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朗一把推開醫女,抱住剛剛清醒的萬安:“萬將軍,是誰害你?!”
萬安不甘的雙眼圓睜手指顫巍巍的指向王朗,被王朗一把握住,隻能咬牙說道:“你――”
“聶?聶雲嗎?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報仇的!”王朗用自己的手帕捂住萬安不斷吐血的嘴唇,義憤填膺的承諾。
萬安努力把頭轉向衛重,試圖求教,卻注意到衛重眼中森然殺機,突然什麼都明白了。
衛重的突然離去,王朗的大軍到來,他早就暴露了。
但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君王隻是冷眼看著他猶如跳梁小醜一般,自以為兩麵討好,直到榨乾他最後一點用處。連他的死都用的這麼完美,即使天下人都知道他意在天下,仍然願意給出一個理由,永遠都是仁義之師,完美的君主。
大王啊大王,真是“仁慈”,用我一條命換死後的清白名聲嗎?
王朗看著萬安由掙紮不安突然認命的說出:“聶雲害我――”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很滿意的放下萬安的屍體。
王朗站起身看向四周聞訊趕來的十多個將領沉痛的說:“萬安將軍為聶賊所害,簡直是欺人太甚!此仇不可不報!大將軍,還請下令!王朗願前往西疆,不報此仇誓不罷休!”
大帳裡的將領同時喊道:“為萬將軍報仇!”
“好!王將軍,此去西疆不滅聶賊不還朝!”衛重拔出佩劍遞給王朗:“這是我出發前大王所贈,今日轉贈王將軍,至望將軍心念王恩,勇往直前!”
“不滅聶賊誓不歸!”王朗接過佩劍高聲喊道!
“不滅聶賊誓不歸!”大帳內外齊齊喊到。
大乾現在兵分三路征戰天下並沒有馬上引起錢無庸的警覺。
錢無庸現在正與聶雲戰在一起,他不相信霍然有魄力此時根基不穩就想一統天下,而且他清楚自己女兒的美貌,定然能迷的那個鳳家小兒沉醉溫柔鄉。
“相國。”公主錢軟兒白紗覆麵,唯有一雙如水的眸子顯露在外,紅唇若隱若現。
“相國,軟兒知道自己身份可疑,軟兒不敢奢求大王恩寵,但求一見。可是已經三個月了……若是大王當真厭惡至極,軟兒願青燈古佛,隻要不傷了兩國情義。”
錢軟兒弱風扶柳的身姿盈盈下拜,含情的雙眸懇求的望著朱合一。
朱合一咳嗽一聲,轉過頭去:“公主,還請起身。”
錢軟兒固執的在原地行禮。
朱合一看向四周空無一人,隻能自己走上前去用衣袖隔開手臂把錢軟兒扶起來,錢軟兒羞紅著臉柔聲說道:“相國,男女授受不親――哎呦――”
一個站立不穩,錢軟兒跌進朱合一的懷中,清幽淺淡的香氣沾染朱合一的身上,軟香溫玉在懷,他控製不住的低頭看去――
白紗滑落,粉麵含春,眼波蕩漾猶如受驚的小鹿,不安的躲閃,嬌豔更加誘人――
朱合一微微用力推開了錢軟兒:“公主自重!至於何時相見,大王自有安排。”隨即拂袖而去。
錢軟兒不敢置信的跌倒在地上,長發遮住了她的眉眼,她握緊了粉拳,明明已經成功了,為什麼?
珠兒突然發現公主摔倒在地上,哭著跑了過來:“這些大乾人,真是欺人太甚!公主有沒有摔傷了哪裡?”
錢軟兒柔柔的一笑:“我沒事,珠兒不要胡說,我是自己摔倒的。”
“怎麼可能自己摔倒?公主善舞,即使山路依然如履平地,何況這是花園……”珠兒憤憤的念叨著扶著錢軟兒返回屋中。
朱合一出了公主府,站在門前,心中默念:“自古紅顏皆枯骨。為女子者,如何能這樣的不自重不自愛!”他甩袖而去,心中那個淡雅的身影也緩緩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