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扶從前也學過騎術,但因為身體原因並沒有學多長時間,但簡單騎個馬還是可以的,意思意思地騎了一圈便下來了。
畢竟他的目的也不是騎馬。
就想打打雲王的臉,聽個響。
誰知那馬兒卻是依依不舍地蹭著他,好似真的對他很有好感,甚至主動低下頭讓他摸了摸。
太子並沒有介意,而此刻雲王的臉已經難看到了極點,覺得自己的麵子都被季扶踩到了腳底,盯著他的眼神都陰沉沉的。
然而季扶視若無睹,簡直把他氣得半死,卻又不能在眾人麵前發作,憋得一張臉鐵青鐵青的。
太子眼中便多了一絲意味深長。
他笑吟吟地看著季扶翻身下馬,墨發輕揚,白衣飄飄,容顏殊麗勝三月春花,光是站在那裡便是一道絕色風景。
即便身上穿著最普通的衣服,也依然掩蓋不了他身上出塵的氣質,仿若黑夜中的明珠,更加熠熠生輝。
這樣的少年竟然困在雲王後院中,實在是可惜呢。
離開太子府的時候,季扶留下了給馬止痛的方子,收到了太子豐厚的賞賜,然而剛回到王府,雲王就命人把那些賞賜全毀了。
季扶冷冷地看著他,目光如針芒。
倒不是他有多麼稀罕那些賞賜,而是雲王的行為讓他感覺到了一種輕蔑的冒犯,令他感到十分不悅。
但直接弄死這個男人實在是太便宜他了,加上後續也會有不少麻煩,季扶隻能留著他多蹦噠幾日。
“你這樣瞪著本王,是不服氣嗎?”雲王盛氣淩人地看著季扶,仿佛出了一口惡氣,“彆以為你在太子那裡出了風頭,身份就不同了,在本王這裡,你什麼都不是,收起你可笑的癡心妄想。”
季扶轉身去了書桌旁,鋪開筆墨紙硯。
雲王坐在輪椅上冷眼瞧他,想看看他會寫出什麼花來,可看著看著卻不禁入了神。
季扶挽袖,季扶垂眸,季扶執筆……他的每個動作都像極了季庭風,加上那一身雪白的衣服,雲王恍惚間竟然把少年看成了自己的心上人。
直到季扶吹吹紙上未乾的墨跡,將紙拿了起來,隻見上麵寫著一個雋秀有力的大字——
“哦。”
雲王終於回過神來,幻覺消失。
不得不說,季扶很會戳他的怒點。
他一番自認為猛如虎的操作最後隻換來了這樣簡單的一個字,仿佛一個重重的拳頭砸在了柔軟的棉花上,渾身上下都十分難受。
又想到剛才他竟然把季扶看成了季庭風,胸口更是憋悶,季扶怎麼能和季庭風相提並論?他根本沒有這個資格!
雲王頓時就惱羞成怒了,變本加厲地命令道:“以後你不準再穿白色的衣服!來人,去把他房間裡所有白色的衣服通通燒掉!”
季扶麵無表情地放下紙。
係統立刻在他腦子裡勸道:“親親冷靜啊,我們不跟這種腦殘一般見識!”
季扶:“所以還是直接掐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