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過得好嗎?”師燃淺笑著問道。
沒有人知道,他雲淡風輕的一句問,其實心裡有多酸。
又希望她過得好。
又暗搓搓的希望她過得不好,然後他有機會將人搶回來。
看在冰糖葫蘆的份上,繁星很爽快的點了點頭。
師燃自嘲:“也是,他那麼喜歡你,怎可能會讓你過得不順心?”
“你在這裡,那他也一定在附近吧?不如給我個機會,一儘地主之儀,請你們吃頓便飯,如何?”
繁星搖搖頭:“沒有,他不在,他在宮裡。”
師燃有些驚詫:“那你怎麼會……”會出現在距離皇宮數千裡的此地?
思索片刻,師燃試探性問道,“你莫不是因為……群臣要求陛下選秀,於是私逃出宮?”
他雖然窩在這小縣城裡當縣令,但京中並非沒有他的靠山。
所以現如今,京城中鬨得轟轟烈烈的群臣請求大選之事,他也略有耳聞。
繁星不滿地瞅了他一眼。
她跟小白臉夫妻之間的事情,怎麼能叫私逃呢?
“不是私逃。”繁星一本正經糾正,“是出來浪。”
浪之一字。
果真虎狼之詞。
師燃:“……”
他發現這麼些年過去,曾經那個乖巧矜持又靦腆的小姑娘,當真野得不是一點半點。
“那你出來……浪,他知道嗎?”師燃將這個不太內斂的字,說得十分艱難。
“不知道啊。”繁星理直氣壯。
知道,那就叫度蜜月,不叫浪。
熊崽子將這些詞語之間的差彆,分析得清清楚楚,一丁點兒都不允許搞混。
師燃:“……”不知道,那這不就是私逃出宮?
“你就不怕,他惱了你,又或者是迫於群臣壓力,當真選秀了?”
說實話,師燃並不相信所謂的帝王之情。
從古至今,江山美人孰輕孰重,幾乎所有帝王都選擇了前者。
“他不會。”星星崽昂首挺胸打包票。
“就這麼相信他嗎?”為什麼呢?
“嗯呐。”繁星驕傲點頭,一副為自己男人驕傲的小表情。
師燃在此時才若有所悟。
她之所以會對那個男人那麼信任,興許並不僅僅是因為榮華富貴。
信任,是因為他真的對她很好。
“若我告訴你,時至今日,我仍然愛慕著你,你會不會覺得我是個極可笑的人?”
繁星直視著他,語氣略顯得有些滄桑:“……彆愛我,沒結果。”
師燃:“……”
搜神號:……mmp的,你老實告訴我,你之前那麼多個世界,上課的時候認認真真做筆記,其實搞的不是學習,而是在抄這些社會人兒的語錄是吧?
最終,師燃還是叫上公孫吉和蘭芷,四個人在縣城裡的酒樓坐下來一起吃頓便飯。
公孫吉全程對師燃虎視眈眈。
這個狗比,當初是打算跟陛下搶人的。
雖然繁星跟陛下已經有情人終成眷屬了,誰知道狗比有沒有什麼特殊愛好,就喜歡跟彆人家媳婦兒?
離開這座小縣城的時候。
繁星特意買了一串冰糖葫蘆,還給師燃。
而後。
認認真真對他說道:“沒有可笑的喜歡,隻有不被接受的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