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羽懇切的問:“我還能見到大王嗎?”
霍然對她點頭:“隻要你表現的好,自然會見到寡人。”
“大王,您是個好大王!”陳羽忍著害羞大聲說完,小臉通紅的牽著伊晴的手跑了出去。
範文有些嫉妒的說:“我陪了她四個月,她都沒有說我是個好哥哥。”
霍然撇了他一眼:“看看你自己,都是做人家父親的人了,居然還好意思自稱哥哥。”
“我是年年十七。”範文得意的說,又看了看左右轉頭問道:“對了大王,學子堂是哪裡?幾位女官又是怎麼回事?還有,相國呢?現在不是應該在與大王議事嗎?還是在與下屬辦公?我這次可是帶回了好多特產要送給大王與他呢!”
霍然看著範文,沉痛的歎息一聲,有些不忍的說:“相國,在你走後不久,突發惡疾,重病不治,已經……”
“突發惡疾?”範文腦子一片茫然,半晌沒有反應過來,強笑著說:“這怎麼可能?明明我走的時候,他隻是有些暑熱。大王是不是嫌我路上耽誤太久,在跟我開玩笑吧?”
霍然沉默不語。
範文猛地看向霍然:“可是聶雲那廝暗殺了朱兄?他一貫陰狠;還是錢無庸?大王,朱合一,他、他還想著看大乾盛世,他與我約定以後一起結伴出遊,他、……”範文哽咽著說不出話。
“對不起,範文。”霍然歉意的說。
“跟大王什麼關係呢?”範文用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淚,用力握住霍然的手:“大王,你告訴我,朱合一的死到底怎麼回事?大王!”
霍然抽出自己的手,神情晦暗的看著範文:“你不相信我嗎?”
範文搖搖擺擺的站起身,悲痛的說:“大王,請恕微臣失禮,臣,實在是、太突然了,先行回家。”
霍然聽著範文無語輪次的話語,吩咐侍衛:“把範大人送回去。範文,朱合一不僅僅是你的摯友,同樣是寡人的知交……你好好休息幾天吧。”
範文離開之後,一個人影悄悄閃進殿內:“大王,可要――?”
“不必多事。”霍然看向範文離去的方向,靜靜沉思。
範文回到家,直挺挺的躺在床上發呆,腦子裡空白一片。
怎麼會這樣?
朱合一與他送彆時還意氣風發的互相勉勵,一起攜手助大王創盛世,現在創業未半,人就不在了?
初次的相識,最後一次見麵的場景,這些年的爭爭辯,一一在範文腦海中浮現,他還是無法接受。
窗外的天色一點點暗了下來,下人們被範文趕跑了。
“吱――”門被推開了。
“出去!是不是平時本大人太寬厚了,居然不把我的話放在心上!”範文滿腔怒火的把枕頭扔向門的方向。
“範大人,何不看看我是誰呢!”來人輕輕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