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光從這個名字,都讓人覺得劇情神鬼莫測,難以捉摸。
崽,答應我,氣死你媽,打臉你妹都行,最後四個字就算了,好嗎?
…
與此同時。
黃塵漫漫的工地。
男人正揮汗如雨,搬磚。
容朗很有些不滿:“為什麼搬磚這種事,就我來。跟寶貝聊天,就你來?”
一個身體裡住著兩份神格,等於住著兩個靈魂。在哪個時間段,誰操縱身體,誰就獲得軀殼的感知權。
也就是說,深刻體驗搬磚之痛的,是容朗。
“你能不能不要用寶貝這麼土的字眼?”鳳野嫌棄道。
“我叫寶貝怎麼了?又不是喊你。”容朗回懟道。
寶貝多好聽。
在他古板的認知當中,稱呼自己所愛的小姑娘,最親昵的詞,一個是寶貝,另一個就是親愛的。
“你真是……”鳳野頓了頓,斟酌用詞。
畢竟好歹是他自己,要是罵得太狠,不就等於罵自己麼?
“惡心心。”
容朗愣了許久:?
他媽的,為什麼他莫名覺得自己被惡心到了?
“鳳野,你他媽能不能少騷一點?”
“喲,寶貝,你說這話,我可就不愛聽了。”
容朗:“……”
他選擇閉嘴。
他寧願勤勤懇懇搬磚,也不願意跟鳳野這個牲口說話。
他根本騷不過這個牲口。
如果在很久以前,有人告訴他,他未來會成為這種牲口,他絕對不會相信!
可是事實擺在眼前。
他竟然真的……
簡直世風日下,道德淪喪。
但是一想到,這是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的小姑娘所喜歡的模樣……
容朗又覺得,道德淪喪就淪喪吧。
也不是不能接受。
…
夜裡。
繁星能看到容朗的時候,容朗正在挑手上的水泡。
現在正是這個國家建築行業剛興起的時候,他在這段高速騰飛的時間裡,生活了無數次。
知道什麼時候是順勢而起的機遇,所以搞事業於他而言,是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隻不過再簡單,也需要一定的時間來積累。
所以現在,看上去慘兮兮而已。
手上全都是磨出來的泡,有些甚至還是血泡。刺穿之後,看著觸目驚心。
“鴨,你的手,受傷了鴨,疼嗎?”
小姑娘看到他的手,很關切地問道。
——“你的手,受傷了啊,疼嗎?”
容朗腦子裡不由得浮現出,最開始的那個世界,小姑娘對自己說的話。
小姑娘說話的習慣,真的是一絲未改。
看到自己關心的人受傷的時候,喜歡輕輕將眉頭蹙起,像個小老太太。
然後眼神裡滿是心疼和關心,肉眼可見的情真意切。
“我沒事,這不叫受傷,隻是磨出了繭子,一點兒都不疼。”
容朗輕描淡寫說著,悄悄將手藏好,不再讓繁星看到。
眼神貪婪而又眷戀地多看了繁星兩眼。
而後,迅速將身體的控製權轉交給鳳野。
其實也不是不想跟繁星多說幾句話,隻是……
他發現自己經曆了三千多次輪回後,整個人的心都變得千瘡百孔。
每次看到繁星,都會克製不住心中的悲涼。
他看到她,就覺得心酸,想哭。
就像個廢物。
他甚至覺得,他的心如同遲暮老叟。
可她還是個稚氣十足的小姑娘,既開心又快樂。
不應該被他這種悲觀的人,影響到。
身體的控製權轉交給鳳野。
鳳野立即改口:“其實,我剛才說了句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