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還挨到她身上,就被旁邊的人拉住了。
村長說:“楊娟同誌,有什麼話好好說,這出了事兒你可是要賠醫藥費,要坐牢的!”
聞言,楊娟的情緒有所緩和,但仍然異常激動,哭著示弱道:“村長,書記,你們得給我們家小琴評評理,還她一個公道啊!陸小芽一個來路不明的野~種,霸占了吳老太婆的房子,欺負到我們老陸家頭頂上來了,小琴好端端地去省城打工,怎麼變放火犯了,燒的還是她的房子,明顯就是她誣賴陷害我們小琴!這個女人太惡毒,太狠心了,小琴再不好,也是她的堂妹……大家一定要給我做主啊,小琴現在在勞改所裡吃不好穿不暖,還被人欺負,前天我去看她,鼻青臉腫的,等五年之後,她出來都變成了沒人要的老姑娘了……我們小琴的命怎麼那麼苦啊……”
楊娟哭哭啼啼的,有幾個同楊娟平日裡關係好的婦女在安慰她,倒顯得都是她的錯處了。
書記問:“怎麼判了五年啊?”
楊娟通紅的眼睛裡滿是憤懣:“是陸小芽去上麵塞了錢,把小琴重判的!我今天跟她沒完!”
“打死你,打死你壞女人,是你害我姐姐的!”陸小琴的弟弟一雙臟手使勁往她身上捶打,眼睛裡流露著一股小野獸的胡攪蠻纏,幾下子,就把她雪白的襯衫弄出好幾個汙漬來。
陸小芽微微發怵壓抑著怒氣,怎麼會有這種討人厭的熊孩子!關鍵,她不能還手,否則大家還不得指控她以大欺小。
王桂芝趁機幫腔:“她現在能賺幾個臭錢,六親不認了,她不光害小琴,我們家芳芳都著了她的道,她就是想報複,報複所有跟她作對過的人!”
村長書記沉默不語,哪怕陸小琴是犯了錯,陸小芽的做法未免太冷血了。
陸小芽一把拽住熊孩子的領子,拎了開去,突然想到了‘他還是個孩子’的梗,麵容變得譏誚起來。這種熊孩子從小不教育好,以後到了社會上就被彆人‘教育’。
“臭表子,還敢欺負我兒子!”楊娟把兒子抱在懷裡,慌忙查看他身上有沒有傷痕。
陸小芽氣勢洶洶的質問:“誰告訴你,我塞了錢,害你女兒重判的?”
沒等楊娟回答,陸小芽緊接著說:“是主犯陳慧的姐姐陳丹吧?”
“你自己乾的好事,自己清楚!”看楊娟的表情異樣沒有否認,陸小芽知道自己沒有猜錯。
她說:“你知道為什麼陳慧是主犯,你女兒是從犯嗎?因為陸小琴的縱火行為全都是受到陳慧的指使。你也彆在這裡賣慘說我陷害你女兒,杭市那麼多警~察和執法人員,我店鋪周邊那麼多雙眼睛,假的事情我能編造得出來嗎?至於賄~賂,更是好笑,彆人說什麼你都信,我可沒有那麼多閒錢!你作為一個母親,沒有管教好女兒,縱容了她好高騖遠又歹毒的性子,她乾損人不利己的壞事不是一次兩次了,年初在雲彩縣城也被抓進去教育過……你不去找帶你女兒誤入歧途的罪魁禍首算賬,反倒是聽她家屬的挑撥教唆,來怪罪我這個受害人,好歹你也是四十來歲的人了,怎麼連最基本的是非對錯都分不清楚?”
“你……胡說八道……”楊娟被懟得麵紅耳赤,陸小琴在賓館裡偷東西被關進去了幾天,村裡早就傳開了,她想隱瞞都隱瞞不了。
陸小芽繼續道:“我為什麼要胡說,虎子和阿土都在我店裡打工,最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明天我就放假讓他們回家,說個清楚。大夥兒從小看著他們長大的,總不至於懷疑他們的人品吧。陳慧和陸小琴抓進去的那幾天,我受重傷住院,根本不清楚她們為什麼判了五年十年,我也是後來聽民警同誌說才知道的,不相信,你們儘管去查我的受傷和住院記錄!楊娟,我在醫院自費花了那麼多錢,沒有問你們家報銷,在道德上已經對你們仁至義儘了,你要再胡攪蠻纏,我完全可以起訴你們賠償我的損失!”
村長率先道:“楊娟,我聽著小芽說得沒錯,你們小琴害得她,她都沒有讓你們賠錢,怎麼能說她惡毒呢?倒是你們,對一個小輩又打又罵的,出息不?”
阿土就一老實孩子,虎子是村長的兒子,誰會質疑他們。
給楊娟幫腔的婦女們頓時不不吱聲了,村裡的書記,會計,婦女主任都開始譴責楊娟的行為。
楊娟又委屈又傻眼:“明明是小琴坐牢,你們怎麼向著她說話,合起來欺負我一個婦女嗎……”
楊娟假哭起來。