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季扶的唇瓣張合緩慢。
馬奴蹭蹭他的手心,堅定道:“馬奴要永遠和主人在一起。”
季扶的手慢慢收緊,馬奴麵不改色,充滿希翼地望著他,猶如最虔誠的信徒。
“好。”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後悔。
他平生最討厭的,就是背叛。
馬奴眼睛裡重新燃起了光,比任何時候還要亮,胸口急促地起伏著。
他心中有千言萬語想要訴說,卻吐不出半個字,隻能任由它們在胸腔裡翻湧沸騰,一片滾燙。
雲霆說到做到,還真的天天過來騷擾季扶,要求他把自己治好。
季庭風不知內情,隻以為是自己那天惹惱了雲霆,對方才會故意天天都去找季扶。
脖子上的掐痕還隱隱作痛,季庭風對那天的雲霆有了心理陰影,可也清楚地明白,他現在能靠的人隻有雲霆。
季家不僅放棄了他,還絕了他的後路,想到自己這些年來為季家付出的心血,忍著惡心和雲霆曖昧,最後卻換來這樣的結果!
季庭風不甘又怨恨。
總有一天,他會讓他們後悔!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如何挽回雲霆。
季庭風絞儘腦汁之時,一個機會送上了門——王府裡一個下人,不知從哪裡染上了瘟疫,奄奄一息。
王府裡立即展開了隔離消毒工作,可不幸的是,雲霆還是十分倒黴地被傳染上了,直接就病倒了。
這個朝代治療瘟疫的藥物還沒有研製出來,隻有預防藥物,真正染上了就隻能靠著病人自己熬過去。
熬過去了,自然是撿回了一條命,熬不過去,隻能說是福薄了。
王府眾人也惜命啊,沒有誰想要照顧雲霆,可又不得不去,每天侍疾都是心驚膽戰,生怕一不小心就給染上了。
雲霆這個時候還尚有意識,哪裡能忍下人們這種態度,立刻杖殺了表現得略微明顯的幾個,眾人對他的恐懼立刻勝過了瘟疫。
而這個時候,主動提出來要親自照顧雲霆的季庭風就格外紮眼了。
就連雲霆都詫異了一下,隨後就拒絕道:“不用。”
可他的病發展得飛快,很快他就沒有力氣再拒絕季庭風了,季庭風貼身照顧著他,樣樣都親力親為,連王府裡的下人都十分感動。
“看來季大公子對王爺也是真心的,竟然不顧傳染的危險,貼身照顧王爺。”
“是啊!王爺若是知道,也一定會很感動吧!”
“說起來,自從王爺病倒之後,季二公子作為名正言順的王妃,竟然一次也沒有來看過王爺,這有點說不過去吧?”
“就是,季二公子不是大夫嗎?怎麼也不過來想想辦法?”
雲霆迷迷糊糊之間就聽見了“季二公子”幾個字,無意識地叫出了季扶的名字。
隻是聲音太微弱,照顧他的季庭風不得不湊過去聽。
“季扶……”
季庭風的臉色一僵,他一字一頓地說道:“王爺,你睜開眼睛看清楚,我不是季扶,我是季庭風。”
雲霆這個時候哪裡聽得懂他的話,隻是不斷地重複著,“季扶,我要季扶……”
他心裡對季扶的醫術有著一種近乎天然的信任和依賴,此刻全身上下哪裡都不舒服,第一個想到的便是季扶,想讓他為自己緩解這難受的滋味。
季庭風頓時覺得這幾天的辛苦白費,像是喂了狗似的,一張清俊的臉表情說不出的難看。
一旁的下人聽到自家王爺的話,立即就去找季扶,季庭風想攔都攔不住。
該死的,這個時候他絕對不能讓季扶分享甚至是搶走自己的功勞!
然而誰都沒有想到的是,下人不多時就帶回來一個不可思議的消息。
“王爺,季二公子不見了!”
“什麼!”雲霆垂死病中驚坐起,一雙眼睛布滿了紅血絲,死死地瞪著那個下人,銳利的目光就是要把他割成碎片,“你再說一遍!”
下人頂著他可怕的眼神,結結巴巴地重複了一遍,“季、季二公子不見了!房裡值錢的東西也一並不見了……好、好像是收拾包袱跑路了!”
“他竟然!竟敢!”雲霆心中的怒意如同火山裡的滾燙岩漿,一口火氣上不來下不去,燒得他喉嚨都灼痛起來,氣血瘋狂上湧,猛然就吐了一口鮮血!
“追!把他抓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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