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星沒來上課的第二天,豐千酒去了老師辦公室。
手指敲了敲班主任的桌麵。
班主任不耐煩,抬頭一看是這位豐家小少爺,便立即笑得有些諂媚道:“豐同學,是不是有什麼事,需要老師幫忙的?”
豐千酒抿唇。
顯然對於這種諂媚和虛假,有種生理性不適。
從小到大,自打他被確認為豐家及董家的繼承人後,幾乎所有人在看到他的時候,都會流露出這種表情。以為這樣能討好他,殊不知,隻會讓他覺得厭惡。
“時繁星,為什麼沒來上課?”豐千酒問道。
班主任麵上的笑容立即淡了點:“哦,她啊,她請假了。”
陰誅現在讀高三,她跟他們班班主任還挺熟悉的,聽高三的班主任說,陰誅今天也沒來讀書,據說是請假去醫院。
好好的,怎麼會請假去醫院呢?
隻需要稍微猜一猜就知道,多半是時繁星又欺負了陰誅,甚至還將人欺負進醫院了,於是這才請假。
豐千酒目光沉沉,略有些不善地看著老師:“她為什麼請假?”
而你,又憑什麼一說起她,就一副看不上眼她的語氣?
豐千酒心頭莫名火起。
“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好像是家裡出了點事吧。豐同學,怎麼了?你找她有事?”班主任後知後覺的感覺到,這位豐家小少爺突然關心一個與自己無關的人,似乎也太反常了些。
“她家的地址,給我。”豐千酒道。
老師即便是心裡略有些不爽,覺得豐千酒不太尊重她這個當老師的。可即便如此,她又敢說些什麼呢?
還不是隻能繼續諂媚,將繁星的家庭住址交給豐千酒。
繁星反駁她一句,她氣得跳腳。
可麵對有權有勢還有錢的豐家小少爺,她屁都不敢放一個。
說到底,不過是欺軟怕硬罷了。
豐千酒拿到繁星的家庭住址,回到教室,摩挲許久。
她……為什麼不來學校?
他要不要去找找她?
理智告訴豐千酒,不應該去找繁星。
他隻是想跟她當普通同學,輔導她學習。
就他現在這種不人不鬼的狀態,根本就不適合跟她當朋友。
既然如此,那何必跟她產生學習之外的交集?
雖然理智是這麼說的,但,人總有不理智的一麵。
豐千酒又對自己道:“普通同學,難道就不可以去她家麼?”
對啊,難道不可以麼?
他是去催她完成這兩日份學習的,又不是做其它什麼事情。
對,又不是做什麼其它事情。
如此想著,豐千酒毅然決然從教室離開。
…
…
時家。
時父和時母不在,陰誅從醫院吊水回來。
傭人和保鏢都守在繁星房門口,瞧見陰誅過來時,還特意提醒道:“陰誅少爺,你這是要進去看時小姐嗎?她現在情緒應該不是很穩定,還是算了吧。”
其實心中卻不屑地想著。
那小姑娘,情緒什麼時候穩定過呀?
尤其是那天晚上,跟個神經病似的,竟然還獨自一人把那隻狗挖坑埋了。
這有錢人家的孩子呀,說到底就是賤。不缺吃,不缺穿,父母又知書明理,家裡人一個個都把她捧在手心,結果還愣是能長歪成這副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