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笑了笑,一把捏住藺柔襲向胸口的手,低頭,慢條斯理的從她手裡拔出陰針。
藺柔瞳孔緊縮,慌忙掙紮,卻沒想到,林言看著柔柔弱弱,勁兒特彆大。
林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在她周身點了幾處大穴,將人定住了。
隨後,撚起陰針放在眼前,陰針上陰氣流竄。她微微眯眼,有意思,針尖上竟有冤鬼的魂魄。
掌心收攏,林言讓008暗地收了女鬼,好帶回去研究研究。然後,她又偽造一團陰氣。
再次轉頭,林言似乎沒有發現女鬼,隻看到最表麵的東西,杏子眼瞪得溜圓,癟嘴控訴她:“藺姐,這可是死人頭上的定魂針,陰氣快要凝成實質了,紮一下沒感覺,卻在三個時辰後神誌錯亂,全身腐爛!我、我當你是朋友,你怎麼老想害我!”
話說著,陰針逼向藺柔。
藺柔氣個半死,死白蓮,她一個重生的,理所應當是主角,卻屢次被死白蓮壓一頭,難道,她也是……
眼看陰針逼近,藺柔瞳孔狠狠顫動,顧不得考慮其他。這陰針是她從一個慘死的孕婦頭頂上拔下,效用很是歹毒。
想到那位慘死孕婦,藺柔就一陣心悸,咬牙:“前輩們都在這兒呢,你不能……”
林言湊近藺柔,又變了臉:“你說我敢不敢。我這人看起來軟弱可欺,實則最記仇。隻要你扇我一巴掌,哪怕追到天涯海角,也會還你一巴掌。諾,陰針還你。”
林言毫不客氣的將陰針紮入藺柔胸口,沒了女鬼,效果將大打折扣,這樣也好,最後的大風浪沒翻過來,藺柔還不能死。
回到林清禾身邊,呆了一會兒,太陽落山,夜幕低垂,眾人被帶到村子裡的一處廢棄樓房裡休息,其中,林言跟林清禾分配一間房,藺柔則和另外一位中年女驅魔師一間房。
夜晚靜謐,林言溜去廁所,精神則進入係統空間,一眼就瞧見腹部血淋淋的女鬼。
女鬼雙眼通紅,幾乎成煞:“放我出去,我要報複老女人和那沒良心的!他們害死了我的孩子,老大老二老三,還沒出世,就生生被打死了!還有那該死的驅魔師,她驅散了我女兒的魂,我要殺了她!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聲音太淒厲悲愴,林言聽得毛骨悚然,又忍不住同情,但是她不能放女鬼出去,萬一作了惡,連輪回都沒法進了。
“先彆急著出去,具體發生什麼跟我說說。”
女鬼:“啊啊啊啊啊啊放我出去!!!”
林言被吵得火大,“給我安靜點!不然我現在給你婆婆和丈夫送錢,讓你丈夫找彆的女人生一堆兒子,讓你婆婆兒孫環繞頤養天年!”
這做法太狠了。女鬼安靜,過了會,怨恨地瞪向林言,咬牙切齒地述說她的悲慘。
那是一座深山,村民愚昧。一家婆婆和丈夫重男輕女,某天,山外被請來一位年輕的巫婆。
女鬼當時正懷孕,婆婆拉巫婆給她算命,當時推算出懷的是女兒。
孕婦臉當時就嚇白了,跪在地上磕頭請求婆婆讓她生下這胎,前麵都打過兩胎,不能再打了。但是婆婆和丈夫不聽她的,轉頭就用土法打掉了胎兒,誰知一下連帶孕婦也打死,一屍兩命。
臨死之前,孕婦用自己和腹中的嬰兒發下詛咒。那家人非常害怕,請巫婆做法打散孕婦魂魄。
巫婆猶豫過後,答應了。用定魂針將孕婦的魂魄釘在身體內,那樣,女鬼就不會離體,也不會作惡了。
巫婆乾了壞事,事後想想也怕,索性做個乾淨。奈何女鬼的魂魄滅不掉,隻能鎮壓,就將她收在一根針裡,平時就當成利器使用,也紮死過不少攔路的、她怨恨的以及發覺她身份的人……
林言目露嘲諷,女鬼口中的年輕巫婆,就是藺柔。所謂的免費替窮苦人家治病驅邪,被村民稱為“女神仙”,背地裡竟藏著這等喪儘天良的事。
正琢磨該怎麼出招,008就提醒:“宿主,外麵出事了!”
林言一愣,回過神來,耳邊湧進“咚咚咚”腳步聲,雜亂無序。
她慌忙就往房間裡跑,見林清禾正披上衣服,安然無恙,大大鬆了口氣。走上前,林言臉上掛著好奇,問:“師傅,怎麼了?”
林清禾臉色很不好:“剛接了電話,白日一同來的驅魔師,死了一個。”
藺柔這麼快就出手?
不行,她怎麼能落後?必須去阻止!
林言迅速披上外套,“我也去!”
林清禾:“瞎湊什麼熱鬨,你給我好好待房間裡。”
不容分說,林言外套拉鏈還沒拉,就被林清禾推回房間,緊接著眼前的門“砰”地關上,細細碎碎幾下聲響過後,她去拉門把手,拉不開,門被鎖住了。
林言:“……”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蠢作者發得有點晚,就發紅包吧^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