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晴,李友波,去門外站著!”他們這個班雖然不算重點班,但是連最基本的課堂紀律都不遵守,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上課親嘴,我會讓班主任請你們家長到學校來。不讀書就滾出去,在外麵親個夠!”
元晝:???
莫名有種劫後餘生的錯覺。
果然人是不可以做虧心事的,一旦做了虧心事,真是越想越害怕。
可是元晝此時此刻還沒有意識到——
人嘛,有著極其強烈的劣根性。
有些虧心事,越做,越上癮。
尤其是偷偷摸摸的事情,隻要沒有被發現,就永遠存在著一絲僥幸心理。
然後……
不斷在被發現的邊緣瘋狂試探!
捏了繁星的臉之後,元晝覺得愈發心虛。
但是接下來一整天的課,他又會不斷回想起捏臉時候,那種軟軟彈彈的觸感。
心中像是有一隻魔鬼,在不斷慫恿著他——
再捏一捏,為什麼不再捏一捏呢?
反正她又沒發現。
而且,你捏了她的臉後,也很開心,不是嗎?
彆著急否認,你心裡是愉悅的,偷偷的愉悅,騙得了彆人,騙得了你自己麼?
放學回家。
元晝心虛地跟著繁星走。
他今天,一共捏了繁星十三次。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繁星半邊臉都被他捏腫了一丟丟。
兩個人一塊兒到家,杜芝蘭招呼元晝到家裡吃飯,元晝搖了搖頭,表示婉拒。
他知道,自己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累贅。
杜姨留他,隻是客氣而已。
如果他一次又一次,留下來吃飯的話,杜姨隻會越來越厭煩他。
他不介意其他任何人厭煩他,討厭他。
但是他怕杜姨會不允許,他和繁星當朋友。
*
夜裡。
白廣園忙到深夜才回,簡單洗漱一番之後上床,跟杜芝蘭商量起搬家的事。
本來白家就在市中心有房子,隻是當初為了離工作單位近,於是租住在這裡,將家裡那套房給出租了出去。
再加上這兒鄰裡之間關係和睦,索性便一直住著。
後來白廣園辭職創業,繁星上學讀書,前途未定。再加上杜芝蘭雖然明裡暗裡都煩楊家父女倆,但到底對元晝心軟。擔心要是沒人照料,一個殘疾孩子要是出了什麼事,自己這輩子怕是都要背上心理負擔。
種種因素考慮下來,於是便沒有搬家。
一晃眼這麼多年過去,白廣園的事業已經風生水起。
雖然還比不得真正富可敵國的,但也算是小有家業,尋常人拍馬難及的那種。
要是繼續住這兒的話,難免跟身份不相符。
而且公司經過十年的發展,已經進入瓶頸期。要想有更進一步的發展,得將業務拓展到其他城市去。
管理層戰略決策,打算將公司重心往海城轉移。
畢竟高新技術類的公司,在海城能夠享受到更好的政策扶持。
白廣園將公司未來的大方向,一點一點跟杜芝蘭講清楚。
有些男人能夠成功,不是沒有理由的。
譬如白廣園這種,至始至終,都保持著絕對的清醒。不會像有些油膩的中年男人,搞事業搞事業,搞到一半覺得自己成績不錯,不知不覺直接從搞事業,轉移到了搞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