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一刀落下之前,霍然聽到了田甜不甘的怒吼,似乎想知道為什麼。
霍然沒有任何的停頓,很多反派都是死於話多,而且對著失敗者洋洋灑灑的解釋來龍去脈,各種因果,似乎除了炫耀也沒意思。
“我可沒有為你解惑的義務。”霍然心裡默念著看著田甜消失在了身體中,至於縮在一旁的幾近消散的小田甜,霍然沒有去理會。
靈魂才是生命的本源,這個田甜時間也不會太久了。
沒有了突然去周城家獻殷勤的田甜,村民們少了許多的樂子。
知道八月末的一天,張家發生了兩家大喜事。
當騎著時髦自行車的郵遞員出現在村口的第一時間,翹首企盼來信的村民們都圍了上去。
“張壯的信,張壯――大家不要擠,不要擠啊!”郵遞員高聲喊著:“都推後一步,念到名字的上來取信。”
“張林――張林”
“張潔――張潔”
村民們按照郵遞員的指揮,依次向前接過自己的信,有不識字的紛紛圍在村裡識字的人周圍,等著讀信。
“張援朝――張援朝!”郵遞員突然激動的喊道,“京都第一大學錄取通知書!”
“什麼?大學通知書?”
“京都大學?”
“張援朝?”
“張石頭家的二小子?”
“可不是張石頭嗎?除了他家援朝,村子裡可沒有彆人重名了!”
村民們不敢置信的議論紛紛,有的又圍了上去,想從郵遞員的手裡看看真假。
“沒想到咱們張家村居然出了一個文曲星啊!那可是京都大學!”一個年邁的村民眯著眼睛回憶說,“我小的時候,聽我爺爺提起過,咱們村祖上出過秀才,這大學生,得是舉人了吧?”
有村民趕忙湊上去說:“援朝這孩子,我從小就說他聰明!今兒可不是應驗了嗎?”
旁邊的熟人翻了一個白眼,明明這個家夥前幾天還在嘲笑張援朝眼皮子太高,居然看不上家裡有錢長的還不錯的米粒兒,現在這麼快就改口了。
不過熟人並沒有揭穿他,因為他也暗地裡看不起張援朝。
“援朝啊,從小就是一般人。我記得援朝是哪年生的來著?”年邁的村民記憶的說,“對了,是五八年的冬天,那天咱們村的桃花居然開了,這就是天降異象啊!”
村民們熱情的討論著從小到大張援朝的乖巧、聰明,試圖證明他就是天降文曲星。
“還下地呢!援朝,七叔,快回去吧!”幾個機靈的村民在聽到郵遞員說出消息的第一時間,就跑去了張家報喜,得知張援朝跟著父親下地去了,跑的快的倆人又去了地裡,跑的慢的留下來跟秀芬、念弟道喜。
“怎麼了?”張石頭一頭霧水的被兩個年輕的小夥子奪過了手裡的鐵鍬。
霍然很是淡定,算算時間,應該到了吧!
“叔,你還不知道呢?我弟,援朝,被京都第一大學錄取了!”小夥子擠眉弄眼,故作神秘。
“哎呦,叔,您小心點。”另一個小夥子抱著腳跳了幾步,原來是張石頭被嚇的鬆了手裡的鐵鍬,砸在了他的腳上。
“這、這是真的?”張石頭蒼老的臉龐抖動幾下,聲音不穩。
霍然冷靜的說:“爹,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