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棟三層的小樓藏在深山古村之中,霍然停住腳步仔細觀察了兩分鐘。
腳下一用力,身體趴在了圍牆上。
院子不小,一百多平米,兩輛白色轎車停在院子中央,還有兩隻藏獒關在距離院牆不遠的鐵籠裡。
“嗚嗚”機敏的藏獒很快發現了霍然,凶狠地對著院牆的方向示威。
側屋的門開了,出來一個健壯的年輕人,拿手電筒對著院牆照了照,沒發現異常,哈著氣迅速進屋關上了門。
可惜不一會,藏獒又開始吼叫,年輕人出來打開院門看了又看還是沒有發現。
如此折騰了四五次,年輕人終於不耐煩了,拎著木棍狠狠教訓了兩隻藏獒。
“你們就瞅著今天老板來了,所以故意折騰我是吧?不許叫了,聽到沒?”年輕人低聲罵了許久,看黑色的藏獒乖乖的趴在地上,扔了兩塊肉進籠子,估計這兩個家夥吃飽了應該不會再折騰再次回屋了。
屋頂上,霍然緊緊貼著瓦片,等待院子安靜了下來。
“老板,是市長吧?”霍然在看到那兩輛車的時候就猜到了,正是跟著這兩輛車,她才到了這裡。
“孩子還好嗎?”屋子裡傳來說話的聲音,霍然靜靜地聽著,是一個女人。
過了片刻,一個男人開口道:“我的孩子,肯定虧待不了。”是市長,霍然研究過不少新聞采訪,發言等等,對幾個領導人的聲音很是熟悉。
先前說話的女人輕聲抱怨道:“你總說吃不了虧,上次看兒子都瘦了。我跟著你吃再多的苦都心甘情願,兒子可是你的親骨肉,你連個名分都不肯給他”
“唉,這兩年正在關鍵時刻,出不來一點岔子。等兒子完成了這次的任務,名聲、地位都少不了。”
女人憂愁的問:“這麼瞞著兒子真的好嗎?”
“兒子讀書讀多了,不肯認我這個父親,我確實要給他鋪路的。”透過小小的窗戶,市長擁著一個穿著睡衣的女人在沙發上悠閒的聊著天。
“發送成功。”躲在樹上的霍然把剛拍好的視頻發給了許任,又跳回了屋頂上吹著涼風曬月亮。
霍然幾乎可以想象到許任的複雜心理,他以為被囚禁的母親,原來跟利用他的父親在一起騙他。
通過霍然的調查,她發現市長夫人出身不低,市長跟夫人這些年一直都是琴瑟和鳴,暗地裡卻包養了不少女人,許任母親僅僅是其中之一。
到現在將近三十年,出生的私生子也不僅僅許任一個,不過許任出生在這樣的家庭,三觀倒是很正,他一直的夢想都是帶著母親離開市長,做一個堂堂正正的人,而不是一個見不得人的私生子。
“可惜,許任母親不是這樣想的。”幾句對話,霍然猜測,許任母親要不然是真感情舍不得市長,要不然就是想著母憑子貴,有朝一日可以上位。
“老大,辛苦了。看她生活的不錯,我也放心了,不用打擾。”手機上簡單的一行字,也不知道許任掙紮了多久。
回頭望了一眼溫馨的“夫妻”,霍然幸災樂禍地想:“以為手心裡的螞蚱長大了,有了翅膀,想要自己飛走了。”
讓許任混入邵榮手下開始,他們就應該做好許任被改變的準備,畢竟是黑道,打架、殺人總是少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