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都沒有想過龍陽之好這樣的詞兒會用在自己身上,真是夠了!
他看都是這些天讓他們過得太好了,好到還有閒心去做這些亂七八糟的猜測,看來操練的還不夠啊!
“嗬嗬……這可不怪我,我們本來就是夫妻啊!”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安若瑜立刻辯解著,她可不背這鍋,要怪就怪這些人的思想太過豐富了,也真是什麼都敢想。
不過經過這麼一遭,安若瑜和宋鈺兩人也更為注意了,兩人之間的相處再不像以前的那樣隨意,每每靠近甚至是說話之前都要刻意拉開一些距離。
總之就是難受極了,不說宋鈺覺得彆扭,安若瑜也覺得不習慣,嗚……還是做定國公夫人輕鬆,做謀士時玉真的是太辛苦了!
有了這麼一出,程副將對於隊伍裡的流言也不能再不當回事了,集合了所有人教訓了一頓,更澄清了流言,警告了大家管好嘴巴。
單純的將士們立刻就被程副將口中那時玉公子所說的一番理由給說服了,隻以為是因為時玉公子體弱定國公才格外照顧,他們那天馬行空的猜測完全就是沒譜的事兒。
畢竟這一路上,時玉公子是怎樣的柔弱不能自理,大家也是都看在眼裡的,一個坐馬車的還比不上他們這些徒步趕路的人。
他們都還精神奕奕,一天比一天壯實,時玉公子卻是一天比一天削瘦,一天比一天虛弱,因此這個理由很容易的就說服了大家。
甚至大家還議論紛紛,為對定國公還有時玉公子的這種帶著褻瀆的猜測而羞愧、自責。
隻有程副將一人,看中眾將士們那單純的表情,露出了一個眾人皆醉吾獨醒的眼神,而後肩膀沉重的縮在了一旁的乾草上休憩著,默默地歎息著,他真是承受了太多太多了。
這會兒的程副將還不知道,未來的未來,他要承受的比這更多、更沉重!
……
另一邊,被趕走的喬雨馨回到了自己的隊伍,她的貼身侍女香檀快步迎了上去,眼睛裡滿是詢問。
不動聲色的搖了搖頭,直到回到了自己隊伍搭建的雨棚裡,喬雨馨才毫無遮掩的露出了陰沉的臉色。
“小姐,如何了?”
“看守得太嚴謹了,宋鈺更是謹慎,即便暴怒中依然無法靠近他,那真是一個軟硬不吃的男人,也不知他和那個時玉公子是真沒事還是假沒事,我就沒見過比他更不會憐香惜玉的男人!”
喬雨馨咬牙,她就沒見過這樣的男人,她一個這麼漂亮的美人,卻這麼冷硬的對待,真是個木頭!
“那可怎麼辦?”香檀著急了起來,“定國公是來找前朝寶藏的,藏寶圖和玉匙定然就帶在身邊,隨身攜帶的可能性最大,要是無法接近他就無法得到藏寶圖和玉匙,我們就落後一步了。”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一開始我就知道,想從定國公手上拿到東西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現在隻不過是驗證了這個猜測而已。”
雖被宋鈺毫不留情的驅趕讓她屈辱又憤怒,但此時的喬雨馨沉穩冷靜,眼中閃爍著深沉的光。
“好在我一開始也沒指望能從定國公的手中拿到玉匙和藏寶圖。”
“那現在該怎麼辦?”香檀不解,還有彆的計劃嗎。
“等著吧。”
扭過頭,透過這滂沱的雨簾看向了身後和的樹林,喬雨馨笑得意味深長,騎驢看賬本走著瞧!
……
雨一直不停的下,將士們簡陋搭建的棚子雖然堅固,卻並不那麼的細致,時常就會出現棚子漏雨的情況。
為了安若瑜的身體著想宋鈺讓人將馬車也牽進了棚子,讓安若瑜在馬車上休息。
本來這個情況,兩人擠一擠也不是不行的,但是發生了被人懷疑有著龍陽之好的事情,兩人如今是怎麼也無法這麼做了。
安若瑜無法,隻好獨占了馬車,宋鈺則是在手下將士準備的乾草堆中湊合一夜。
居住在野外,外麵又大雨磅礴的,安若瑜一時之間就有些睡不著了,想到今日發生的事情,忍不住的縮在被子裡偷笑。
想到睡在外麵乾草堆裡的宋鈺,安若瑜悄悄的爬了起來,掀開了車簾的一角往外看去。
雖然天色黑得不見五指,可地上燃燒著的火堆卻讓她清晰的看到了和衣躺在乾草上睡著的宋鈺。
大概是水汽太甚,即便是如此炎熱的夏天,夜晚還是有些冷,睡夢中還抱緊了自己。
有些擔心的抿了抿嘴唇,真想著要給他披上件小毯子遮風擋寒的時候,宋鈺突然睜開了眼睛,銳利如刀的眼神直射而來,如同兩柄利刃飛來,把她駭得小小的驚呼出聲。
“嗯?瑜兒你怎麼還沒睡?”
睡夢中的宋鈺感受到有人在看自己,立刻警惕的醒了過來,在看到盯著自己的人是小妻子後,銳利的眼神瞬間溫柔了起來。
見他醒來,安若瑜輕笑了一身,身著中衣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夜晚風涼,你怎的這樣就下來了。”
不讚同皺眉,宋鈺想要阻止她下來,可剛上前兩步又想到今日發生的事情,硬生生止住了踏向前的腳步,伸出的手也僵在了半空。
眼看著他就要收回手,安若瑜一把撲了上去,宋鈺慌忙的將人接住抱了個滿懷,卻被撲得後退了兩步。
“你瘋了!摔了可怎麼辦!”宋鈺被嚇了一跳,將人放下來後沉著臉就要訓處。
安若瑜卻是緊緊的抱著他不放手,笑嘻嘻的嬌軟著撒嬌,“我想你抱抱我嗎!”
“被人看到可如何是好。”心頭一軟,但宋鈺還是要將人推開。
“馬車擋著呢,誰都看不到的。”她也是知道的輕重的,沒馬車擋著怎麼敢這麼做呢,她還沒想毀了宋鈺的名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