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該怎麼稱呼呢?”霍然淡淡的說。
“亨利。”亨利沒想到霍然沒有一點的心虛,他以為霍然看到自己這位曾經被他傷害的老同學,會有一些內疚的。
亨利不滿的說:“你傷害了我,不應該道歉嗎?”
霍然不懂亨利的腦回路:“你在說什麼鬼話?”
“要不是你,我就可以完成在華國的學業,然後順利回國了。不過援朝,我沒想到你會來到這裡,怎麼樣?是不是很美?”亨利得意的跟客人炫耀自己家的美麗。
“你怎麼回來的?”霍然不想去跟一個外國人理論那裡更美麗,問起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亨利不滿霍然的避而不談:“當然是被送回來的。要知道我爺爺可是著名的愛國華僑,我父親是美利堅的大商人――”
“明白了。”霍然打斷了亨利的話。正是外交階段,亨利身份複雜,就算有證據,也隻能做了交換。
霍然突然發現現在的華國與二十一世界的華國相比的一個不足。
國家實力。
來到這裡不過三天,霍然偶爾也會出門逛逛,那些路上遇到的白人,或者黑人,都是一副鼻孔朝天的模樣,禮貌的假裝看不到;不禮貌的輕哼一聲;甚至有的故意大聲說:“東亞病夫”。
更不要提,遇到紅日國,甚至險些爆發一場肢體衝突。
每當這個時候,霍然會反唇相譏,但是這並不能解決問題。
激憤與怒火時不時在霍然心中燃燒,突然一種強烈的感情,讓霍然原本不急不緩的心情變得急迫起來,或者這是陳教授強烈要求讓霍然來到這裡的原因之一。
沒有了跟亨利聊天的欲望,霍然覺得自己能做的,該做的事情還很多。
“好狗不當路!”霍然輕蔑的對亨利說。
“你――”亨利從沒被人這樣罵過。
“你是不是想說你們美利堅多麼了不起?我想問,他們真的把你當成自己的國民?你真的不心虛?二十年後再看吧!老祖宗有一句古話: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霍然不可能在大庭廣眾之後對亨利做什麼,扔下一通話就走了。
留在原地的亨利臉色陰沉。
霍然猜的不假,他就是來耀武揚威的。
當初被灰溜溜的趕會了國,亨利一直懷恨在心。
他的處境的確如霍然所說,一聲黃皮膚,即使他的語言說的再流利,講多少次他與父親都是美利堅人都是沒用,歧視時時存在。
原本想為國家做一件大事,沒想到剛剛開始就被抓住趕了回來,當時找他的人甚至都沒有出麵。
如果不是他爺爺愛國華僑的名聲,憑他父親一個不入流的商人,能不能讓他平安回來都是一個問題。
“你等著,三十年後你一定會後悔的!”亨利對著霍然的方向大聲的喊。
霍然腳步不停,這樣一個虛假的小人,根本不值得他去關注。
一個不敢正視自己,看不清的人,有什麼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