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金寶連忙搖頭,臉上的肥肉肉都跟著晃動了起來,“不認識!完全不認識!”
“那她找你乾什麼?”
“我怎麼知道!”
攤了攤手,許金寶表示很無辜,他哪裡知道這位主找他做什麼啊,現在定國公去了安城徹查此次運河決堤之事,她個女人不留在府中相夫教子的,找他乾啥啊!
“這女人可不是省油的燈,出身不高,卻以一介庶女之身嫁給了定國公成為定國公夫人,就連我那厲害的皇姑姑也沒能阻止她,也不知道你哪裡招惹她了,讓她來找你。”
咽了口口水,許金寶表示怕怕的,“聽……聽起來挺……挺厲害的。”
這可怎麼辦,以往隻當八卦聽,當個熱鬨看,現在人來找他了,這心慌得不行啊。
“你放心,好歹這段時間我也吃了你這麼多頓飯,我會罩著你的!”嗤笑了一聲,雪柔郡主豪放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包大攬,“快讓人進來吧,彆晾著她被記恨了,要知道有些人越是位高權重越是小心眼。”
“對對對!快!快請定國公夫人進來!”
連連點頭,看到旁邊坐著搶他烤乳鴿的雪柔郡主,惴惴不安的心也稍稍安定了下來,看來這些天的欺負也沒有白受,有種詭異的安全感。
被請進去的安若瑜進門就看到了緊張的像是幼稚園的小朋友一般,坐得板板正正的許金寶,還有一臉高傲囂張的雪柔郡主。
“見過定國公夫人!”
人一進來,許金寶就緊張的站了起來行禮。
倒是雪柔郡主,不複剛剛那毫無規矩的模樣,矜持的抬起了下巴,露出了高高在上的模樣,“你來找許金寶乾什麼,我告訴你,他許金寶是我罩著的,想要為難他,先過我這一關。”
“嗬……”
安若瑜笑了,緩緩坐下,宋嬤嬤立刻上茶。
“多日不見,你們的關係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一句話就惹得兩人同時皺眉,這位定國公夫人和他們熟嗎?
“怎麼?認不出我來了?”抬眉看著兩人,“才兩個月不見,你們就不記得我這個救命恩人了,當日麵對那些搶劫之人你們要是有今日的氣勢,也不會被追得落荒而逃了。”
看著這張似笑非笑的臉,一張記憶中的麵容與眼前這張嬌媚的麵孔重合,兩人的眼睛越瞪越大。
“你……你你你……你居然是那日……那日的那個救我們的男人!”嘴巴張張合合,許金寶簡直要瘋了,“你居然是個女的!還是定國公夫人!”
“你……你……你居然……你居然男裝偷溜出府!”雪柔郡主也是驚得不輕,“你就不怕嗎!”
“怎麼,定國公夫人就不能救人了?定國公夫人就不能男裝出行?更何況那時我還不是定國公夫人呢。”
看著兩人,手中轉動著發絲,“因為我是定國公夫人,是女流之輩,你們就不打算認這救命之恩了?”
“不不不!沒有沒有!我隻是……隻是有點驚訝!”許金寶連忙搖頭,驚慌的結結巴巴,“我沒有想到你居然……居然是定國公夫人,太意外了。”
“你還真是大膽……”雪柔郡主的神色複雜的看著她,心中的英雄破碎,完全沒有想到那個心心念念的救命恩人居然是安若瑜。
當初她處處刁難,為什麼還要救她?
“你特意來這裡是找我們的?”是來炫耀的嗎?
“不,我是來找他的。”眉眼一轉,瑩白手指指向了許金寶,“而不是來找你們的。”著重加重了‘你們’二字。
雪柔郡主:“……”
氣呼呼的瞪她,居然敢嫌棄她!
“哼!我吃飽了!不吃了!”
筷子一摔,烤乳鴿也不愛吃了,轉身就走,她還嫌棄這個女人呢!果然還是好討厭!
雪柔郡主走了,安若瑜和許金寶都沒有追出去,她走了正好兩人可以說話。
屋內一陣靜默,看著默默的喝著茶的定國公夫人,時間越長許金寶這心中就越是忐忑,沒辦法,知道了這大兄弟的身份,他哪裡還敢放肆啊。
還有雪柔郡主,不是說罩著他嗎,現在自己先跑了,他果然還是白被欺負這麼久了!
心中無限哀怨,怒瞪銅板,都是這蠢材!
上次要不是他攔著,他也許早就知道這位定國公夫人的身份了,何至於如今如此尷尬。
“那……那個……夫人。”良久,許金寶受不了這樣沉悶的氣氛,感覺像是麵對爹一樣太有壓力了,“不知夫人您找我有何吩咐?”
“不用這麼拘謹,我也不是吃人的老虎,好歹我們也一起共患難過,坐下說話吧。”
就這麼嚴肅的模樣,怎麼談生意啊。
“嘿……嘿嘿,我這不是不習慣跟您這樣的大人物說話嗎。”
這麼和藹可親的態度讓許金寶心中的壓力少了許多,嘿嘿笑了起來,但對於她的來意,仍然是一頭霧水。
安若瑜笑了笑,“聽說你是許家家主的嫡次子?”
許金寶臉上的笑容一僵,而後繼續續嗬嗬笑,“是啊,不過我就是個隻會吃喝玩樂的紈絝子弟,家裡生意什麼的都不懂,夫人如果是想談生意上的事情,找我爹和大哥更有用,如果夫人不嫌棄的話,我可以為您引薦。”
“那可是再好不過了,不過據我所知,許家家主和你大哥現如今都不在京城,沒辦法我也隻好找你了。”
看著他這麼緊張的樣子,安若瑜輕輕一笑,“彆那麼緊張,做生意我不擅長,就隻能找會做生意的人了,偏偏我手裡有一個利潤極大的方子,為了不浪費我的方子,所以我才來找許二少爺你啊。”
“不知夫人手中的是什麼方子?”默了默許金寶開口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