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見,他才發現這個啞巴笑起來竟然這樣好看,叫人無法移開目光。
雲王就這樣盯著季扶,看到他花瓣般嬌豔欲滴的唇緩緩張合,吐氣如蘭,無聲地說著什麼。
他忍不住仔細地辨彆,心中升起一絲可惜來,這人怎麼會是個啞巴?若他不是啞巴的話……
雲王的想法一下子中斷。
因為他看懂了季扶的口型——
“你想得美。”
什麼叫你想得美?
雲王有一瞬間的短路,然後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說了什麼,再一品季扶的回答,勃然大怒。
“季扶,你好大的膽子!”
少年麵無懼色,這更加戳中了男人的怒點,立刻就下達了命令,“來人,再上一份藥,給本王灌他!”
然而那個送藥的下人卻是麵露難色,欲言又止,最後在雲王的死亡凝視之下結結巴巴地開口:“可、可是王爺您要用的藥材稀少珍貴,勉強足夠您使用,要是再……”
“滾!”下人的話還沒有說完,雲王便狠狠地摔了一個茶杯,正好砸在了他的身上。
下人自然是不敢躲,生生挨了這一下,然後趕緊退了下去。
雲王冷冷地盯著季扶,他極力地壓抑住自己想要掐死少年的衝動,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一樣,“你也給本王滾!”
季扶便馬不停蹄地滾了。
等到房間裡隻剩下了雲王一個人,他死死地盯著那碗黑乎乎的藥,幾乎把藥碗盯出一個洞來,眉心皺得幾乎能夾死蒼蠅。
過了很久很久,他視死如歸地重新端起了藥碗,捏著鼻子,仰脖將藥汁灌了下去,差點原地去世。
想到以後的日子他還要繼續喝這些惡心的藥,並且還要經曆針灸的痛苦,頓時覺得暗無天日。
雲王心中的怒意無處發泄,心想著如果這些藥沒有作用的話,季扶就死定了,他一定會把這個家夥大卸八塊!
季扶離開雲王的房間,轉身便去了藥房,剛到門口就聽見藥房的下人正在八卦地閒聊。
“天哪,王爺今天喝的藥也太太太太……”
“我光是聞著就想吐了,也不知道王爺是怎麼喝下去的?”
“聽說是王妃開的方子,說不定王爺喝著覺得比蜜都甜。”
“……”
季扶聽見這些話,心道你們王爺喝了藥,不但沒覺得比蜜甜,而且還像是喝了毒似的。
雲王倒不擔心季扶會加害於他,畢竟謀害王爺可是株大罪,季扶還想不想要命了?
當然,季扶也並沒有打算要謀害他,隻不過是互相利用。隻是先前這個狗男人惹他不快,他自然要讓對方吃些苦頭。
腿可以慢慢治,他也可以好好地謀劃一下,該如何離開雲王府這個牢籠,畢竟他可不稀罕當這個窩囊的王妃。
季扶給雲王治腿的同時,還治好了疾風這匹馬,按道理來說,這馬害得雲王受傷,理應處死。
可這匹馬是雲王的親舅舅生前送給他的禮物,意義非凡,加上事出有因,竟也原諒了它。
不過這並不是季扶關心的。
現在和他有關的是另一件事。
太子派人送來了請柬,邀他們前去太子府,特彆注明要帶上季扶,說是請他順便瞧瞧太子身患重病、生命垂危的愛馬。
雲王看完請柬臉色陰沉。
太子怎麼會知道季扶會治馬?這府裡果然藏著奸細!
他一直懷疑疾風中毒的事情和太子有關,如今對方此舉對他來說,就是一種明晃晃的挑釁!
“去,本王倒要看看他到底想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