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大被中年男子追得上躥下跳,隻能向門口跑去。
門口的村民一驚,這可彆誤傷到他們了,紛紛四處散開。
隻留下一臉焦急的周老大兩口子。
一個想的是她親哥哥的安危,一個想的是,這要是在他的大隊出了人命案,那他大隊長的身份還能不能保住。
看著中年男人跑過來,周老大捏緊了拳頭,眼睛一閉,直接衝了過去。
先是拽住中年男人拿著刀的手臂,再向不遠處的高老大大喊:“快來幫我按住他。”
隻不過周老大在爭執的途中,右手還是被劃了一道口子。
藍衣老太太見狀,又想要回來拉開騎在他兒子身上的周老大,但卻被周橋死死拽住了,
剛剛你拉著我,現在輪著我拉住你了吧!
不論藍衣老太太怎麼哭天喊地,周橋都死死地不鬆手。藍衣老太太直接伸出一隻手,開始撓周橋的眼睛,周橋直接將其兩隻手一起拉住。
這邊的周老大控製住了中年男人,連忙對著還在一邊看戲的周家眾人喊道:“快去拿根繩子,我們把他先綁起來,以防他再次傷人。”
這次季鵬濤沒有拒絕了,直接走回房間,拿出兩根麻繩,這還是他平日裡綁野豬用的繩子,沒想到有一天居然能用在人的身上。
季鵬濤將其中一根繩子遞給了周老大,將剩下的一根繩子則是遞給了周橋。
周橋也沒拒絕,拿起繩子就將藍衣老太太綁了起來,他的手上還有著一個見血的牙印,正是剛剛牽製藍衣老太太時,被她咬傷的。
藍衣老太太和中年男人被綁起來後,就開始破口大罵,“季鵬濤你不是人,你這麼對待自己的奶奶,這麼對自己的叔叔,你也不怕死去的季老頭回來找你拚命!”
“季鵬濤,你對得起我爹養你這麼多年嗎?你快幫我們鬆綁,我就到我爹的墳前去幫你說說好話。否則你小心我爹來找你托夢!”
周老大聽到兩人的怒吼後,才反應過來。他是說這個男人長得有些麵熟,原來這兩人就是季老頭那跑了的媳婦和兒子。他小時候為了一個野果子,還和這個男人打過一架呢。
聽著藍衣老太太和中年男人還在咒罵,周老大直接將視線轉移到季鵬濤的身上,冷冷問道:“季鵬濤,你看這也是來找你的,你說他們怎麼辦!”
季鵬濤眼睛都不眨一下,直接說道:“這都傷人了,還是報警吧,再怎麼也得讓他們把你們的醫藥費給付了呀。”
聽到季鵬濤這麼一說,原本還生龍活虎的高老大直接捂著手臂倒地不起,“哎呦,哎呦,我現在全身都痛。我是不是快要死了呀!”
周老大:“……”
你現在才反應過來是不是有點晚了,不過他身為自己的大舅哥,周老大念著情分,也沒拆穿他。
門口的村民一聽,居然還要報警,那就還有好戲看。
村民也就不走了,甚至還從周老二家借了幾個凳子出來,就坐在院子裡守著這對母子,還一起聊著天。
“你說這人都跑了快三十年了,季老頭都死了,現在回來他們圖啥呀。”
“嗬,你剛剛沒聽到他們說嗎?這是眼紅老周家給季鵬濤的四百聘禮呢!”
“也不知道他們是哪來的臉,就算要錢也輪不到他們呀。季老頭死的時候也沒見他們回來燒一炷香,而且季老頭的喪事還是季鵬濤辦的,那個時候季鵬濤才多大,好像還不到十五吧!”
地上的藍衣老太太聽到這些議論,直接對著村民們破口大罵:“你們這群挨千刀的,老娘家的事,輪得到你管嗎?季老頭都沒說我呢,你們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村民中的錢老婆子忍不住了,直接對著身後的季鵬濤說道:“鵬濤呀,這兩個人你彆理他們。你欠的是季老頭,可不是他們。你要是有心,逢年過節多給季老頭燒些紙錢,比啥都管用!”
季鵬濤的眼裡閃著淚光,對著錢老婆子哽咽著:“謝謝錢婆婆,我知道了。”
村民們看著臉色蒼白的季鵬濤,都以為他被今天這個事情嚇著了。
也是,消失了三十年的人突然回來向自己討債,居然還在身上藏了一把小刀,任誰都會擔驚受怕吧。
村民們看季鵬濤的眼神也多了幾絲同情。就連周老二兩口子也是如此。
唯有站在季鵬濤身旁的周楠發出一絲驚歎,剛剛季鵬濤掐自己大腿,強逼自己流淚的小動作,全落在了她的眼裡。
周楠此時隻想送季鵬濤兩個字!
戲精!
周老大直接到大隊部打的電話,所以警察也來得很快。
警察一到,季鵬濤就主動上前,向警察說明了情況。
“這個老太太是我爺爺的前妻,當年他趁我爺爺生病,帶著她的兒子卷款逃跑了。現在不知從哪裡得知我身上有錢,就趕回來對我敲詐勒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