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霆不禁怔住,心砰砰直跳。
他府裡什麼時候多了這樣一個美人?再仔細看去,便看到季扶半張精致的側臉,美得叫人舍不得移開目光。
這個小啞巴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看了?難道是慢慢長開了?
雲霆恍然發現,他好像記不清楚季扶以前是長什麼樣子的了。
不過再怎麼好看,也是個啞巴,難登大雅之堂。
雲霆漸漸出神,腦子裡回想起季庭風那張滿是抗拒、甚至有點微微扭曲的臉,再對比季扶那張似乎永遠平靜無波、隱隱透著冷漠的絕色麵容,竟然莫名其妙有一種神清氣爽的感覺。
仿佛吃了一塊油膩的紅燒肉後,喝了杯雪水釀出來的雪鬆酒,爽快。
雲霆為自己想出來的比喻感到洋洋得意,沒有比這更貼切的了,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把心上人比成了紅燒肉有什麼不妥。
等到他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季扶身旁多了一個人,正是經常跟在他身邊的那個馬奴。
隻見馬奴很是自然地從季扶手中接過那隻雪白肥嫩的兔子,利落地開膛破肚,放血拔毛,最後在支架生活火。
兩個人居然就這麼在林子裡烤起了兔子,夜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伴隨著滋滋的烤肉聲和誘人的香味。
雲霆看著看著就生氣了。
這可是雲王府,是他的地盤,這兩個人烤兔子經過他的同意了嗎?
還有,他們有必要坐那麼近嗎?
說話就說話,對季扶笑什麼?
烤兔子就烤兔子,為什麼非得從上麵撕下一塊喂季扶?
這個下人未免也太目無尊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