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從中來,不可斷絕。
越陌度阡,枉用相存。
契闊談宴,心念舊恩。
月明星稀,烏鵲南飛。
繞樹三匝,何枝可依?
山不厭高,海不厭深。
周公吐哺,天下歸心。”
男子――朱合一默念著一個月前收到信上的詩句,心中有了期待。
他求學三十餘載,正是為了匡扶大乾,現在明主已生,大王才是正統,那些亂臣賊子終將逝去,大乾會重新君臨天下!
“文卿,如何?”並不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朱合一已經到達堯城的霍然帶著範文觀看自己這幾個月來的成果。
“大王!”範文深深的行禮:“有此利器,天下一統不遠矣!”
“哈哈!”霍然暢快一笑,自己的傑作被人欣賞,即使淡定如她也是難免得意。看著不遠處的一個個對他敬若神明的侍衛,三個月的辛苦沒有白費。
在這個近似與春秋時期的時空,恐怕這是殺傷力最大的東西了吧!
“大王,”範文看到霍然少有情緒外露的得意,有些擔心的說,“此等利器,恐有傷天和,還望大王慎重。”
霍然深深的看了範文一眼,這個範文有謀略,卻始終不失一顆赤子之心,所以她才格外信任。
“縱使是現在三賊治下,依舊是我大乾百姓。”
“大王,乙一回報說朱合一進了王宮!”甲二匆匆前來稟報。
霍然眼神一亮,現在他武有陳將軍坐鎮,八位小將後援;謀略有範文;唯有朝政,很是頭疼。
此前一直以軍事為主,而且鳳涅年幼,所以都是張相國主事,現在她雖然逐漸接受,但是張相國突然病重,為了識文館,也為了鍛煉人才,基本上年輕文臣被他派到各地主持去了,霍然不由的手忙腳亂。
“文卿,你要不要同寡人一起?”霍然激動的走了幾步忽然想起範文,不好意思得回頭看他。
範文半含酸的說:“大王有了新人,那裡還記得我這個舊人。”
霍然從腰間摸出一塊腰牌扔給範文:“文卿既不想同往,就把寡人身家性命全部托付與你。”
範文撫摸著腰牌,看向四周再次投入工作的工匠心中嘀咕:真不擔心我把這裡透漏給彆人?臉上不由自主的掛上笑容。
“大王,大王――”剛離開秘密基地的霍然,迎麵撞上一個小販打扮的人對著自己高喊。
霍然注意到小販衣角上的暗紋。她知道,如果不是緊要關頭,這些乙部的人是不會暴露身份的。
“何事?”霍然揮開擋在自己前麵的陶清。
“回大王,張相國病重,求見大王最後一麵!”小販氣喘籲籲的說。
“大王,朱合一還在等著。”甲二看霍然似乎打算前去探望相國,有些為難的開口。
“去告訴他,寡人先生病重,若是覺得寡人失禮,儘管離去!”霍然交代完直接帶著陶清等人直奔相國府而去。
“大王是個有心人。對大王來說,情誼比他一直盼望的人才更重要。”乙一柔聲說。
甲二看了她一眼:“還不快跟上。”
“死木頭。”乙一看著甲二的背影小聲抱怨。這幾個月大王突然把她這讓一個女子提到身邊,引來不少非議,唯有甲二對她雖不親近,但也不曾經曆過的因為女子身份看輕了她。
“大王,呼、呼――大王還請大王告知微臣,你,到底是誰?”蒼老乾枯的手掌死死的抓住霍然的手,眼睛凶狠的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