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一看,紫雲卻是大驚,滿臉驚慌的伸手就要將老頭給推開,老頭卻一伸手就點住了她的穴道。
“你想要做什麼!彆動我家夫人!”動彈不得的紫雲目眥欲裂,瞪著老頭伸向夫人的手眼底都要爆血管了。
“彆吵!你家夫人被毒蛇咬了,彆打擾老夫。”
無奈的瞪了紫雲一眼,老頭看著安若瑜手腕上兩個還在流黑血的牙洞和已經紫黑的嘴唇,神情有些凝重,這毒好厲害!
“什麼!”紫雲被老頭的話給嚇了一跳,當看到那被毒蛇咬到的傷口後也變了臉,“放開我!老頭快放開我!”
“放開你你又能怎麼樣,還能救這丫頭不成,這麼毒的蛇毒,即便你現在抱著你家夫人用輕功飛到茅廬請醫仙三傑出手都來不及了。”
“不……不會的!你胡說!放開我!放開我!”
見紫雲開始發狂了起來,老頭摸了摸刺得生疼的耳朵很是無奈,不管過了多久,女人總是喜歡這麼尖叫,明明一點兒用處都沒有。
看著這激動的小侍女還有躺在地上漂亮的小婦人,老頭歎了口氣,從懷中摸了摸,摸出了個小瓷瓶,心疼的倒出了一顆給安若雨喂下,“這麼好的藥便宜你了!”
“你在乾什麼!你給我家夫人乾什麼!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看著老頭這一係列的操作,紫雲終於察覺到不對勁了,這個老頭難道是在救夫人?他是大夫?
“我都做得這麼明顯了,看不出來我在救人嗎。”將瓷瓶收回自己的懷裡,老大爺臉色臭臭的,很顯然還在心疼自己的藥。
被老大爺一噎,紫雲有些訕訕的,看向昏迷的夫人,暗暗著急,可下一秒卻臉色大變,倏然看向了的老大爺,“你到底是什麼人!”
夫人本變得紫黑的嘴唇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正常的唇色,即便她不懂醫但也懂得夫人的狀態所中蛇毒的厲害,可這老頭僅用一顆藥就解了毒,他到底是什麼人?
“什麼人……”老大夫不耐煩的翻了個白眼,“大夫!”
他就不喜歡和這些權貴人家打交道,忒多心也忒麻煩了。
“你……”
“嚶……”
還不待兩人多說什麼,安若瑜的睫毛顫了顫睜開了眼睛。
“我……我這是怎麼了?”
一睜眼就看到藍天,一動身就發現躺在地上,安若瑜連忙爬了起來,卻用了那隻手上的手撐地差點又摔了回去。
看著自己手腕上的傷口,安若瑜這才記起,她彆毒蛇咬了,可眼前變得猩紅的傷口是怎麼回事?難道那蛇沒毒?
“夫人!”紫蘇看著乾著急。
“行了行了,彆折騰了。”老頭看得眼睛疼,女人就是太弱了,“我給你包紮一下。”
老人家不知從哪裡摸出了一卷紗布,又拿出了金瘡藥,用紫蘇帶回來的清水清理了一下傷口後包紮上了,一邊包紮還一邊說道:“雖然我給你解了毒,但你身體裡還一絲蛇毒殘留,得喝兩幅藥清清毒。”
“您是大夫?是……是您救了我?”
看著老人家熟練的動作,安若瑜很快就想通了事情的經過,之前就有過救命之恩,安若瑜絲毫不懷疑這位老人家有什麼惡意。
“我這是救了你兩次了。”
老頭笑著伸出了兩根手指笑得促狹,總算還是個明白人,不算白救了。
“救命之人,安若瑜定當銘記在心,不知老人家如何稱呼。”是啊,如果不是遇到這麼個會武功又會醫術的老人家,她今天真是要沒命了,真是危險!
“我姓白。”老頭輕撫著花白的胡須笑得滿意,嗯!沒有救個白眼狼。
“白大夫好。”安若瑜衝著老人家行了個禮,“我乃定國公夫人安氏,感謝白大夫兩次相救,他日如有需要,白大夫可拿此物去定國公府找我,但凡我能做的必然在所不辭。”
安若瑜掏出了自己親自設計的鑽石手鏈給了白大夫以做信物,如若往常她定然好好感謝這位心善的老人家,但如今宋鈺生死未卜,對於她來說現在作重要的事情是去找醫仙三傑。
“隻是今日我有要事去山上,不能留下感謝白大夫,他日定然好好賠罪,不知白大夫可否放開我的侍女,讓我主仆繼續上山?”
“你要去山上?”老頭了然的點了點頭,“你是要去找醫仙三傑?你家中有病人?”
這就難怪了,她一個定國公夫人居然獨自出現在小青山,還差點出事了,原來是想要去茅廬,“是你家老夫人生病了?”
苦笑著搖了搖頭,“是我家國公爺重傷病危,前來求醫。”被猜中目的安若瑜也不覺得奇怪,畢竟上這小青山上的人九成九都是來找醫仙三傑的,“還請老人家解開我侍女的穴道吧。”她已經耽擱了許久了。
老頭見她著急的眼眶都紅了手一伸就將紫雲的穴道給解開了,她第一時間就護在自家夫人的身邊。
“多謝!”安若瑜扯出了個大大的笑容,福了福身就準備繼續往上爬。
“你去也沒用,你見不到醫仙三傑的。”
就在主仆轉身的那一刹那,老頭開口了。
腳步頓了頓,安若瑜頭也沒有回的說道:“我知道醫仙三傑輕易不會出手,但為了我夫君,無論無如何我都要見到醫仙三傑!”
沒有看到她臉上的表情,老頭聽著她堅定語氣就能明白她的堅定,不由的有些佩服,隻可惜……
“就算你死在茅廬外,或是一把火燒了那茅廬,你都見不到醫仙三傑。”在兩人再次抬腿出發之時,老頭歎息著開口了。
安若瑜倏然回頭,眼神灼灼的看著他,“什麼意思?”
“醫仙三傑早在兩個月前就已經離開了茅廬不知去向了,如今的茅廬中隻剩下一些奴仆和藥童,你找不到他們的。”
那一刻安若瑜隻能聽到耳鳴的嗡嗡聲,還有希望破碎的聲音,就如同那玻璃杯落地一般清脆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