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又說了幾句日常活動,漸漸的聲音降低,打呼聲響起,睡著了。
“天縱之才啊!”章翰感歎一句,聽著秦朗規律的呼嚕,自己也非常的勞累,不由的同樣陷入沉睡。
“先生――先生――”秦朗小聲喊了兩聲,章翰隻是翻了一個身,繼續沉睡。
秦朗坐起身,走到章翰身邊,小心翼翼的翻著他放在一邊的小包。
“大哥,怎麼樣?”山洞外呂濤正等在那裡。
“可能不是。”秦朗聲音低沉的說。
“唉,那可怎麼辦啊?這都是第五個了。”呂濤有些愁眉苦臉。
“這件事先不要告訴小先生,免得他失望。”秦朗叮囑呂濤。
“放心吧,大哥我都懂。”呂濤拍了拍胸脯:“兄弟答應的事,哪件沒做到。”
“可惜,小先生已經知道了。”關峰的聲音從二人不遠處傳來,“就你們這樣過幾天抓個讀書人又放了,小先生能看不出來?跟我來吧!”
二人苦著臉跟在了關峰身後走去。
“好你個栓子!”呂濤看到站在霍然山洞外的啞巴少年,頓時明白了誰出賣了他們。
栓子咧嘴一笑,做了個鬼臉,幸災樂禍的望著呂濤。
呂濤作勢想要踢他一腳,就聽到霍然冷清的聲音:“還不快進來!”頓時一個哆嗦,趕緊走了進去。
“不要讓彆人進來。”關峰鄭重的拍了拍栓子的肩膀。
栓子無聲的捶了捶自己的胸口。
關峰走進山洞,單膝跪下:“世子。”
秦朗、呂濤同樣跪在地上,一副請罪的模樣。
霍然沉著臉把他們扶到旁邊的石凳上,一言不發。
山洞內的氣氛越發緊張,隻能聽到幾人呼吸聲還有隱隱約約的滴水聲,三人原本輕鬆的心情漸漸沉重,額頭上不由的有汗水滲出。
“知道你們錯在哪裡了嗎?”霍然終於開口。
“應該直接殺了那個書生。”呂濤冒失的開口。
秦朗氣悶,囑咐了多少遍,還是沒有記住,不許隨便殺人。
“世子,我們應該再謹慎一些。”秦朗想了想今天的經曆:“如果這個人真是叛軍派來的,那麼他書生身份很可能是假的,當時留下他跟老三在家裡就危險了。”
霍然聲音和緩:“我知道你們是一片好心,但是對我來說最重要的是你們的安全。就像剛才,秦朗你居然敢一人與他同住,打了幾次流民,真以為自己是戰無不勝的將軍了?他如果殺了你怎麼辦?呂濤也是一樣!你們死了,縱是我安然無恙,又哪裡去找兩個同你們一樣的人,你們稱呼我世子,但我卻是把你們當兄弟!”
秦朗、呂濤不由的眼圈微紅,呼吸急促:“世子――”
“我若不是把你們當成至親,怎麼會把自己的秘密告訴你們?以後務必把自己的安危放到心上才好。”霍然語重心長的說。
“是,世子!”兩人抱拳。
“今日又打了一場,辛苦了,早日回去休息吧!”霍然叮囑。
“那今晚怎麼睡?要不我去陪大哥?”呂濤請示。
“也好,去吧!”霍然應允。
二人告退。
關峰看他們離去,再次跪倒在地:“請士子責罰。”
“責罰什麼?”霍然隨意問道。
“我不該欺瞞世子。”關峰回答道。
“關峰,你是我的親衛,你把我放在心上我很滿意,但是我不希望你把其他人的性命看的太輕,包括你自己的。”霍然嚴肅的說,“沒有你的暗示,他們怎麼知道抓人試探的?沒有什麼是毫無破綻的,如果他們二人知道了你今日的安排,該如何相處?”
關峰一愣:“我們要一直一起?”
“重振興國府,你以為單靠我們二人就可以?秦朗沉穩,呂濤勇猛,都是不錯的人才。以後好好相處。”霍然再次警告:“不許再利用他們去試探了!”
“是,世子。世子,我們還要尋找嗎?”關峰請示。
“不用了,已經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