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不曾聞到王子……大王身上的血氣?”張相國雙手微顫:“初見我二人之時,大王殺心未減。”
“我終日征戰沙場,已經習慣了。難道大王親手殺了那幾人?”陳將軍回憶剛剛的一幕。
“你我二人同時到達,當時隻有王子劍上血跡未乾,侍衛皆是衣衫整齊啊!”張相國輕聲說道。
“殺的好!”陳將軍啐了一口不屑的說,“那幾個老虔婆,倚著過世王妃的勢,一向對大王管束頗多,大王已經弱冠,每每欲取親,皆被此三人阻撓,不過是大王仁慈。不過,那個李垚到底是怎麼回事?”
“住嘴!李垚之時就當你我不知!”張相國厲聲警告。
陳將軍知道自己頭腦不足,看張相國少有的嚴厲,隻得把話咽下。
不過片刻,再次開口:“大王所言神鳥……神書到底是真是假?還有明日的西營到底如何安排?”
“他們鳳氏自古傳言有神血高人一等,至於神書,大王明日必定取出,不過出自何處,必定不凡。大王十四歲征戰沙場,將士們對他頗多信任,大乾是鳳家天下,你們何必多做手腳。”張相國說。
陳將軍聞言歎息一聲:“我們本就盼著大王稱王之時,今日大王有君臨天下之心,王劍已出鞘,鋒芒畢露,我等自當跟從。”
“父親。”瑩小姐看到張相國神情疲憊的歸來,趕忙吩咐侍女斟茶倒水。
張相國看著愛女貼心的模樣心中一歎,婚事看來是不成了,瑩兒天真無暇,怎會是今日大王的敵手?他隻盼這個夫人拚死生下的孩兒一世無憂。昔日大王尚有一顆仁心,現在已如雄鷹展翅欲飛,心在天下了。
遣走兩位重臣,霍然略鬆了一口氣,不出所料的話知情人已經全部殺死,至於王妃留下的那三十個最忠心耿耿的侍衛,僅僅是一把刀,可以握在彆人手中,同樣可以成為她的武器。
這個大乾很像春秋諸侯爭霸事情,不過現在隻有四人可以逐鹿。李垚已經死了就不足為慮。說到底,不過一介文人罷了。若是未死,得到鳳涅的武力,再加上他原本在士人中極好的名聲,才是如虎添翼,現在隻能說人死如燈滅。
霍然低頭沉思,自己手下現在將士僅有十萬人,可以拿的出手的文臣武將也不過小貓三兩隻,她前世是入伍當過兵,但沒有做過元帥,她現在需要一個謀臣和將帥之才。
李垚這個人看著風光霽月,實則隱藏很深,以前發表過甚多詩文,歎息大乾腐朽,所以他的身份應當是個秘密,不過就算有人知曉,人都死了也無妨。
他的一位至交朱合一是個不錯的人才。
霍然一遍研磨一邊思索,到底該如何把人引來?
第二天,霍然換上一身赤紅戎裝帶著侍衛來到門前,一匹黑色駿馬正悠然等候,看到他的到來,馬蹄輕揚,頭部微垂似在行禮。
霍然左手牽過韁繩,右手撫摸它長長的鬃毛,左腳踩住馬蹬,一個用力翻上了馬背,“出發――”
“是!”四十個士兵齊喝一聲,很在霍然身後,想著西營而去。
街上行人看到紛紛避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