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將人接住,宋鈺唇角微揚,攬著她的肩膀就走回了屋子裡,安若瑜小鳥依人的依靠在他的懷中,這就是安全感啊。
一進屋就看到滿桌的美味,空氣中的香氣讓晚上吃得很不錯的宋鈺都忍不住動了動喉嚨,“你這是打算開茶話會?”
這丫頭知不知道今天晚上要麵對的是什麼,還有心情做這麼多吃的,不過很香就是了。
“當然是為了打發時間了,反正也睡不著,不如吃著東西等著,最起碼等真打架的時候不至於肚子餓得沒力氣,當然了,我還準備辣椒麵和辣椒水。”
狹促的嘿嘿一笑,安若瑜向他展示自己的充分準備,那眉飛色舞的樣子,讓宋鈺無奈的揉了揉她的頭,還能怎辦,寵著唄。
被拉著才坐下,他又發現這丫頭不停往外麵張望著,讓他倍感疑惑,“你這是在看什麼?”
“看你帶來的人啊。”安若瑜理所當然的說道,突然身形一頓,小心的看著他說道:“該不會隻你一個人吧!”彆嚇她啊!
“當然不是。”宋鈺哭笑不得,給她倒了杯蘋果汁說道:“他們都在你看不到地方,放心吧,他們很可靠。”
“那……我要不要給他們送點吃的?”
屋外的樹葉倏然抖動了一下,宋鈺看了那無風自動的樹一眼搖了搖頭,“不用管他們,你自己吃吧,要是想要感謝他們,等今夜過後你再給他們送些吃的,這些味道都太重了,不適合執行任務的時候帶在身上。”
“也是。”安若瑜點了點頭,是她思慮不周了。
本以為通宵一夜完全是小意思的安若瑜完全沒有料到,打臉來得這麼快。
畢竟以前的她可是熬夜一族,可她完全沒有料到來到這裡後沒手機沒電腦更沒有酒吧迪廳,完全沒有夜生活的她早就已經習慣了早睡早起,這一到平日裡睡著的時候就困得不行了,眼皮直往下耷拉,哈欠連天,不停的點著腦袋。
見此,宋鈺失笑,勸說著她回床上好好睡覺,可安若瑜卻堅決不願意,要陪著他一起等。
拗不過她的宋鈺隻好讓她陪著,可不過一個恍神的功夫,肩頭一重,轉眼間多了個閉著眼睛呼呼睡得香甜的小姑娘。
看著抱著他的胳膊睡得香甜的人,宋鈺寵溺的笑了起來,小心翼翼的將人打橫抱起往床邊走去。
紫雲和紫蘇見此,立刻上前兩步將被褥鋪開,看著國公爺將小姐放在了床上,又仔細的給她脫了鞋襪蓋上了被子後撫了撫她的發絲才轉身離開。
紫雲和紫蘇相視一眼,都輕輕的笑了起來,國公爺可真溫柔啊!
與此同時,距離安府不遠處的大街上,一群黑衣蒙麵之人手持利器飛躍而來,整個隊伍安靜卻又井井有序,速度快如鬼魅,從打更的更夫身邊路過,也隻讓那更夫手中的燭火搖曳了一下,嚇得更夫連忙護住燭火,隻以為是大風刮過,罵罵咧咧兩句又繼續打更。
突然,一聲鳥叫聲在黑夜中響起,屋內正吃著零食翻閱著書本的宋鈺立刻抬起了頭,眼神利銳的如同兩支急射而來的利箭,來了!
同樣熟知這暗衛信號的紫蘇和紫雲也在一瞬間變了眼神,沉沉的看向了漆黑的夜空。
“小姐!小姐!”紫蘇來到了床邊,輕輕的推了推睡得四仰八叉的小姐,“小姐醒醒!快醒醒!”
奈何安若瑜睡得太熟了,紫蘇叫了好久才將人叫醒,正是睡得最香甜的時候,被吵醒的安若瑜很不高興,上下眼皮就像是被膠水粘在了一起難以睜開,皺著臉張嘴就要發脾氣。
“誰……唔唔唔……”
剛張嘴紫蘇連忙上手捂住,心中慶幸,還好這段時間對小姐也是有些了解的,連忙開口小聲道:“小姐是我!是我!你彆叫,外麵不對,您快起來!”
被突然捂住了嘴,把瞌睡的安若瑜驚得‘唰’就睜開了眼睛,眼皮痛的眼睛裡瞬間溢出了眼淚,但半點也不敢叫痛,這時候她依然記起他們今天晚上在等殺手啊!
這下不用紫蘇喊了,她自己立刻就麻溜的從床上爬了起來,懊惱的搓了一把臉把自己給搓清醒了,老天她怎麼就睡著了呢!
快速的穿戴好來到了宋鈺的麵前,看著男人悠然的給她倒上的熱茶,不知怎麼的看著他這氣定神閒的模樣突然就不覺得緊張了。
倒是捂著茶杯紅著臉很是不好意思起來,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他把自己抱上床的,還大言不慚的說要陪他,真是太丟臉了,這人估計心裡笑話她呢。
“喝杯熱茶熱熱身子,一會兒你就留在我身邊,不要離開半步。”宋鈺可沒想那許多,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屋外呢。
隻是讓他遲疑的是,信號已經發出了好一會兒,為什麼到了現在還沒有人闖進來,甚至連一點打鬥的聲音都沒有,這很不對勁。
剛要出去查看一番,安若瑜就緊張的抱著他的胳膊貼著他跟著站了起來,一隻手還拽了個酒瓶。
“你留在這裡,我出去看看。”
“不要!我要和你一起。”
緊緊的抓住宋鈺的胳膊,安若瑜猛搖頭,這麼危險的時候怎麼能讓他一個人出去,不行!
“我……”
宋鈺剛要勸說,殺手終於闖入了院子,隻不過他們的出現卻讓宋鈺眉頭皺得能夾死蚊子,就連安若瑜看了也是歪著頭一臉的問號。
“現在的殺手都穿得這麼……”看著那些闖入者,安若瑜腦子轉了轉想了個合適的形容詞,“花哨!”
一群包得嚴嚴實實的黑衣人正常裝扮但下手狠辣講究合作,一招一式都是要人命的,一群青人在黑夜裡比較亮眼,但很顯然單體武功高強更像是江湖之人,一群紅衣人帶頭之人還是個身材絕佳的女人,但彆看是女人就看不起人家,武功也不差。
“他們……哪一群是來殺我的?”
可眼下這三群人卻是熱火朝天的打在了一起,這就很讓人費解了,“還是全都是來殺我的?哪種色兒是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