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餘悸的阿棗也是後怕不已,以往國公爺麵對夫人的時候雖然渾身的氣勢也強盛,但都比較溫和,也沒有多少攻擊性。
可剛剛在冰窖裡,明明國公爺隻一句話,那感覺就像是麵對噬人的猛虎啊,她真是嚇得都不敢呼吸了。
“誰說我不怕的,我要是不怕剛剛我就不說實話了。”齜了齜牙,安若瑜一點兒也沒有覺得認慫有多丟人,她也是受到了不小的驚嚇。
一開始她的確是想要瞞著的,可對上他那黑黝黝的眼睛,就有種危險的直覺,所以在那一刻她改變主意了,決定實話實說。
夫妻之間最忌諱隱瞞了,而且她也是真的什麼都沒做嗎,用得著心虛嗎。
果然啊,說了實話,宋鈺反而沒有一開始那樣的生氣了,很快就被哄好了。
“原來夫人你也怕啊。”剛剛夫人那狗腿的模樣,她還以為夫人遊刃有餘呢,“不過國公爺也真是神通廣大,夫人你要去送何少爺就隻有奴婢知道,沒想到國公爺在冰窖裡養病卻什麼都一清二楚。”
“也是我之前想岔了,他可是定國公,要是連定國公府中發生的事情他都不知道,還混什麼朝堂啊。”這也是她剛剛才悟出來的,就她這個腦子在宋鈺這個定國公的麵前還耍什麼花招呢,再一次慶幸剛剛說了實話。
“也是哈!”阿棗想了想後點了點頭,好像是這麼個理兒。
“不說了不說,我去給他做點小零嘴好
了。”
安若瑜決定親自下廚去做些小零嘴討好一下,總感覺多做一點兒不會錯,可憐她哦,啥都沒做,卻心虛的紅杏出牆了一樣,心累!
……
冰窖裡,看著小妻子離開的背影,宋鈺麵無表情的臉上冰雪解封露出了一絲笑容。
轉身就從枕頭下拿出了一塊長條的木塊還有一把小巧鋒利的刻刀,一點兒一點兒細致的雕刻了起來。
送夫人離開的何順,回來就看到自家國公爺又在雕刻這東西了,自從國公爺能動彈了之後,這些天就一直在擺弄那木頭,他都已經見怪不怪了。
“國公爺您這一邊給夫人做簪子還一邊嚇唬她,您也不怕把夫人給嚇到了。”
百忙之中宋鈺抬頭看了他一眼,想到剛剛仿若吃了一嘴兒蜜糖的小妻子,吹了手中木屑勾起了嘴角,“那你可小瞧了你家夫人了,她都敢背著我去見何邵謙了,又怎麼會被我的三言兩語給嚇到。”
“話可不能這麼說。”何順嘿嘿笑了起來,“佛家都說了‘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夫人心裡有您,您一生氣,她可不就慌了嗎,剛剛小的兩隻眼睛可都看得清清楚楚的。”
“就你眼睛亮!嘶!”
雖然吧宋鈺不是個愛聽奉承話的人,但何順這話卻讓他心情愉悅,不過這剛一分神,手中的刻刀就見血了,宋鈺立刻將木頭給拿開,生怕這血汙了木頭。
“呀!國公爺這傷口有點深,小的給您上點藥。”何順見此,趕忙的走了過去,看到國公爺滴血的手指頓時擔憂了起來,連忙拿了傷藥給敷上,這手指上的傷才剛好呢,現在又傷痕累累了。
“小事而已。”撚了撚手指,血漬立刻被撚去,宋鈺並不放在心裡,隻一心惦記著那塊木頭。
“您還是得當心點,這都第二遭了,如今在家裡,要是被夫人發現了,您這驚喜怕是瞞不住了。”
何順無奈的很,自從在安城意外得了這雷擊的千年桃木,國公爺的手指傷痕累累都成家常便飯了。
好不容易做好了支簪子吧,偏偏路上趕上那一波刺殺,為了那簪子國公爺背上挨了那麼長的一刀,差點沒命不說還沒保住簪子,他都沒敢告訴任何人,這才剛好一些又開始折騰起第二個了。
照他說花些銀子讓彆人給做個唄,都傷成了這樣還自己來,什麼心意不心意的都一樣,偏國公爺愣是要自己做。
“馬上就要到瑜兒的生辰了。”瑜兒的生辰是七月十八,這簪子得加快速度才能趕得上。
何順頓了頓,最後還是沒勸,國公爺的想法和他的想法不一樣。
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傷口,宋鈺又拿起了桃木開始雕刻了起來,這桃木本身就有辟邪保平安的作用,而且這是被雷擊過的千年桃木,更是難得。
要不是此次正巧在安城遇上,這樣的桃木他也難尋,用來給瑜兒做個簪子再好不過了。
隻願她戴上這千年雷擊桃木,能如他所願,平安、康泰。
安若瑜這一心虛啊,直接就拔高了宋鈺的夥食待遇,連帶著國公府的各個主子們和神醫白隱師兄弟也跟著大飽口福。
不僅多了小零嘴豬肉脯和炒鬆子兒吃,晚上還給上了個大餐,吃上了一清湯一香辣的鴛鴦火鍋,宋鈺給安排了一菌菇一骨湯的雙味火鍋。
那各種各樣的,但凡是宋鈺能吃的蔬菜、肉片、肉丸子等食材,滿滿當當的給擺滿了一桌,再加上安若瑜親自伺候,貼心!
大吃特吃了了一頓自是不必說了,吃飽喝足,安全過關的安若瑜回去的路上都是哼著歌兒的。
不過這樣的好心情也隻持續了一晚而已。
第二天一大早,還沒起床呢,阿棗就來到床邊把熟睡中的她給叫醒了。
在不用早起去給
老夫人請安,也不用應付姨娘的請安之時,安若瑜向來都喜歡睡懶覺的,知曉她這一習慣的阿棗等人也不會一大早的來打擾主子的好覺。
但就是這麼一個了解她的阿棗,卻在大早上的把她給叫醒了,沒有睡好的安若瑜心頭煩躁的同時又不得不爬起來。
她知道阿棗不管不顧這個時候把她給叫醒了,必然是出了什麼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