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澈很滿意霍然的驚訝,他笑著說:“愛情麵前,同性異性都是平等的,我希望以後再也不會有相愛而不能相守的悲劇,所以一直在研究這個。”
看了兩頁,霍然確定容澈是認真的,裡麵的論據精妙嚴謹,條理分明,往後翻了兩頁,甚至還有因為修改婚姻法帶來的改變的推測。
沒有看到最後,霍然正色道:“容澈,同性婚姻的阻礙一方麵是法律沒有正麵認可,另一方麵則是世俗,尤其是我們國家,傳宗接代的觀念深入骨髓,你修改了法律,那麼這些傳統呢?”
“笙笙,沒想到你能想到這些。”容澈對這個昔日傻乎乎的同學刮目相看,他指了指霍然手上的東西:“往後看。”
“《代孕合法化管理》”幾個字映入眼簾的瞬間,霍然的心臟猛地跳動幾下。
“在幫助同性家庭的同時,女性自身獲得相應報酬,為社會的安定做出巨大貢獻。。。”霍然飛快的翻看後麵的內容。
容澈看霍然讀的認真,在一旁解釋道:“從兩年前開始,我就想了很多,你、我、賈翰,孩子未來等等。笙笙你來自一個貧窮的孤兒院,社會階層太分明,想要改變命運談何容易!對於底層的女孩來說,這會是一條捷徑。”
“你有把握通過嗎?”霍然打斷了容澈的話。
容澈一愣,很快自信的點了點頭:“我跟賈翰商量過了,他很想能夠正式合法的跟我在一起,而不是現在掩耳盜鈴,我也想有一個屬於我倆的孩子。他會說服那些老頑固的,基本有九成把握。”
“屬於他倆的孩子——”霍然念著這句話,不經意的問道:“你出來這麼久,賈翰呢?怎麼沒出來陪你?”
自信的笑容立刻消散了,容澈眼中有遮掩不住的痛苦:“他睡的太沉了,我不想吵醒他。”
白天穿著睡衣剛洗澡的賈翰、容清的咒罵、屬於兩個人的孩子,容澈是把自己的親姐姐送上了戀人的床嗎?
多麼荒謬的答案,霍然卻隱約覺得這就是真相。
“你們真恩愛。”霍然笑眯眯的說:“我祝你們一輩子恩愛。”
“謝謝。”容澈低頭喝水掩飾心中的苦澀。
“容澈,你早點休息。”霍然放下容澈的報告,向他告彆。
容澈抬頭仰望站起來的霍然:“怎麼感覺你很開心?”
霍然大大方方的點頭:“找到一個困惑了許久的答案,終於可以放心的睡覺了。容澈,明天看過孩子,我就離開。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我隻想跟你做陌生人。”
“好。”容澈被霍然的真誠感染,第一次沒有遮蓋自己的真實心情:“其實我也不想看到你,畢竟你們之間有一個孩子作牽扯。”
“容澈,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我隻聽過你跟你的姐姐,你的爸媽呢?”
“他們在我是十歲的時候就去世了,我跟姐姐兩個人相依為命,如果不是姐姐,恐怕我早就被親戚送人或者也進孤兒院了。”不經意的抬頭看了一眼二樓,容澈心中情緒複雜無比。
把容澈的小動作收入眼底,霍然笑著說:“原來你跟我一樣,也是孤兒啊。難怪能成為朋友。”
“是啊,這是我們的緣分。”容澈讀不透話語背後的含義,隨口應承著。
霍然拿著杯子離開了,眼中有著無數的憤怒。
“可憐、窮苦的孤兒,向往安逸富裕的生活,到底是代笙笙還是容澈自己?還有那個法案!”霍然握緊了拳頭。
當身體有了價格,就是尊嚴被踩在腳下的開始。
“這就是你最恨的人是容澈的原因嗎?”霍然問著在空間裡的代笙笙,隻是沒人回答。
客廳裡的容澈把文件翻來覆去檢查幾遍,突然聽到二樓傳來“砰”的關門聲,還有女人哭泣的聲音,他緊張的看了一眼霍然房間的方向,還好代笙笙回去了!
“阿澈,回來吧。”賈翰站在二樓低頭俯視客廳裡的容澈。
容澈低著頭,死死捏著手裡的文件。
賈翰歎息一聲,緩緩走下樓,不顧容澈掙紮的把他抱在懷裡:“很快就結束了。”
“你去洗澡!我不習慣你身上有彆人的味道!”容澈強硬的推開了賈翰。
賈翰心虛無比,臉上卻是狠戾:“你鬨什麼脾氣,還不是因為你?要不是你說想要一個咱們共同血脈的孩子,你以為我願意碰那個老女人?!”
“賈翰,她是我姐姐!”容澈咬牙道。
賈翰大大咧咧的說:“行了在我麵前就彆裝了,我最喜歡的就是你無情狠毒的樣子!兩年前你第一次把你姐姐送上我的床卻被她逃了,這是第二次,要不是看在你的麵子上,我根本不會碰。”
容澈的臉突然慘白,像看怪物一樣盯著賈翰:“你居然都知道?”
“當然。”賈翰摟過容澈親了一口:“不過這樣才夠辣,要不是我發現你這樣有趣,你以為你拙劣的勾引真的能吸引我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