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子喬雨馨見過三位醫仙。”彎腰行禮,喬雨馨柔柔的說道:“不知三位醫仙是否看過小女的答案?”
轉而又看向安若瑜,“若瑜妹妹你千萬彆誤會,我並不是針對你,我隻是想要知道自己到底輸在了哪裡。”
鬼信!
安若瑜磨牙,都當著她的麵說出這樣的話來,不針對也針對了,這臉皮還真是厚,現在都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真是甘拜下風。
“原來你就是喬雨馨!”
不待安若瑜說些什麼,白醫仙的臉先落了下來,喬雨馨卻完全沒有察覺到白醫仙的不喜,反而一臉期待的看著他,“醫仙大人果然記得我!”
“當然記得!”白醫仙眼中滿是厭惡。
喬雨馨揚起的得意笑容。
“怎麼會不記得,滿紙的胡言亂語、離經叛道!”下一刻白醫仙極其厭惡的話語仿若晴天霹靂一般劈在了她的頭上。
“我……”得意的表情還僵在臉上,喬雨馨錯愕,怎麼會!
“也不知你究竟是誰家的姑娘,你家的長輩到底是如何教導你的,居然能寫下那樣出格的話來,現如今居然還有臉問我你輸在何處,你寫下那樣的話你不知你自己輸在何處嗎!”
與之前的溫和不同,現在的白醫仙仿若是被點上了火的爆竹一般怒火衝天,“你敢將你寫的那些個東西拿出來,看看誰會說你寫的好!”
“真是不知所謂!”
氣得臉紅脖子粗的白醫仙袖子一甩結束了這場對話,轉身就要走。
而被白醫仙一陣炮火猛轟的喬雨馨則是臉上紅了白白了青的,難堪的想要有個地洞鑽進去,阻隔所有人怪異的視線。
紅醫仙和黑醫仙錯愕的對視了一眼,看著喬雨馨的眼神也帶上了些許好奇,能把這麼溫柔的師兄氣成這樣也是夠讓她們多看一眼的了。
“三位醫仙留步!”宋鈺這時卻叫住了要離開的三人。
麵對著三位醫仙疑惑的視線繼續說道:“今日特意來訪,一是為兩位醫仙慶賀生辰,二是想要請三位醫仙為在下的未婚妻診治一番。”
將身後的人拉了出來,“前段時間她落水差點溺斃病了一場,後來又受到了驚嚇病了一場,還請三位醫仙為她診治一番。”
宋鈺的這番話讓大家都很意外,都沒想到他會為了安若瑜特意前來求醫,就連安若瑜自己都意外了一下,而後笑了起來,原來今天帶她過來不是散心的而是看病的啊!
白醫仙看著兩人突然笑了一下說道:“屋內說話吧。”
醫仙三傑帶著宋鈺一行人走了,被忽略的徹徹底底的喬雨馨則成了眾人眼中的笑柄,被眾人指指點點議論紛紛,如若不是最後一點理智讓她忍住,這一刻她恨不能殺光在場所有看她笑話的人。
強自鎮定的喬雨馨在大家戲謔的眼光中,保持著最後的尊嚴和驕傲挺直了脊背快步離開,直至原理人群周邊再沒有一人,她的表情便徹底繃不住的扭曲了起來。
跟在她身後的香檀大氣不敢出的往後挪了挪,今天小姐丟人丟大發了,被白醫仙那般當厭惡的斥責,不僅沒有得到解毒丹更被損了名聲,小姐怕是要氣瘋了。
果然,下一秒香檀就聽到了自家小姐極力壓製著怒氣的聲音響起,“到底……出了什麼差錯!為什麼白醫仙會這麼生氣!明明將他們的過去調查得清清楚楚的!為什麼會是這個結果!”
白檀心中暗暗叫苦,此刻隻有她一人陪著小姐,不能說讓小姐生氣的話,更不能什麼都不說,緊張的結結巴巴道:“大概……大概是……”
可她也不知道啊!
“廢物!”
下一秒臉就被扇歪了,可麵對這樣暴怒的小姐,香檀心中的石頭卻是落地了,小姐既然動手了,那就不會有更殘酷的懲罰了。
“查!給我查!我倒要看看安若瑜那個蠢貨到底比我贏在了哪裡!”
憤怒、屈辱的情緒充斥著喬雨馨的整個腦海中,不甘的麵容醜陋的如同那隻能活在陰暗地洞裡的老鼠一般。
被請入了屋中的宋鈺等人剛一落座,白醫仙便直達主題讓安若瑜伸出手來把脈,“請安四小姐伸出手來吧。”
安若瑜趕忙伸出了手,乖乖的聽從醫囑,直直的盯著他看,醫仙三傑出手啊,不能錯過了,不管有並沒病,就當體檢了!
一張絲帕覆在了她纖細嫩白的腕子上,白醫仙的手指搭了上去,感受著脈搏的跳動,那沉穩的模樣讓兩人看得心焦。
“如何?”宋鈺著急的追問。
“不是什麼大問題。”接過下人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手,白醫仙輕笑,“安四小姐的身子還算養的不錯,落水於她也沒有落下什麼病灶,隻是看脈象的確有驚懼之象,一會兒我開張藥方吃兩幅藥就好了,不過病人憂思過度,就不是湯藥能治的,不知安四小姐有何煩惱,還需放開胸懷才是,否則多思傷神亦傷身。”
啊!
安若瑜瞪圓了眼睛,是真的不知該說什麼好了,活了這多年第一次聽到自己有憂思過度這種病症,以前隻覺得這個病症太矯情,沒想到她居然也有這矯情的一天啊,想想這些日子好像是負能量的確有點太多了,不過也沒他說得這麼嚴重吧。
可聽得這診斷的宋鈺卻是驀然沉了臉,看了一眼身邊被診斷憂思過度的傻丫頭衝著白醫仙點了點頭,“請白醫仙開藥方吧,這次算是我欠下你一個人情。”
“這倒不必了。”白醫仙緩緩搖了搖頭,“定國公的人情何等珍貴,我一個小小的大夫又豈能擔當得起,更何況今日安四小姐給了我滿意的答案,就算我額外給安四小姐的謝禮吧,再說安四小姐也沒什麼大礙。”。
拿起了早已準備好的筆墨,龍飛鳳舞寫下了一張藥方,稍稍吹乾後看了看兩人將藥方給了宋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