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昏君抄家滅門的數不勝數,所以才有了那孤兒營,學子營。”錢軟兒敘述自己知道的一切。
“誰告訴你的?你被大王關在公主府,有是誰協助你出來的?”範文極速追問話語中有遮掩不住的緊張。
“是、是……”錢軟兒有些猶豫,但是想到範文是她唯一的機會,還是說了出來:“合一哥哥的弟子,尤浪。還有幾個同情合一哥哥,以及那些學子們的將軍們。”
“朱兄是我最好的朋友,”範文悵惘的說,“我不會讓他死的不明不白的!你們想讓我做什麼?”
錢軟兒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從手上拔下一個手鐲,手指輕輕一按,有白色粉末從內側流出。
“相國請看,這是臨行前,母親擔心我的安全,特意給我用來防身的,”錢軟兒看範文有些不悅,趕忙解釋:“不是毒藥,就是迷藥而已,大人若是不信,儘管找人實驗。”
範文沉默的接了過去,微微用力戴在了自己左手上。
“大人,我們不是要殺了大王,隻是要讓大王一個解釋,合一哥哥一片忠心,卻落得這樣的下場,軟兒實在不忍心呀!”錢軟兒再次掩麵而泣。
“而且,大王是女子,如何繼續坐在王位上?最好的就是可以產下鳳氏血脈,牝雞司晨,豈是王道?”錢軟兒小心翼翼的試探。
“你走吧!”範文直接趕人。
“大人!”錢軟兒淚水漣漣的哭求。
範文不為所動的說:“我明天就去晉見大王。你若是不走,我就直接派人把你護送回去了。”
錢軟兒看他神色堅定,狠狠的一跺腳,隻能穿戴好鬥篷,再次消失在黑暗中。
錢軟兒從牆上跳下來,跌倒在一個等候許久的男人懷中,正是尤浪。
“公主,軍師可是答應了嗎?”尤浪迫不及待的問。
“他接下了手鐲。”錢軟兒趴在尤浪懷中,抬起頭祈求的說,“他會為合一哥哥報仇的,對吧?”
“公主放心,老師特意派人把信給我就是為了交給軍師。也隻有我這個老師的棄徒,才不會引起大王的疑心吧。”尤浪有些苦澀的說。
錢軟兒輕輕捂住他的嘴巴,不忍心他繼續說下去:“合一哥哥是為了保護你,最看重的其實就是你!否則怎麼會把密信交給你?軟兒不許你妄自菲薄!”
尤浪心頭一熱,緊緊的抱著錢軟兒:“公主是老師的紅顏知己,自然就是我的師母,為了老師,我一定會保護好公主的!”
錢軟兒輕依著尤浪的胸膛:“還好有你在!還好那天我偷偷去祭奠合一哥哥遇到了你。”
“是老師的保佑,才讓我沒有錯過公主在老師墳前的哭訴。”尤浪想到當日自己所見的,白衣麗人在老師墳前欲要殉情,疼惜的摟過錢軟兒的香肩,溫柔的說,“老師會在天上保佑我們的。”
“對,合一哥哥在看著我們為他複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