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哭,我明天過去看你,嗯,要記得保護好你和孩子。”
孫澤東沉聲安撫好韓凝,放下手機。
緩了半分鐘,他俊臉有些煩躁,長腿踢開幾百萬定製的皮椅,走到沙發旁,鬆開領帶,解開西服的扣子,脫下來通通隨意地扔到沙發上。他覺得透不過來氣,同時,腦袋不知怎麼的,有點疼。
等腦袋疼過這陣子,無邊的空虛和恐慌漫上心頭。孫澤東拳頭抵在心口處,不知怎麼,從離婚後,這裡就時不時的一陣鈍疼。
“言言……”他低聲喃喃。
其實,他能隱隱約約察覺出,自己的這種狀態是不對的,總覺得自己拋棄了某些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可每次等他剛剛清醒一下,思緒又總是稀裡糊塗地回到原點。
他這是怎麼了。
孫澤東抓著頭發,這種現象,超脫了他的認知,用他所學到的知識,無論是物理學、化學、心理學……乃至宗教學,再加上他三十多年的閱曆,都無從解釋。
一切短時間內想不通的事,對於孫澤東這樣的總裁而言,都是浪費時間。孫澤東回到孫宅,洗漱完畢,帶筆記本處理工作,不知不覺就到了深夜。
手機鈴聲再次響起,孫澤東不想去接,甚至本能的排斥,可手機鈴聲響了三通以後,他還是無法克製自己,手伸過去,劃開手機,接通電話。
是韓凝撒嬌的聲音:“老公,我忘了一件事。來的時候,帶一杯帝都校門口的奶茶。這不是我想喝,是兒子嘴巴饞了嘛。”
孫澤東掙紮迷茫的眼神立刻變得更加渾濁,雲霧遮蓋了一般,讓他看不透真相。他下意識地寵溺道:“寶貝你要什麼,我都給你買。”
“老公最好了,愛你愛你,明天見哦。”
“嗯,明天見。”
次日清晨,孫澤東帶了奶茶早早就抵達片場,孕婦隻喝奶茶也不行,他還說道帶了些包子和豆漿。
他到的時候,韓凝還在橫店影視城外的一家五星級賓館,通常情況下,管它劇組開工不開工,她能一覺睡到十一點。
孫澤東進入錄影棚,一群演員正在拍戲,他環顧一圈,在胖胖的地中海導演身邊,找到了林言。
他自動忽略了正在跟導演討論劇本,與林言表現得很親密的秦時故。
他腳步頓了頓,呼吸一窒。
單單凝望那個背影,他就心疼得更厲害,無法控製自己的雙腿,邁步走過去。
質問道:“顧言,你怎麼出來拍戲了?”難道是他給的錢不夠多?
林言皺著眉頭看了眼,一見是孫澤東,眨眨眼。嘖嘖,是前夫哥啊,她:“……”
很久沒見,彆來無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