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衛擴充之事在黑月主導下,有條不紊進行。
而衛軒,也自從進入東廠之後,就開始穩步高升。
原本衛軒還想著,自己有自知之明。東廠人人居心叵測,他也絕不奢望著自己能在東廠一步登天,還得步步穩紮才行。
結果沒想到,貌似也太穩了點……
每隔一段時間,就給他升一級。
尤其是東廠廠公卓公公的那些心腹,平日裡對其他人都是眼高於頂,然而對他竟然莫名和顏悅色,隱約有交好之意。
衛軒:……
有時候他甚至懷疑,是不是他的人格魅力征服了他們。
要不然的話,這莫名的示好是怎麼回事?
衛軒在東廠混得如魚得水,轉眼便到了一年之後。
也就是這個世界的男主齊子墨,作為質子入宮的日子。
儘管知道那小昏君對他極好,甚至好過了頭,但是有上輩子的前車之鑒在,衛軒始終還是覺得心神不寧。
畢竟有時候,老天爺的眷顧沒有一丁點道理。
哪怕是眷顧他,讓他這輩子順風順水,有機會從頭再來。可是也有可能,老天爺更加眷顧齊子墨。
給他從頭再來的機會,隻是為了再一次成為齊子墨的墊腳石而已!
所以齊子墨作為質子入宮時,衛軒特意推掉了東廠手頭所有事務,作為貼身太監,恭恭敬敬的跟在小昏君身邊。
鄰國來使,宮宴盛大。
使臣恭恭敬敬道,“大楚陛下,為表我朝忠心,特遣我朝小王子為質子,以結兩國邦交。”
使臣匍匐在地。
作為質子的齊子墨也匍匐在地。
十來歲的少年,正是最為心高氣傲的時候。
明明在高堂上坐著的,與他年歲相差無幾,可他偏偏卻要像狗似的匍匐在地上。
他是一國王子。
坐在龍椅上的那個少年,之前也是王子。
憑什麼他要做被舍棄的那個,而這個少年,卻能夠順順當當的坐在龍椅上,接受他的朝拜?
齊子墨死死地握緊拳頭。
心中滿是屈辱!
貨比貨得扔,人比人得死。尤其是他跟小昏君年紀差不多大,瞅瞅自己,再看看人家。心裡簡直是五味雜陳,妒海翻湧。
“結邦交啊。”繁星歪歪斜斜坐在龍椅上,喝了兩杯果酒,兩頰緋紅,整個人都顯得神采逼人,“那他瞪朕,做什麼?”
楚國朝臣:……陛下說話真是,愈發直接了。
使臣:……
齊子墨:……
他方才,的的確確是瞪了那少年一眼。
僅僅隻是極為隱晦的一眼而已。
因為他心有不甘,憤憤不平。
可是他沒想到,在如此盛大的宴會之上,那少年身為一國之君,竟然會這般肆意的直接指出來。
放肆得令他嫉妒。
“回稟大楚陛下,方才興許隻是誤會,我朝是誠心將質子送來,絕無任何挑釁之意。”
“所以你的意思是,朕剛才,看錯了?”又喝了兩杯果酒,所以像隻肥貓似的,攤在龍椅上坐著。
衛軒悄悄用手在後麵撐著她,省得小昏君直接往後一躺,睡在龍椅上。
使臣:“……”這簡直……是個送命題!
眼看著氣氛愈發僵硬,衛軒對小昏君道,“陛下,當然不可能是您看錯了。但是您帝王大度,何須跟區區質子計較?”
小昏君初見齊子墨的態度,讓他覺得很滿意。
既然如此,那他就隨手幫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