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既然不喜歡,就不要給對方任何的希望。所以陸小芽把話說的挺死,否則真成養著備胎的渣女了。
田大壯走的時候,腦袋耷拉下來,無精打采的。
陸小芽沒心軟,隻是瞧著他的背影,有些不放心,隨後自個兒又開始咳嗽起來。
得去配點感冒藥和止咳藥,不然傳染給燕子就糟糕了。
……
回去之後,胖妹追問她傻大個是誰?
陸小芽歎了口氣,男女關係中,捅破窗戶紙,表白被拒絕,以後怕是連最普通的朋友都當不成了。
胖妹聽完兩人的交集後,嘖嘖道:“小芽,這麼說,傻大個是魏先生的跟班啊,就是長得傻呼呼,心眼還好的。要是沒有魏先生,他是個不錯的對象。”
陸小芽滿頭黑線:“和魏澤楊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了,他們倆是哥們,怎麼能同時喜歡你呢?而且魏先生那麼好看,你當然看不上傻大個了。”她煞有其事的道。
陸小芽心跳快了一拍,生氣的按了她眉心,用力一戳:“你都胡說八道什麼呀,不許開魏先生的玩笑,我和大壯不可能,和他就更不可能了,而且,你要我說幾遍,人家不喜歡我,人家討厭我都來不及。”
“小芽,是不是人家討厭你,所以你惱羞成怒了?我敢打賭,如果是魏先生向你表白求愛,你一準答應了。”
死丫頭,越說越離譜。
陸小芽不知道話題是怎麼繞到魏澤楊的身上。可胖妹的話,在經曆過重重的否定之後,仍舊激起了她心頭的細小的漣漪。
如果今天來的不是田大壯,是魏澤楊。
嗯,他是個很厲害的男人,除了高冷的性格不好之外,顏值高,出身好,有錢,海歸,有正義感,有能力……集齊了中霸道總裁的所有優點。
她無法違心的說,不喜歡。
應該會內心掙紮猶豫,不至於拒絕的那麼乾脆吧。
魏澤楊?
怎麼可能,這個世界又不玄幻,也不瘋狂。
……
另一頭的田大壯從中午表白的田根子邊回賓館,就哭喪個臉,非要闖到魏澤楊房間裡喝酒。
魏澤楊一瞧見他的模樣,心中已然有數。
“澤楊哥,我到底哪裡不好啊,為啥妹子不喜歡我?”大壯拿了整瓶的米燒,跟白開水似的往嘴裡灌。
喝得太急,又嗆得厲害,眼淚鼻涕一塊兒流出來,場麵十分滑稽。
魏澤楊意味深長的說:“可能她有比你更奇貨可居的對象吧。”
“啥奇貨啥居?”大壯沒喝上兩口,人已經開始迷迷糊糊了,臉頰紅撲撲的,說話大舌頭,“她還說我是弟弟,明明我比她大好幾歲,我個子高,長得也不錯,她哪裡就看不上我,為啥啊?”
基本上是他一個人在說,魏澤楊沉默。
這幾天,他正在給骨折過的腳做走路訓練,醫生的意思也是讓他多走走,有利於恢複。索性傷著的地方不影響以後正常的行走跑步,大概最晚繼續在縣城逗留二十天,他便要離開。
她竟拒絕了田大壯?
還真是有些出乎自己的意料,因為按照陸小芽的條件來說,田大壯無疑是一個合適且優質的對象。單單憑大壯對燕子能視如己出這一點,便是其他男人根本做不到的事情。
如果沒有燕子,他相信以陸小芽的心機城府與出眾的外貌,能嫁到一個十分顯赫富裕的人家,便是高~乾家庭,也綽綽有餘。
魏澤楊對燕子的親生父親,好奇不是一天兩天了。
陸小芽從來沒有提過,好像對方真的死了似的。按照年齡推斷,她當初才十六歲吧,怎麼就珠胎暗結,且生下了女兒。
究竟是個什麼樣的男人?
連魏澤楊自己都沒察覺到,他的情緒中夾雜了一絲慍怒,仿佛是極其自然的事情。
宿醉的第二天,田大壯的後遺症犯了,頭疼到不行,胃裡也難受。
兩個人睡的是一間房,魏澤楊給他叫了早餐,讓服務員送到房間門口。
田大壯喝了粥,吃了兩個包子,臉上仍舊沒什麼精神,情緒低落。
魏澤楊從沒見過他這個樣子,低沉的語氣中夾雜著生氣與不解:“海城比她好看的女人,不是沒有,她到底哪裡把你迷住了?”
大壯搖搖頭,“我也不曉得。就是覺得她笑起來好看,不對,不笑也好看。再說,海城的女孩子,打扮的時髦,描眉畫粉,但比不上小芽妹子。”
好半天,魏澤楊才低聲道:“……我看你是被豬油蒙了心。”
說真的,陸小芽哪怕是品行有問題,模樣確實沒的挑剔。魏澤楊無法違心的否認,大壯說的是實話。他見過各種環肥燕瘦的美女,國外的金發碧眼,內地的大家閨秀小家碧玉,海城的時髦女郎,每年評選的港城小姐……似乎都差了那麼一點,沒有陸小芽給他的記憶猶新,好像,她的臉早已在腦海中過目不忘,隨時隨刻,都能從記憶中提取出來,與任何模糊的臉做對比,輕而易舉的獲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