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想要隱瞞是隱瞞不下去了。
隻是希望,通惠這家夥不要發瘋,把所有東西都交代出去。
而且,張圖總感覺通惠這家夥太過詭異了,半個身子栽在血池中,背後背著白骨羽翼,眼睛都化為了密密麻麻的小眼珠。
真的還能說他是原本的通惠嗎?
他真的還保留著自己的意誌不成?
“九幽之地?嘿嘿,沒錯,就是九幽之地的力量。”
“既然你知道這是九幽之地的力量,你還認為可以救我嗎?”
張圖眼眶中,密密麻麻的眼睛,瘋狂的轉動著。
麵帶著一絲譏笑的神色,最終把所有目光都放在了金蟬身上。
“你背後的存在...嘿......真是了不起啊。”
“但,就是因為你背後的存在,我們才不得不苦苦追尋其他的力量去抗衡。”
“我不知道研究九幽之地的力量是禁忌嗎?我知道,但是當烏斯國皇室找到我的時候,我根本拒絕不了。”
“你不明白,當你金蟬高高在上,接受整個烏斯國的供奉,而我大悲寺,卻上天無路入地無門。我們禱告上天,祈求仙神,卻根本沒有回應。我們隻能在你的腳下卑躬屈起!!!”
“那種絕望,你根本不會明白!”
這一刻,通惠的臉上充滿了怨毒與仇恨。
“這就是你們研究九幽之地力量的理由?愚蠢至極!”
金蟬冷笑著。
“愚蠢?哈哈,就當我愚蠢吧!”
“我不愚蠢,憑什麼拿回我大悲寺的千年前的榮耀,憑什麼重登烏斯國的巔峰。”
“憑什麼讓觀音院這個當初在天地大劫之中,跟在我們屁股後麵搖旗呐喊的卑微者,淩駕於吾等之上?”
“該死的,你們當初隻是弱小的垃圾,又有什麼資格,現在在這裡,對我們指手畫腳?”
“該死的觀音院,你們竊取了一切,可恥的小偷!”
通惠咆哮著,血池中的血液,隱隱震動起來。
他的臉色完全扭曲,近乎不成人樣。
其實勢力的流轉,成王敗寇,不外如是。隻是令通惠不甘的是,當年還跟在自己身後搖旗呐喊的觀音院,卻一躍成為了人上人。這就好比曾經的奴仆,現在成為了原來主子的新主子!
這誰能受得了?
那怕換一個大型勢力,大悲寺也不會如此失態,壞就壞在,是觀音院!
而烏斯國皇室,也是如此。
無論是大悲寺還是烏斯國皇室,都曾經比觀音院強的多。是烏斯國之中的絕對霸主。
甚至大悲寺比烏斯國皇室還要強。隻可惜,越強大的勢力,也就越盲目自信。
大悲寺在那場席卷天地的大劫之中,徹底被打殘。烏斯國皇室也受到了衝擊,最終卻讓曾經小弟的小弟,瞬間崛起。
發展到了現在,已經成了二者的心頭大患,不除掉,幾乎寢食難安。
“嗬嗬,為了除掉我觀音院,你們也是煞費苦心啊。”
“可惜,偷雞不成蝕把米!”
金蟬冷笑著。
把觀音院發展到淩駕於大悲寺和烏斯國皇室之上,雖然有當年天地大劫,還有觀音院前幾代的住持的積累,但很重要的則是在他的帶領下,才徹底的崛起的。
當年觀音院也受到了天地大劫的衝擊,隻是因為某些不可說的因素,衝擊並不大。
所以,對於眼前的敗者哀嚎,他自不必理會。
讓金蟬動心的,還是那所謂的,九幽之地的力量!
烏斯國皇室,從何得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