。”

茅藍風臉上掛著笑,心裡也跟著鬆了口氣。其實井杭找她的時候,她猶豫了很長一段時間,不知道該不該幫忙。這就像是一場賭博一樣,如果賭輸了,雖然仗著她在娛樂圈的地位不會對她造成特彆嚴重的惡劣影響,可小的影響總是存在的。

所幸,她賭贏了。

江妤感覺到今天劇組的人看向她的目光和以前不太一樣了。以前劇組的小演員們和工作人員見了她,都是能避則避的態度。如今看向她的目光多了幾分彆樣的情緒。

江妤琢磨了好一會兒,才找到準確的形容詞——豔羨。

一早的戲份,是江妤和茅藍風的對手戲。

楊以牧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九點鐘,太陽高懸的時候。

“早啊。”楊以牧燦爛笑著,露出潔白的小白牙。

他笑起來給人一種特彆陽光的感覺,像個小太陽。

在他身後的兩個小助理手裡提著很多水果切盤。他在劇組裡人緣很好,經常會給大家帶東西。

他親自將一份水果切盤遞給江妤。

“不要在我們這群四點開工的人麵前說早。”江妤接過水果,紮了塊芒果來吃。

“辛苦,辛苦,大家都辛苦了。”楊以牧在江妤身邊坐下來,壓低了聲音對她說:“昨天采訪直播我看了全程了,叫你一聲姐,彆客氣!”

江妤笑了笑,繼續慢悠悠地吃著水果。她說:“行啊,弟弟。”

楊以牧皺了皺眉,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坐在不遠處的茅藍風舒服地靠在椅子上,戴著墨鏡。她轉過頭來說:“彆隻想著給江妤水果,我的呢?有了新姐姐,忘了舊姐姐?”

茅藍風的話引得周圍的人忍不住都笑出來。

“姐,您是我親姐成了吧!”楊以牧搖搖頭,趕緊親自把水果送過去。

正是休息時間,大家都很輕鬆地閒聊。整個片場也隻有康臨輕鬆不起來。他盯著屏幕不停地回放今天上午拍攝的內容,時而點頭,時而搖頭。

劇組裡一個叫羅怡的女演員悄悄模仿著康臨的表情,學得惟妙惟肖,有她開頭,另外一個小演員也都紛紛模仿起康臨工作時的樣子。

都是演員,模仿演戲這種事簡直就是信手拈來。

大家笑聲不斷。

井杭從遠處走來。

江妤坐在草坪上,眯著眼睛瞧著井杭逐漸走近,她問:“圍巾呢?”

這裡風有點大,井杭剛剛是去保姆車給江妤拿圍巾。

“有人找你。”

“誰?”江妤又挑了顆櫻桃吃。

圓圓的櫻桃紅得發紫,被她紅唇咬含,襯得唇線完美。她總是在不經意間,若有似無地流露出幾分性感。

“封鐸。”

!!!

原本嬉嬉鬨鬨的人群頓時安靜下來,偷偷去看江妤的表情。

正在茅藍風身邊說話的楊以牧趕緊跑過來,半認真半開玩笑地說:“你前夫要來找你算賬了。要不要幫手護著你?”

另外一個演員也笑著說:“江妤,她當著全網不給他留麵子。封總要生氣了哈哈。”

江妤把手裡的水果切盤塞到楊以牧手裡,站了起身,整理了下衣服,朝保姆車那邊走去。

周圍的演員和工作人員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還是沒壓住心裡的好奇心,一個個伸長了脖子,視線跟隨著江妤。更有隨便找個借口,假裝同路,想要聽一耳朵熱鬨。

封鐸隻身一人站在江妤的保姆車旁邊。

不管是在哪裡,他永遠立得筆直。定製的西裝完美貼合他的身材,西裝外套掛在他的臂彎。白襯衫的袖子解開了袖扣,為他的一絲不苟留了餘地。

他注視著江妤逐漸走近。

江妤穿著戲裡的服裝——紅色的古風衣,雲鬢如瀑,眉心一點花痕鈿。美豔中帶著一種不俗的仙氣,清冷中又有一種天生的孤傲。

江妤走到封鐸麵前。她勾唇輕笑了一聲,她身上所有的靜美蕩然無存,隻剩勾人的妖氣。

“前夫哥是來興師問罪的?”江妤的聲線天生偏冷,此時說話時卻噙著一抹笑。既讓人覺得疏離,又讓人覺得她是在撩撥人。

覓南要比湛城熱很多,山上太陽也很足。

封鐸解開襯衫最上麵的那顆紐扣,扯了扯衣領。他微眯著眼瞧向江妤,輕笑了一聲,問:“長得帥的、性格好的、野的、浪的、乖的,我是哪一種?”

江妤嫵媚地笑了,望向封鐸的目光噙著一抹深意。

“封先生,你這問題讓我想起了一些美好的回憶呢。”

江妤又往前走了兩步,踮起腳尖,湊近封鐸的耳畔:“封先生在床上的時候是挺浪的。”

封鐸怕癢。

她在耳畔吐氣如蘭,他卻在用全部的意誌力來克製耳畔她氣息帶來的酥麻癢感。

克製不住時,封鐸將手搭在江妤不盈一握的細腰上,用力一壓。江妤的身子是軟的,她嫣然而笑,本就沒有打算躲開,靠在了封鐸的胸膛。

“封先生這是做什麼?”她順勢拉住他藏青色的領帶,不緊不慢地纏在手上把玩著。

遠處一雙雙好奇的眼睛望向這邊,這一幕讓封鐸想起會議室裡所有人一起努力板著臉憋情緒的場景。

他下顎線緊繃,努力克製著複雜的情緒。

“江妤,我是來幫你的。”他垂目看她,用良好的修養保持體麵。

江妤紅唇微啟,眸中浮現淺淺的訝然。她問:“幫我什麼?幫我介紹男朋友嗎?”

封鐸努力克製了一下,半晌,他緩緩舒出一口氣,抿了抿唇扯起一絲笑來,說:“江妤,如果現在我們還沒有離婚的話,我應該會解開領帶把你綁起來,然後狠狠地打你屁股。”

江妤笑得花枝爛顫:“你又不是沒打過。”

遠處,看熱鬨的人群紛紛議論著。

“哇哇哇哇,抱在一起了!居然抱在一起了!你們說江妤昨天的采訪會不會是故意氣封鐸的?”

“哇哦,忽然覺得這對cp很好嗑啊!”

“可我還是希望……江姐娶我!”

楊以牧坐在小馬紮上,遙遙望著遠處靠在封鐸身上的江妤。他收回視線,往嘴裡塞了快蘋果。然後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再收回視線。

井杭站在江妤剛剛坐著的地方等候,他推了推眼鏡,彎腰撿起江妤放在一旁的手包。

作者有話要說:寫到太晚沒回頭檢查,可能有錯彆字,明兒個我再捉捉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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