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鹽教看到這一幕,紛紛沉默,還真是,怎麼看怎麼像逃跑。
剩下的人要麼幸災樂禍,要麼逮空嘲諷。
“還以為能看149分的林言有多牛,原來依然是那個見鬼慫啊!嘖嘖,名聲吹的那麼高,還以為要拿第一呢,有本事彆跑啊!”
“林言,你有本事彆跑啊!彆讓我看不起你!”
“臥槽,還真跑了!”
考官神色複雜,都想出去幫忙,易青鬆拉住旁邊的考官道友,爽朗地笑了笑:“不如,就趁這個機會,試下林言的膽量,身為驅魔師,怎能一直當膽小鬼?況且她是林清禾的徒弟,這麼軟弱可不行。”
見考官被說動,易青鬆眼底閃過一抹快意。
侄子仲和請求他,在考場上做點手腳,讓林言失去驅魔師考試資格。可易青鬆覺得,僅僅取消資格哪夠,索性除掉她一了百了。斬草不除根,林言必將成為侄子日後的強敵。
而她的師傅林清禾,已經壓了太一門十幾年了,倘若教她失去徒弟,看她還有何心思跟他們爭。
多方的反映,早已收入林言眼底。
林言磨刀霍霍,一臉向往:“該我們上場了。”
008任何時候都是鼓勵宿主的:“加油。”
演夠了戲,林言裝作絆倒,厲鬼很快追上了她。林言與它纏鬥了一會兒,臉色慘白。她哆嗦著提起桃木劍,這一瞬間,像是想起了師傅的教導,臉上的脆弱逐漸消散。
鬼沒有什麼可怕的,他們也是人變的,人變的人變的人變的……
厲鬼雙手伸過來,尖尖的手指甲,想要掐住林言的脖子,速度很快,勢不可擋。
林言險之又險的躲過去,揮出桃木劍,一劍砍在厲鬼身上。不過,考生專用桃木劍的威力有限,厲鬼又是個血厚的,一劍過去,就打掉一丁點兒血。
這一架打得磕磕絆絆險狀迭生,等察覺到很多腳步聲,就停下腳,拿出鎮妖葫蘆收鬼。
人一到,林言一身血淋淋,強撐著不讓自己倒下。而考試用的厲鬼,已不知所蹤。
她殺、殺了百年的厲鬼?
隨後趕來的考生,支持林言的頓時歡呼雀躍,誰說林言不能當驅魔師的,真的殺掉鬼了好嗎。
“誰知道,她背地裡用了什麼辦法?”說這話的考生看到林言遍體鱗傷,聲音越來越小。都傷成這樣了,怎可能是作弊的。
“可惜,考試時間已經過了。”
林言看見考官,桃木劍撐起身體,搖搖晃晃走過去,小臉煞白煞白,可一雙杏子眼卻格外透亮,看上去像是在強撐著不暈過去,問:“這隻厲鬼實在難對付,請問,這能算我通過嗎?”
眼角餘光挨個兒掃過,考官的眼神、麵部動作、四肢擺放,都是分析的對象。掃過易青鬆,看到她沒死,麵部表情有點繃不住了。
大多數考官看到這一幕還是動容的,都是他們的錯,不小心放了百年的厲鬼進來。林言跑那麼遠,恐怕是不想連累其他人吧。這麼倔強的後輩,還真一個人打敗了厲鬼。
有考官顧慮周圍考生,遺憾地說:“雖然你打敗了厲鬼,但是兩個小時已經過了。”
林言臉色蒼白,垂下腦袋,肩膀顫抖,看上去在哭。
實際上,正在憋笑,她忍得很辛苦了。
易青鬆沒發現厲鬼,顫抖著手摩挲左手大拇指上的扳指,百年厲鬼,十八歲打死百年厲鬼的,他聞所未聞。
師傅厲害就算了,決不能再出來個更妖孽的徒弟。
易青鬆掃了眼山頭的考生,心生一計。
他聲音透亮,足夠讓所有人聽到,明著,是給林言求情:“雖然與理不合,但是,林言的題目難度確實高了,規矩都是死的,偶爾違規一下沒關係。”
明著是求情,實則,生怕踩不死。
後麵趕來的考生不知緣由,一聽到考官要為林言開後門,彆的想法統統拋在腦後,頓時怒了,他們辛苦準備了十幾年乃至幾十年,就為了考取驅魔證,而現在,考官居然要為一個見鬼慫開後門?
憑什麼?
難道,就憑她的師傅是林清禾?
人們在麵對極不公平的時候,總是義憤填膺,頭腦發熱。
怪不得林言那般怕鬼,還有恃無恐,原來是有個師傅在身後撐腰。
他們不憚於把一個人往最壞處想,加上本來就對林言有點微妙的嫉妒,她既擅長道醫,第一場考試又打破玄學界幾十年的記錄,大出風頭,怎麼可能有人事事完美?
他們想到,最近林清禾為了徒弟,使得茅山派年輕一代道行最高的的藺柔被吊銷了驅魔證……難道,不是藺柔招鬼,而是為了給徒弟排除隱患?
不行,想開後門,得問過他們同不同意。
易青鬆對這情況,自然喜聞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