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天,霍然才感覺身體緩了過來。
“萱萱怎麼起來了?”程萱萱的母親金羽,端著早餐出現在了霍然的房間,看到霍然在房間裡緩緩走動,趕忙過去扶住了她。
“睡了一天,我已經好多了就起來活動活動。”霍然感受著身體的無力已經有些麻木了,也許是打擊太多了吧。
金羽扶著霍然坐到床邊,小心翼翼的問:“你大學的學費――”看到霍然臉色不好,金羽眼淚又落了下來:“都怪媽媽沒用,媽媽連累了你,連下個月的生活費都沒有。媽媽明天就去掃大街掙錢!”
霍然靜靜的看著金羽哭的哀婉淒涼,一句話都沒說,心裡卻膩歪的很。居然是因為學費被程家趕了出來,可是看看金羽手腕、脖子上的首飾,霍然覺得很不對勁。
“媽媽,你的手鐲先去賣了吧,夠咱們生活一年了。”霍然淡淡的說。
金羽抹淚的手一僵:“這是你爸爸送我的定情信物,這、這怎麼可以?”
“哦?保養的不錯,我還以為是爸爸剛買的。”霍然上下打量金羽:“要不,就賣掉項鏈吧!這個我記得是去年我給你買的吧?”
“這是女兒你送給我的生日禮物,媽媽怎麼舍得?”金羽珍惜的摸摸脖子上的吊墜,堅定的說:“萱萱,對媽媽來說,你比爸爸還要重要!彆擔心。媽媽有法子了!”
“那就好。媽媽我要再休息一會。”霍然根本不想問她是什麼方法,直接趕人。這個金羽眼中根本沒有一點溫度,也就是騙騙孩子。
金羽很不適應的出了霍然的房間。站在客廳裡開始收拾房間,她知道女兒睡覺輕,躡手躡腳的來回走動著,心裡想著不知道女兒受了什麼刺激,這樣的冷淡,但是終歸是自己的女兒,唉。
霍然並沒有休息,而是按照上個世界中偶然得到的一本功法開始了鍛煉身體。
靈魂的問題她現在沒辦法解決,隻能先讓身體好一些。
“……石姐,我實在是沒辦法了,都說您路子廣,您看看能不能幫我想想辦法?”金羽輕柔的聲音傳到霍然的房間裡,霍然側耳傾聽。
“行的,我就是B型血啊!多少錢四百毫升?”金羽的聲音很激動:“行行!太好了!我就賣四千毫升吧!這樣萱萱的學費就有了……石姐,萱萱什麼都不知道,您千萬彆跟萱萱提,我隻想她快快樂樂的。”
霍然諷刺的一笑,真要去賣血養女兒,何必特意在客廳裡打電話?
“嗡嗡嗡”霍然發現是手機響了,屏幕上顯示“老板”。
“老板。”霍然接起了電話。
“程萱萱,你昨天沒來酒吧,給你打電話沒人接,到底什麼情況?!不想乾了你直說!你他媽的不要以為有森哥給你撐腰,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老板罵罵咧咧的大聲吼著。
霍然把手機遠離耳朵,聽到那邊一會一個臟字,回憶著程萱萱的記憶,程萱萱十五歲就在這家酒吧唱歌,青澀的樣子倒也很受歡迎,那個森哥就是後來程萱萱跟的人。
“我不乾了。”霍然淡定的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你過來――好――什麼?!你不乾了?”老板傻眼的看著被掛斷的電話,點頭哈腰的對沙發上的西裝男子說,“森哥,這個小丫頭片子說不來了。”
“沒用的東西。”森哥翹著二郎腿,看向一旁的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