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家今年可謂流年不利,先是寄予厚望的邵旺出了事;邵景快刀斬亂麻的把二兒子送進監獄,才挽回了名聲;緊接著邵家火災一死兩傷,不少人虎視眈眈的蠢蠢欲動。
明麵上看來卲景雖然已經開始養老,但依然是邵家的主心骨,邵榮則隻是一個豪爽的公子哥,看到這種情況,不少交好的世家還是想法設法的插手邵家內務。
火災已經發生了十天,邵旺始終昏迷不醒;第十五天,邵榮終於醒了過來,可惜雙腿受傷嚴重,很可能再也無法站立行走了。
“邵榮真是倒黴。”傍晚的陽光照耀在陽台上,許文想到不久前才見過的那個卓越優秀的青年不由得歎息。
霍然後退一步上下打量自己的畫,總覺得不是很滿意。
許文湊上去看了看,誇張的鼓掌讚歎道:“笙笙,若不是跟你相識久了,我真的不會相信你隻學了兩個月。”
“還是不行。”霍然指著畫像給許文講:“還記得韓大師的畫像吧,那個瀑布似乎真的有水珠四濺。我畫的金寶寶就是個洋娃娃,神韻不足。”
“你的要求太高,在我看來已經很滿意了。”許文跟在收起畫筆的霍然身後一起進了客廳。
霍然倒了兩杯水,一杯放到許文麵前:“文姐,你剛剛說邵榮醒了,要接管邵家?”
“是啊,不過基本沒人看好他,畢竟他從來沒有參與過公司的事情,現在又是臨危受命,據我所知不少人打賭邵家到底能撐到什麼。笙笙,沒有去探望他嗎?”據許文所知,代笙笙可不是那種勢力的人。
“這種時候湊上去,還不知道旁人怎麼想呢。除了說兩句好聽的話,我也幫不上什麼忙,所以何必添麻煩呢。文姐,邵家的火是誰放的?有消息了嗎?”霍然輕鬆的轉移了話題。
許文有些為難,畢竟屬於機密消息。
霍然察言觀色道:“文姐,你了解我的性子,是從來不會跟人亂講。而且我也是關心朋友。”
“邵家競爭對手不少,但是基本上都是正當生意人,所以我們查了很久,直到邵榮醒過來才有了眉目。他說他不久前跟人有過衝突。”許文輕聲講了這兩天的進展。
“邵榮一直待人豪爽,所以接近他的人不少目的都不單純。而最近他人認識了一個人,自稱想做生意,邵榮覺得那人機靈能乾就借給了他三百萬。”
劇情似乎有些耳熟,一個名字在霍然心中呼之欲出。
“這次借錢的人能力確實不錯,生意很快開始盈利了,邵榮開玩笑跟他提了一次花錢,沒想到那人以為邵榮看不起他,兩人發生了衝突不歡而散。”許文沒注意霍然眼中一閃而過的奇異,繼續講道:“前不久我們抓獲了一起打架鬥毆案件,其中就跟這個人有牽扯。”
“這跟邵榮有什麼關係?”霍然問,同時想到了自己撥出的那個電話。
歎息了一聲,許文同情的說:“但是那個人認定是邵榮找人報複他。我們又調查了一些其他戲劇節,所以這期縱火案基本認定跟他有關了。”
許文講完了這些消息,其他細節就不肯再講,隻說警方現在在抓捕中。
霍然垂下眼瞼,掩飾住心中的複雜,跟著許文一起惋惜了邵榮一番好心喂了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