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你還有臉哭?周城多好的孩子,你居然真退了婚!你說你以後還想找個什麼樣的?”田母氣的七竅生煙,靠在門框上對著床上的田甜,大聲嚷嚷。
田甜聽著母親的話心裡很是委屈。
她沒想到周城真的這樣狠心!
“算了,彆說孩子了。”田父想的很開,“兩個孩子沒有緣法,過不到一塊兒。”
周田兩家婚姻解除的時候,霍然已經踏上了去縣城的路。
“去你四表叔家住幾天,一定要勤快,知道不?”秀芬依依不舍的給霍然把行李裝好又打開,仔細檢查,這孩子沒有離開開過家,偏偏固執的要命。
“行了,彆嘮叨了。援朝,你是個大人了,自己知道分寸。”張石頭看了看天色,最後囑咐說,“成不成的,記得回家。”
張念弟同樣擔憂不已:“援朝,你努力了就好,真的,反正咱們就是去試試。”
霍然微微一笑:“爹,你先彆下地,等我回來再去;娘,彆著急給我姐找婆家,我姐還不大呢,慢慢來;姐,你也彆老擔心了,沒事看看書,上次給你看的那個食譜,等回來給我做新菜啊!”
一席話,說的兩個女人都有些不好意思。
張石頭瞪了霍然一眼:“你爹我還沒老呢!就想當家做主了?”
“行了,走吧。”同行的人催促道。
“紅衛呢?”秀芬東張西望看不見小兒子。
“算了,不等了。”霍然把行李背到後背上,出發了。
“哥,等等我!等等我――”張紅衛氣喘籲籲的邊跑邊喊。
“三叔,不好意思。”霍然有些歉意的頓足。
“到底是讀書人啊!不急。”三叔笑嗬嗬的說。
張紅衛兩條小短腿拚命的奔跑,終於跑到了霍然麵前。
“給你的!”張紅衛把自己碰了一路的禮物小心翼翼的塞進霍然懷裡。
“哪來的?”霍然結果一看,是幾顆鳥蛋。
張紅衛抬著頭,努力踮起腳尖拍拍霍然的肩膀:“張援朝,革命的重任就交給你了,不要辜負人民的期待!”
霍然看著張紅衛稚嫩的小臉,故作嚴肅,強忍著笑意,敬了一個軍禮:“是,首長!保證完成任務!”
霍然終於背著行囊踏上了新的征程。
沒有人知道霍然去了哪裡,靜悄悄的消失了四天之後又回到了張家村。
張家村的生活依然一成不變。
唯一改變的就是周城也走了。
“甜妹,你真的要跟我走嗎?”星光下,一對年輕的小情侶躲在草堆裡,悄悄說著話。
田甜依靠在張強的肩膀上輕聲應道:“對,我想好了!”
張強握著田甜的手,激動的說:“甜妹,你對我的好,我一輩子都忘不了!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
“強子,我相信你!”田甜輕輕回握張強的手,抬起頭望著張強的雙眼。
這個男孩子,長的沒有周城好看,但是卻是田甜深信的誌同道合的“革命伴侶”!
“這樣敢闖,有魄力的男人才是我田甜的丈夫!”田甜心裡想著,閉上雙眼,與張強吻到了一起。
第二天的傍晚――
“田甜,吃飯了――”田母高聲喊了一嗓子,沒有聽到女兒的回答:“這死妮子,又跑哪玩去了!”
到了晚飯時候,田甜依然沒有回家,田家父母還有田家大哥也沒有放在心上。直到第二天依然不見田甜的身影,這才慌了神。
“援朝,你快看,這是在咱家雞窩發現的!”張念弟慌慌張張的拿著一張破紙衝進霍然的屋子。
“我走了,跟強子,彆找我。我們會過的好好的。”霍然輕聲念了出來:“田甜?”
“是田甜!”張念弟肯定的點頭。
撿到這張紙的第一瞬間,張念弟是想直接去找田家父母的,轉念又想起霍然囑咐過,不要隨意摻和彆人的家事,她才想起來問問霍然。
“哼,這個田甜,還真是會找事!”霍然輕哼一聲,直接說了出來。
他才不會瞞著張念弟,讓她以為田甜真是自己的好閨蜜。田甜現在隻是一些小心思,但是誰能保證她以後不變呢?如果她想要的更多了,毫無防備的張念弟很容易被她傷害。
“援朝,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張念弟疑惑的問。
霍然輕輕一用力,破紙被撕了個粉碎。
“姐,田家現在肯定亂了。你現在過去,說不定他們以為你是同夥呢!找你要田甜,你拿什麼給她?田甜是故意給你製造麻煩。”霍然按住了張念弟:“彆去了,你等著看吧,田甜肯定還留了彆的信息。”
“不會吧!”張念弟有些懷疑,但是這些日子以來霍然建立的權威還是讓她決定聽從霍然的話,畢竟,這是她雙胞胎的親弟弟,不會害她。
田家發動了村子裡的親朋好友,還是沒有找到田甜的痕跡,隻是發現同村的張強也走了,和田甜同一天。
“你把女兒還給我!”田母撲過去一把抓住了張強母親的頭發:“你家那個二流子,臭流氓!居然敢拐騙我女兒!等著進監獄吧!”
“哎――哎――你放開,手放開!”張強母親的頭發被抓住了,不敢大力掙紮,隻能不斷躲閃。
“嗷!”張強母親臉上被抓出了一道血痕,她也急了:“誰叫你不管好女兒不檢點!她自己願意跟著我兒子去廣州,送上門的不要白不要!”
田母一聽,眼珠子氣的差點沒掉出來:“好啊,果然是你兒子乾的好事!”
“彆打了,彆打了!”村民們趕緊攔住了兩個女人的撕打。
“我的女兒哦,你這是去了哪兒啊?就這麼被這麼一個小混混給騙走了!可憐你的老娘在家裡隻能被人欺負啊!”田母坐在地上拍著大腿,仰頭嚎啕大哭。
“田家的,你快回去吧!你姑娘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