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傷在胳膊上,他把半邊肩膀露出來方便護士上藥,斜倚著床頭,眼神裡難得透出些懶散隨意,年輕護士雙頰泛著紅暈,襯的麵龐白皙紅潤,雙眼含春,可惜對麵的人眼瞎,壓根沒看見。
陸建明一隻手撐在支起的膝蓋上,聽到這話勾了勾唇角,“傷了胳膊又不是瞎了眼,為什麼處理不了?”
一開口,什麼寒氣逼人,不近人情通通不見影了,但年輕護士好像更喜歡這樣的人,分心不小心瞟到麵前男人的笑,心跳就忍不住加快兩分,手下動作也不穩起來。
一旁的高個男人搖搖頭,眼角注意到護士的反應,心底暗歎一聲,又是一個瞎眼看錯人的小姑娘。
這邊陸建明也敏銳的察覺到了護士的分心,頓時收了笑皺了皺眉道,“行了,你把藥放下,我找人自己上。”說完他對旁邊的小戰士招了招手,示意人上前來。
小戰士是今年剛選入特戰部隊的新兵,對著崇拜的大隊長十分沒有眼色的上去就擠走了年輕護士。
“哎,你……”年輕護士一愣,回過神來手裡捏著紗布氣的剛要說話。
旁邊高個男人趕緊上前圓場,“好了好了,薑護士去忙彆的吧,這裡交給我們就行。”
薑護士氣結,不願走,“我是護士,幫病人上藥是……”
“薑護士,你這藥一上半個小時,我還有事耽誤不起,就不麻煩您了。”陸建明語氣淡淡道。
“我……”薑護士語塞,心虛的跺了跺腳,出去了。
“唉,陸建明啊陸建明,活該你一把年紀了還是單身,就這,你還是單一輩子吧。”高個男人搖搖頭,語氣戲謔的笑了兩聲。
陸建明抬起胳膊方便小戰士綁繃帶,沒什麼情緒道:“哦,沒關係,反正有你在前麵頂著,我不著急。”
“……”恰好比他大一歲的高個男人。
活該你單身一輩子!
“對了,文嘉,今天營裡的拉練是誰帶隊?”
宋文嘉語氣涼涼道:“隊長副隊長都不在,拉什麼練?”
陸建明一聽神情就嚴肅下來,“那你還在這兒乾嘛?回去啊,我這裡不用人陪著。”
“我才不是來陪你的,我是奉命過來看著你好好養傷,我可是帶著任務在身的。”宋文嘉一撩腿,在旁邊凳子上坐下,語氣閒閒道。
“養傷有什麼好看的,營裡那群新兵蛋子剛磨出一點血性,再懶散下來以後還怎麼練,你趕緊給我回去。”說起正事,陸建明就收了懶散,神情逐漸嚴肅冷淡下來。
作為新兵蛋子的一員,旁邊的小戰士幫他包紮好傷口,站直後敬個禮插入兩位正副隊長之間說了一句話,“報告隊長,我來的時候,各小隊班長正在組織野外十公裡負重跑。”
聽他說完,陸建明不自覺蹙起的眉頭這才鬆開,心底滿意,嘴上還要嗤笑一聲道:“十公裡算個屁,等老子回去,二十公裡都算少的,算了,這陣子就先放你們一馬。”
宋文嘉笑了笑,手底下的兵夠自覺,他也十分滿意。
穿好衣服,陸建明坐起身,拿起一旁桌上的文件正要拆開,先看到了檔案袋上放的信封,挑挑眉問道:“哪來的?”
“報告!部隊大門值班的戰士送過來的,說是隊長您家裡人的信。”小戰士說句話就要敬個禮,站那腿繃的直直的,宋文嘉看著都累,揮揮手讓他回去了。
回頭看到陸建明在拆信封,不由調侃道:“你家裡的信?該不會是你那後娘給你找了個媳婦吧?”
宋文嘉跟陸建明同時期進部隊,倆人後來又一起搭檔多年,多少知道點他的家事,這話本是玩笑,沒成想居然歪打正著。
“胡鬨!”陸建明看完信,臉色直接黑了下來。
宋文嘉一看不對,臉上笑意頓住,不解的拿起被他摔在被子上的信,一目十行的看完,越看唇角越壓不住。
“噗!居然還真讓我猜著了,哈哈哈!”
笑夠了,眼見著兄弟臉色是真不好看,怕被麵冷心黑的某人事後報複,宋文嘉輕咳兩聲壓了壓情緒,問道:“所以,你打算怎麼辦?”
“要不回去見見?你也老大不小了……”
話未說完,陸建明沉著臉直接打斷道:“見個屁!給你你敢不敢接著?”
宋文嘉忙擺擺手,“這可是給你找的媳婦。”
“嗤!”陸建明冷笑一聲,他再了解張秀梅不過,指不定這次又是那兩口子想出來的歪點子。
看來是他離家太久,這些年供的人心思大了,某些人膽子又肥,又敢往他頭上算計了,這次,他非得好好警告一番不可。
作者有話要說:後期小火葬場:
林曼:聽說某人原來想把我推給彆人啊
陸建明:誰啊,這誰散播的謠言,站出來,我要罰他三十公裡負重跑
作者體力不支累慘,本文完結(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