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然拿著鑰匙細細端詳,很熟悉的模樣,在哪裡見過呢?
玉佩!霍然猛地想到明瑞八歲那年收到了興王爺親手雕刻的玉佩,還曾經囑咐他不可離身,玉佩上雕刻的就是這枚鑰匙!
霍然從懷中拿出玉佩,把鑰匙放到花紋處,輕輕轉動――玉佩打開了!
“呼――”霍然安下心來,“還好當時沒有賣掉。”
“世子,可是有什麼吩咐?”關峰看到霍然出門,趕忙上前詢問。
“阿峰,把秦朗,還有呂濤找來,郡主那裡有虎妞,栓子,鄭方就夠了。”霍然想了想,還是告訴關峰:“我們馬上就要離開了,有些事需要你們去辦。”
“是。”關峰看霍然神情嚴肅,知道事情重大,不敢耽擱,轉身跑走了。
不過片刻,三人再次來到霍然的庭院。
“坐。”霍然不等他們行禮,直接指著自己對麵的位置。
三人有些猶豫。
“昨天還曾同桌而食,怎麼今日就不願意了。”霍然微微一笑,整個人親切了許多。
呂濤撓了撓頭:“總覺得世子是世子,小先生是小先生。”
“不過是換了一身衣裳,有什麼不同?”霍然等他們坐下,端起酒杯,率先說道,“我們曾經共苦,一起相互扶持著才活了下來,為了那些一起掙紮的日子,乾一杯!”
霍然清楚,自己當初多日昏睡,雖然有關峰,但是也很多靠著這一班少年少女的幫助。
“來,乾!”三人被霍然的豪情所染,也不再拘禮。
“關峰,謝謝你一直不離不棄,願與君攜手共進!”霍然端起酒杯一口喝下。
“世子!”關峰心頭一熱,那些前程也罷,未來也好的重重思量,都拋到了腦後。
“秦朗,你多謝你當初拔刀相助,願同你此後常相伴,讓世道更加清明!”霍然又是一口喝下。
秦朗爽朗一笑:“以後還要世子多多照顧。”
“呂濤,你全力的保護那些姑娘們,”霍然猶豫了一下:“那件事不是你的錯,放下吧!”
“世子。”呂濤眼淚刷的流下,“我總覺得妹妹在怪我,怪我沒用,我要是像世子一樣聰明,或者像大哥二哥一樣武藝高強――”
“彆怪自己了,跟著我咱們一起清除反賊吧,讓天下再沒有這樣的慘事!”霍然輕輕與呂濤碰杯。
“世子,以後我呂濤的性命就是你的了!”呂濤抹去淚水,一抬頭把酒全灌了進去。
一輪酒喝罷,四人情緒和緩,霍然再次開口:“三日後,我就要上京了,你們三人是必定去的。現在天色不早了,等明日秦朗,你去問清楚,咱們那幫兄弟,有多少人願意同去;呂濤,你去跟虎妞一起,再次跟那些女孩確認。都不可強求。”
秦朗,呂濤點頭同意。
“那些不走的,也問問他們有什麼打算,記清楚,能幫的,咱們走之前儘量安頓好。”霍然知道一百多人,最終走的可能不過三十多個,很多人都不願意背井離鄉。
“關峰,你來安排,後日父王母妃入土為安的事吧!”霍然輕聲歎息。
四個人又是一番簡單交談,終於商量定了所有細節。
當夜淩晨,王府一片安靜,霍然穿著一身黑色緊身衣,悄悄走向後院。
看著黑漆漆的水井,霍然一咬牙,順著井繩爬了下去,井底比較深,霍然手都磨的通紅,才感覺到雙腳觸碰到地麵。
“撕拉”一聲,霍然燃著火石,站在井底的正中央,看看頭頂的月亮,調整自己的方向:“正東。”
“找到了!”霍然心中略微激動,這是他第一次接觸機關。
他右手按住磚塊,用力敲擊三下,頓時感覺到手下的牆麵緩緩移動,露出一個不足半米的小洞,霍然毫不猶豫的鑽了進去。
“你終於來了。”一個蒼老的聲音突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