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睜開眼,夕月正在她的懷裡小聲的哼哼。
窮苦人家有病,從來不是立刻去尋醫求藥,總想著忍一忍熬一熬也許就過去了。
霍然摸了摸夕月的額頭,燙的嚇人。
她仔細的把孩子放在床上,按照記憶中的位置,在桌子下摸出一個瓦罐,瓦罐裡放著這個家最值錢的東西――十幾枚雞蛋。
霍然努力把身子貼在地上,伸到瓦罐下摩挲,終於摸到一個布包。
借著月光,她小心的打開,裡麵藏著五塊大洋。幸好還沒有寄出去。
霍然擔憂的望了望夕月,夕月病的越來越重,不能等了!
霍然把夕月用被子儘量裹起來,一把背在地上,踹上大洋向著縣城的方向走去。
還未走出房門,霍然轉身在枕頭下摸出一樣東西,同樣塞到後腰那裡拍了拍,才有些安心的上了路。
“娘。”坎坷的的土路讓霍然一腳深一腳淺的,夕月被顛醒了,軟軟的叫了一聲。
“小月,彆怕,娘帶你去瞧病。”霍然努力的控製著自己的身體不再踉踉蹌蹌的。
“咳咳……娘,咱們哪來的錢呀?”夕月非常乖巧的問。
霍然喘著粗氣回答:“你彆管了。小月,你睡一覺,睡醒了你就全好了。”
小月模模糊糊的應著,再次陷入沉睡。
腳步越來越沉重,霍然隻能拚命胡思亂想,才讓自己忽略疲軟的身子。
崎嶇的小路上,霍然突然頓住了腳步,身後似乎……
她有些顫抖的轉過身――
“程家妹子,你這是去哪啊?”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她的眼前――同村的張癩子!
他什麼時候跟上自己的?霍然心裡暗自琢磨,同時後退幾步嘴裡應付道:“張大哥,我帶我閨女去看病。”
張癩子快走幾步,趕上了霍然:“妹子怎麼不叫哥哥一聲?你一個女人怎麼趕那麼遠的路?要不哥哥我正好路過村外的老墳頭,還碰不上你呢。來,哥哥給你背著吧。”
“不用了,張大哥。這麼晚了,我也不能打擾了,孩子病的重,我先走了張大哥。”霍然試圖躲開張癩子的手,卻因為背上的孩子不能大力掙紮。
張癩子眯縫著眼,一口大黃牙在月光下看的分明,齒縫裡還有幾絲菜葉,對謝梅他垂涎很久了,可惜村子裡有族人,族老,他不敢太放肆,沒想到今天被他撞到落了單。
“妹子,你男人十多年沒回來了吧,沒個男人不行吧,你看看這重活你肯定乾不了,隻要你跟了我,你閨女就是我閨女。”張癩子琢磨著這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謝梅肯定跑不了,也就不再裝什麼熱心人。
霍然臉上一冰“我敬你年長,叫你一聲張大哥,沒想到你這麼不自重。程家在村裡雖不是第一大家,可也不是任人欺負的!”
“哈哈哈,大妹子,程家人多,可惜現在也沒人應你!”張癩子眼中凶光一閃:“哼,好話你不想聽,那就先陪哥哥我睡吧,睡了你就願意了!”
張癩子再度撲了上來,眼神凶狠,嘴角帶著淫笑。
“娘,娘你怎麼了?”夕月被霍然的閃避驚醒,害怕的詢問。
“怎麼了?你馬上就有新爹了!”張癩子一把拽住霍然背後的被子,用力把被子拽了出來,夕月被摔倒了地上。
“嗚嗚……娘!你彆殺我娘”夕月努力的爬過來試圖幫忙。
霍然努力的掙紮,但女人的力氣終究比不上男人,被張癩子扯住領口。
霍然的雙腿有些發抖,如果今天逃不開――
眼角餘光中,那個小小的努力爬動的身軀,刺痛了她的心,她不能――
感覺到霍然不再掙紮,張癩子滿意的鬆了一口氣,嘴裡說著:“你放心,咱們弄一回,我就帶著閨女去城裡。”
“你……你彆傷害小月。”霍然顫抖著說。
“撕拉”霍然的領子被撕開,張癩子口水流了下來,“她都是我的閨女了,我肯定好好對她――”
霍然眼角的淚流下來,她努力的對還在試圖爬來的女兒說:“彆怕,一會就好了。乖乖的閉上眼睛。”
“嘿嘿,對,閉上眼睛,你娘疼你。”張癩子貼在了霍然身上,看著霍然的動作說:“妹子你這是要自己脫褲子?”。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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