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取巧而已,有一次我不小心把胭脂水粉給打翻在了梳妝盒上,那縫隙裡的殘餘水粉很是難清理,那九轉盒四四方方的一塊,就像一塊木頭看不出是個盒子,我實在是找不出法子這才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法子試一試,沒想到還真歪打正著了。”
安若瑜笑得謙遜,“其實那九轉盒不是我打開的,是國公爺打開的,他在旁邊教我怎麼打開的,就是扭一扭動一動那盒子就打開了,反正我是到現在也沒弄明白那九轉盒是怎麼打開的。”
“是定國公打開的?”這個事實讓唐姨娘愣了一下,而後又恍然大悟,她就說嗎!
“可不是,當時我是趕鴨子上架了,好在國公爺聰明否則我真要下不來台了。”安若瑜一臉的羞澀,仿若情竇初開的少女。
“那是國公爺疼你呢,是好事。”唐姨娘點了點頭,“那……”
唐姨娘微微側了側臉,饒有興趣的說道:“那你看過了那張從九轉盒裡取出來的藏寶圖了?你知道寶藏藏在哪裡?快給我說說,今兒那前朝寶藏的事情可穿得沸沸揚揚的,我還從來沒見過藏寶圖呢。”
“看是看了兩眼,但也就兩眼而已,皇上就在身邊,我也不敢多看,那藏寶圖那麼大一張,哪裡看得出寶藏在哪裡,隻是記得那藏寶圖上好多的山,那寶藏所在的地點就是在一座山上。”
“山上!什麼山?”唐姨娘有些急促的問道。
“那我可不知道,就算現在把那藏寶圖放在我眼前我也認不出來啊,更何況就瞄了那兩眼。”雙手一攤安若瑜很是光棍的直言不知道。
“你把九轉盒都解開了,結果卻什麼都不知道!你……你這也太沒用了!”唐姨娘被安若瑜這滿不在乎的說法給氣的不行。
“國公爺讓我不要多想,說這事兒和我無關,我想想也是,寶藏什麼的我又不指望,這定國公府的榮華富貴夠我受用一輩子了,我想那麼多做什麼呢,對寶藏感興趣的都是那些身居高位之人吧,我一個後宅女子,還是想著怎麼相夫教子的好。”
說到這安若瑜反倒是大圖苦水,“姨娘你說我嫁給國公爺也有好幾個月了,這肚子怎麼一點兒動靜都沒有,雖然我也沒想著生個兒子去和世子搶世子之位,但總要有個自己的孩子才好,姨娘你說我是不是該找個大夫看看?”
就著那些家長裡短的的事情,安若瑜拉著唐姨娘大吐特吐苦水,而唐姨娘也就一開始的時候安慰了幾句,但到了最後是越來越不耐煩了,沒坐多久就離開了。
在唐姨娘走後,安若瑜臉上的笑容漸漸隱沒,看著唐姨娘離去的背影微微眯起了眼睛。
“紫雲,去跟著她,我要知道她的一舉一動!”
不對勁!唐姨娘太不對勁了!
不管是今天突然來看她,還是總是詢問藏寶圖都不對勁!
她一個姨娘,問藏寶圖乾什麼,就如同她所說,藏寶圖都是那些身居高位想要做大事的人才會感興趣,她身為一個姨娘,不是說不能關心藏寶圖,隻能說她還沒到那個高度。
一開始她也隻以為唐姨娘好奇,可是後來她故意用些家長裡短的來轉移話題,可唐姨娘卻總是將話題往藏寶圖上扯。
不是她太大驚小怪,而是前朝寶藏之事事關重大,她必須得小心謹慎,即便是一點點的不對也不能忽視。
剛送走唐姨娘,安若瑜的院子裡又迎來了一個人,是三房的弟妹龐氏。
對於龐氏的到來安若瑜真的挺驚訝的,雖然說她嫁入定國公府也已經快有半年了,但對於這個三弟妹卻是不怎麼了解,也不怎麼來往。
老夫人向來慈愛,對她們這些做媳婦兒的也很寬容,按理說遇到這樣的好婆婆日子該過得有滋有味才對。
但安若瑜卻驚訝的發現,就連夫君常年不在家中一直帶著妾室在外地任職的二弟妹日子都過得開開心心的,可這位三弟妹卻整日裡板著一張臉不好接近的樣子,眉宇間總是帶著一份愁苦。
不聲不響的,平日裡的話極少,存在感很低。
而且她能敏銳的感覺到這位三弟妹對她的不喜還有不滿,雖然她也不知道哪裡做錯了讓這位三弟妹不滿,隻能的將之歸咎到兩人氣場不合。
就如同有些人乍一見麵就感覺很投緣,有些人無論怎麼樣都說不到一起去。
因為管家的原因,她和二弟妹劉氏倒是打過不少交到,相處的還算是愉快,可龐氏如果她記得沒錯的話,這是她嫁過來以後,第三次來到她的院子裡找她。
記得第一次是因為宋元堯這熊孩子在一眾兄弟姐妹們麵前炫耀她院子裡的小廚房多麼多麼的好吃,而後就把府裡的孩子們都饞哭了。
導致劉氏和龐氏兩人聯手到她這兒來討要了點兒吃的,記得當時龐氏還有些酸言酸語,聽那意思是責怪她的小廚房太招搖了。
第二次是府中做秋裝的時候,那時候劉氏正好將這事兒移交給了她,沒想到龐氏卻對送去三房的料子很不滿意,嫌棄送去的料子不好,太輕浮。
天地良心,她是想著這三弟妹平日裡總是穿著深色的衣裳,看著就讓人覺得老氣秋橫的,就讓人挑了一些比較活潑顯年輕的顏色的布料一起送過去。
反正三房還有三個孩子,她就算不喜歡也能給孩子做,再不濟也可按照她自己的喜好挑選,誰知道那人滿臉的怒氣來找她,話裡話外的說在刁難她。
從那以後安若瑜就知道了,這位三弟妹的心思太重了,也太敏感了,這種人她可不敢接近。
因此對於這位三弟妹她是真的敬而遠之,合不來就不處唄!
可今天她突然來了,而且臉上還帶著言不由衷的笑,這倒是有意思了。
在接待了這位三弟妹聊了一會兒之後,安若瑜拄著腦袋笑得意味深長,居然又是一個好奇藏寶圖的人,她這兒倒是成了個香餑餑了。
她這邊沒個消停,宋鈺那邊也遇到一樁不得不管的事情。
在公眾宋鈺將自己的懷疑告訴了皇上,隻說自己在安城賑災之時發覺安城土匪山賊為患,深覺不妥,因此數次派人剿滅,可山中的山賊就如那春天的韭菜一般,割了一茬又一茬。
深覺不對的他派人進山查探消息,如今他派去的人終於有了回信,安城的大山裡好像藏著前朝的叛軍。
當聽到了這個猜想,皇上震怒,也沒心思過什麼中秋夜了,剛剛才確定藏寶圖上的地點在安城的大山裡,下一刻定國公就告訴他安城的山裡可能藏著前朝叛軍。
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對於一個皇帝來說,沒有什麼比威脅到自己的江山更讓他痛恨的了。
就此事宋鈺和皇上整整在禦書房呆了整整一個晚上,一夜未眠的宋鈺直至第二天才從宮中出來。
可是就在他回家的路上,被人碰瓷兒了,這碰瓷的人還是一個他無法袖手旁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