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霆醒過來的時候,全身的骨頭好像被全部拆開重組過一樣,酸痛得厲害,特彆是某個隱秘的部分,更是難以言說的滋味。
他躺在床上,好半天才回過神來,腦海中閃過一些零碎的片段,整個人“轟”地一聲炸了。
他一個堂堂王爺……竟然被……
這簡直豈有此理!
“砰!”雲霆氣得一掌拍在床上。
“王爺。”守在門外的侍衛立刻進來,紅著一張臉關心道,“您沒事兒吧?”
“本王能有什麼事?本王好得很!”雲霆生怕自己的心腹看出什麼,強忍著難受,外強中乾道,“你臉紅什麼?王妃呢,他去哪裡了?”
侍衛想起昨夜自然是一陣臉熱,但聽王爺一覺醒來隻提王妃,心中不由得一陣失落,恭敬回答道:“王妃在藥房呢。”
“本王去瞧瞧他在做什麼。”雲霆剛想起身下床,誰知道腳剛碰到地麵,小腿肚就是一軟,差點沒直接摔在地上。
幸好侍衛眼疾手快地扶了他一把,“王爺小心。”
雲霆勉強維持住自己的麵子,“罷了,待會兒他會自己來找我的。”
隨後他又突然想到麵前的侍衛在房門口守了一整晚,說不定聽到了點什麼影響他威名的內容,立刻就警告道:“昨天晚上的事情,不許傳出去,要不然本王摘了你的腦袋!”
侍衛剛剛還紅潤的臉色轉白,額角都沁出了汗水,低聲應道:“是,屬下一定守口如瓶。”
“行了,滾吧。”雲霆這才滿意了,重新倒回床上,他倒是有心想找大夫看一看,但這種事能讓大夫知道嗎?傳出去還不笑掉大牙!
王府裡的大夫可不剩幾個了,再殺下去,傳到皇帝的耳中對他也是不利。
當然最關鍵的是,他身上這些疼痛都是季扶帶來的,理應由季扶負責才對,他偏要等他過來。
雲霆躺在床上休息,回想起昨晚那些火熱的片段,臉上不禁陣陣發熱。
季扶瞧著那麼瘦弱,跟著兔子似的,可在床上卻是凶猛如狼,對他折騰來折騰去的……
這家夥,平時該不會是裝的吧?
這樣一來,他的孕果豈不是沒有作用了嗎?不行,他一定要反攻回來,不能讓季扶就這麼騎在他上麵,否則皇室顏麵何存?
等他休養好了,再戰!
到時候季扶懷了他的孩子,就徹底被拴在雲王府了,生是雲王府的人,死是雲王府的鬼。
果然沒過多久,季扶還真的來了,還帶來了一碗藥。
**過後,雲霆乍一見季扶竟然還莫名有點嬌羞,眼神微微閃爍,扭扭捏捏地質問,“季扶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對本王……”
季扶怔了一瞬,惡心得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雲霆莫非被按下了什麼奇怪的開關?怎麼這幅作態?
雲霆也被自己惡寒到了,強迫自己恢複正常,“昨晚隻是一個意外,但不管怎樣,季扶你已經是我的人了,以後不準再和其他人有瓜葛,男人女人都不行。”
季扶不動聲色地皺眉,看來雲霆還沒有發現昨天晚上的人不是他,他思量了一下,對男人點了下頭。
雲霆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竟然看到季扶對他點頭了!他答應他了!
果然,上了床的男人就是不一樣!早知如此,當初他就該早早把季扶拐上床,哪裡還會有後麵的許多事端?
季扶甚至接過了下人手中的藥碗,要親自給他喂藥,雲霆更是受寵若驚,脫口而出道:“你該不會是在這裡麵下了毒吧?”
他的話音落下,少年的臉色驀地一沉,變得難看起來。
雲霆立即察覺到自己說錯了話,“本王…我不是那個意思……”
可少年卻不聽他的解釋,一副受到了侮辱的樣子,甩袖就要走。
雲霆一下子急了,兩個人的關係好不容易才發生的轉變,萬一又回到原點怎麼辦?
“等等,季扶!我錯了……”
一旁的下人驚愕地瞪大眼睛,他是不是耳朵出了問題,居然聽到王爺……在認錯?真是破天荒了。
見少年無動於衷,雲霆一手拉住他,一手拿過下人手裡的藥碗,直接一飲而儘,差點被燙死但還是強行咽了下去。
季扶的臉色這才轉好。
雲霆頓時像是喝了蜜一樣,根本沒有注意到少年眼中一閃而過的陰冷。
兩人的關係從這一日起似乎發生了什麼改變,起碼雲霆是這麼認為的,兩人有過肌膚之親,不管誰上誰下,季扶都是他的人了。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雲霆覺得少年對他都沒有以前那麼冷漠了,偶爾賞他幾個眼神,都叫他臉紅心跳。
隻是,他仍是很在意他在下麵的事,冷靜下來也覺得有些蹊蹺,不免就查了查,卻沒查出什麼來。
他又暗中詢問大夫,“一個男子平日身體柔弱,可在床第卻是十分勇猛,是什麼緣故?”
大夫道:“可能是使用了某種藥物。”
雲霆醍醐灌頂,是啊!
季扶自己就是大夫,說不定是服了某種藥物才能壓製他的。
雲霆存了一絲莫名其妙的較勁心思,也找大夫拿了一些藥,打算徹底把季扶睡服。
可他還沒有來得及行動,身體就出現了不適,頭暈乏力,惡心嘔吐。
找來大夫一看,大夫當場就跪在了地上,抖如篩糠。
“王爺……王爺這是喜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